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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着那个妖女让我来 作者:色色一枝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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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香有着莫名的自信心。木萧萧把这个理解成一种境界。哪有高手会不自信呢?

    千里迢迢,路远山高,她们重回中原,已在半月之后,时至深秋,天高风淡,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沿途经过一些客栈酒肆就发现,这次紫荆山之战果然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早有人马千里赶赴紫荆山只为一睹盛况,甚至赌局里还为此专门开设了赌局。木萧萧兴致勃勃的过去围观,才发现水流香的胜面居然比伊那奇弱,顿时很不开心!

    水流香也看得很清楚,于是冷笑连连。一则她这段时间流年不利,连番受挫搞得人气大跌,二则伊那奇主动提出的挑战,气势上胜了一筹。不过,还是不爽啊!我打架你们发财,哪有这么好的事?

    木萧萧小心看她的脸色:“香香不必计较,等我去骂这些人一顿!有眼不识金镶玉,眼斜不见泰山直!”

    水流香哼了一声,扭过头去:“这种无聊的事情,我才不会放在心上!”

    木萧萧松了口气:“高手果然是高手,瞧瞧这气度!等着,掌门我去压上一注,为夫人壮行!”

    “等等!”水流香挑眉:“既然要玩就玩把大的,我干脆假装弱势误导一下风向好了,那赔率肯定变动,你再去下注,到时候让他们赔的裤衩都不剩!”

    -----说好的不放在心上呢?明明在咬牙切齿。

    在木萧萧的积极努力精心炮制下,三天之后,水流香的赔率就上升到了一赔十。

    只不过这各个版本的故事让水流香大皱其眉。

    版本一:“水流香与凌霄掌门一见如故,仰慕其才华惊羡其美艳便以身相许。一个是英姿飒爽玉罗刹,一个是花容月貌美娇娘,两人情投意合,现在你是风儿我是花,相对晴窗戏分茶!”

    一门心思谈恋爱,哪里还会有心情应战?结果是可以预知的------

    水流香认真的把“花容月貌”和“美艳”画出来:“你确定我们见到的凌霄掌门是同一个吗?”

    “呵呵呵,成大事不拘小节,这种微末琐事就不要计较了。”

    版本二:“凌霄掌门向来怜香惜玉傲骨柔肠,那日见罗刹女在铁门牢哀哀自泣楚楚可怜,悯其孤弱,怜其绝色,不忍明珠蒙尘美玉泥馅,遂以本人的气节和风骨做保,求得静闲师太放手,如今两人正朝东海暮苍梧,潇潇洒洒在天涯。”

    身陷囹圄受大难,不伤自尊也伤自信,哪里有底气决斗?结果是可以预知的-----

    水流香认真的把“哀哀自泣”和“楚楚可怜”圈出来:“你确定这是你那日在铁门牢里见到的我吗?”

    “呵呵呵,成大事不拘小节,这种微末琐事就不要计较了。”

    版本三:“魔教罗刹锋锐如剑清直如松,最不屑莫过宵小鬼蜮,最厌恶莫过阴谋诡计。奈何其妹流芳,嫉其才干妒其美色,施偷天换日之计,耍美人反间之术,将其暗算,如今水流香正在凌霄掌门的悉心照料下养伤,并以白头偕老为目的发展一段朝朝暮暮你侬我侬的感情,重建正邪两派的睦邻友好关系。”

    能被圣女暗算,到现在还未康复,这种状态怎么比试嘛,结果是可以预知的------

    水流香认真的把“偷天换日”“美人反间”勾出来:“我们真的经历了同一场战斗吗?而且,你确定这个消息放出去水流芳不会找你拼命?”

    “呵呵呵,成大事不拘小节,这种微末琐事就不要计较了。”

    水流香:“------除了这句话,你还能说点别的吗?”

    “我觉得这样些挺好。如今把消息放的江湖众人皆知,要好给他们时间准备贺礼啊。咱俩的结婚贺礼。”

    “------我现在觉得第一个解释挺好。”

    无论过程如何,结果终究是令人满意的。

    一大批原本压水流香赢的赌客顿时作鸟兽散,改了目标转压伊那奇。唯有凌霄掌门一枝独秀,分外显眼,大红名字高高飘在上头。

    “你下注一万两?”水流香有些讶异:“这款子足以动摇凌霄派的根基。”

    “我对你有信心!你说要玩大的嘛。”木萧萧气壮山河,“夫人的事情,掌门我绝对不分青红皂白支持到底!”

    水流香神色有点复杂:“凡事都有个万一。”

    木萧萧十分深沉:“如果真有万一,那我必定自逐出山,以谢师门。到时候说不定我们就真得浪迹天涯了。不过幸好,我没有学会算卦却学会了唱曲,还是可以养活你。”

    -----摊上你这样的掌门,肖大叔目前还能留着头发,也算是奇迹。

    ☆、比武风云~捉虫

    时序轮转,光阴流逝,一阵包含水汽的冷风吹过,细细秋雨便萧萧而落,平白多点悲秋之气,九霄聒欲碎,深夜不闻更。一层秋雨一层凉。

    水流香烫了滚滚一壶酒,面前是花生米,豆腐干,木耳,口条几个小菜。一盏红烛火心暖暖的发亮。木萧萧托着腮帮,趴在桌子上,眨巴着眼睛。水流香给自己斟上一杯酒,看看木萧萧,摇壶示意。木萧萧笑道:“不敢劳动玉手,我自己来。”她略微倒上一点,只浅浅了淹没了杯底。

    水流香嗤的笑了:“我原当你善饮。”

    “因为我英豪阔大宽宏量?”

    “因为你纨绔。”

    木萧萧嘟嘟嘴:“世界上哪有我这种任劳任怨温柔体贴的纨绔。”

    水流香沉吟道:“大概为着你既有钱又不务正业。”

    “哪里哪里。”木萧萧谦虚的笑了:“其实我也没有很多钱了。而且我没有不务正业,最多只是不务专业。”

    水流香伸出手指端着她的下巴,左右端详,语气中难得有些惆怅:“你可知道你父亲的《秋风心经》是无价的宝贝?多少江湖人梦寐以求,宁愿拼了半条命去换,争得头破血流,偏偏落到你手里,你还不知道珍惜。”

    木萧萧也惆怅:“所以我觉得我寂寞好比南唐后主。”

    “此话何解?”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一江春水向东流。”木萧萧无比幽怨。

    “身在福中不知福。可怜《秋风心经》遇到你,也是明珠暗投。”水流香淡淡笑了,这个人根本不属于江湖。这个笑几乎可以称之为温柔。然而正出神看着口条的木萧萧没有看到。水流香将灯烛剔亮,用豆腐干裹了花生米,递过去:“吃肉。”

    木萧萧指指猪舌头:“我可以吃那个吗?”

    “不可以。”

    木萧萧跳起来:“有毒?”

    水流香皱眉把她按回椅子上:“别一惊一乍的。女孩子吃舌头,会变长舌妇。”

    “你还信这个?”木萧萧很意外。

    “不信。”水流香又给自己斟上了一杯:“但我担心会在你身上应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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