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召唤师 作者:翦羽
238: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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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眨了眨眼睛,长长地自己心里叹了一口气。
如果说前几次没有发现,那么此时她还不能分辨眼前应天情就是那日魔域傻傻交出命魂给她猪头脸,那么她这些年心机,也算是白历练了。
谁能自称“蓝破魔”?谁能落魄时依旧背影雍容?
怕是除了眼前总她危难时出现应天情,初元蓝魔海再难找出第二个这种奇葩。
她一直疑惑,为何应天情应府看到她时是那样震惊一张脸,还有性格自由桀骜,不喜欢宗门束缚他为什么一改初衷,与王戟老头乖乖回归神宗。为何明明交情不深,却三番两次为她解围?
如果答案是应天情,那么一切便能合理地解释清楚。
他履行他诺言……同时紧盯着她,以防她做出伤害神宗行为。
站应天情角度上,妖娆顿时咀嚼到了一股矛盾滋味。
其实她早就暴露了,但他却为那日誓言,而可能地于他底线内……维护着她。
他大可高呼一声:“妖娆魔女此!”
那么神宗封山尊者将同时莅临,到时不管是她四灵珠,还是她枯骨王座都得通通交出去。
但他没有这样做。而是甘愿她心中成为一个不学无术只知道调戏美女殴打老头应头牌。他牺牲如此,是因为那日与山崖子一战结成友情?还是因为想要恪守诺言?
心思妖娆心底回转,但关于后一点,她心中暂时还没有答案。
不过既然应天情自己不点破,那么她也不会犯傻表明自己已经知道他是谁。心照不宣,只要他一直不向神宗透露她身份。那么就这样以各自现身份和睦相处就好。
反正妖娆此时是明白了一点,眼前这风华绝代天之骄子,绝不像真正蓝破魔形容得那样无脑且嚣张。他一些小心思,她看不透,但她他身上,看到了难能可贵隐忍与包容。
“我得再小心一些,万万不能触了他底线。”妖娆郑重地告诫自己。
而嘴上,妖娆并不露痕迹,即然应天情不说,那她也不戳破吧……
妖娆坦诚而自然地对应天情一笑。
“当然是想找你,应师兄。”
这一句,听得应天情心里乐得直开花。
妖娆继续絮絮叨叨道:“上次那可恶管事克扣符山月供,你帮我们解围,我都没有好好谢谢你,刚才去第一峰,是想道谢。结果见你没有见成,反而被你那些个狂热追求者们当成是……咳咳……当成是竞争者,所以才被她们缠上。于是又被你再次给解了个围。”
说到这里,妖娆抽搐着嘴角。无辜表情又浮上脸颊。
“现好了,被你这么一冠冕堂皇地维护,以后我日子只怕是不好过了……你说我应该是谢你呢,谢你呢,还是谢你呢?”
苦水流一地。
这话不是矫情,而是妖娆一想到那些扑天盖地嫉妒之眼,就真真切切感觉到脊背发冷恐慌。所以她才能这么毫不愧疚地大看特看应天情送上门来上品武技,全当这好处是一种心灵上补偿。
妖娆那惊悚模样,顿时逗得应天情心情大好。
“那你一出符山,就跟我走,保证那些女子只有干瞪眼份,绝对不可能伤你一分一毫。”
应天情觉得这个建议美妙得很,这也是他以那样霸道方式给妖娆解围私藏小心眼儿。这样,实力被束缚妖娆就只能跟着他神宗内转悠。
但落妖娆耳里,这建议就郁闷得很了……
这不是意味着应天情变相控制了她行踪,那她还找什么化龙血池之秘去?
真阴险!真奸诈!
“咳咳……”
妖娆把手中上品武技之书记载东西先记了脑海里,而后对着应天情一抛。她并没有细细品味武技中内容,而是转移话题指着藏书阁第二层。貌似随意地对应天情问道:
“应师兄刚才说可以带我上楼寻书,那么现我想上楼看看,不知道师兄能不能带路呢?”
喔?
应天情双眸一缩,没有想到妖娆居然提出了一个这样要求。
他一直揣测她挖空心思进入神宗目,特别是他讯问王戟老头之后了解到王戟老头,钟林老头与妖娆结识过程,知道这丫头一定没安好心,就连那两个老江湖都被她纯真无辜一面给忽悠了。但他打破头也想不出妖娆来神宗目。
要是她想依靠宗门底蕴助自己晋升天人,这个过程对一个小符师而言太渺茫漫长。
要是她想来杀人……那这七天已经足以令她完成对某个仇人暗杀。
要是她想来捣乱?这一地符书仿佛与任何阴谋阳谋都挂不上关系。
难道她就是来看书?
应天情看着妖娆那双亮晶晶眼睛,顿时迷茫了。
“妖娆呵,如果只是想看书,莫说第二层,就连第七层,我也能带你去,只不过……你要求……只有这些吗?”
应天情好奇地看向妖娆清澈眼底,她那明媚眼眸内找不到任何阴霾,于是他心微微漏了一拍,忍不住伸手将她额前碎发捻到耳后,而后很有气势地站起来,轻轻地说道。
“来,跟着师兄走。”
……
妖娆从藏书阁走出来,已经到了夕阳下落傍晚时分。
应天情带她藏书阁二层看了一日书,她不过还是阅览符书与神宗纪年史。
血十三叱咤风云年代距今已经很久远,而且那段正面记录他“伟业”历史自然不会那么轻易呈现寻常历史古籍里。
但妖娆相信,一定会有侧面记载当年血十三君临天下场面野史存,众口悠悠,当时掌权者不可能绝对抹杀历史存,只要她能找到多只言片语,将那些细微末节串联起来,一定能把一切真实还原。
日光还地平线上散发出它今日后一丝余晖。而清冷皎洁月光却已经孤单地低悬于苍白穹窿之下。
虽然回符山路上突然冒出了许多对她指指点点远远观望神宗弟子,不过碍于应头牌一直跟她身后,也没有见到不长眼前冲到面前挤眉弄眼。
“应师兄……你这样我很麻烦啊。”
妖娆看书时候只觉得能认识特权手应头牌真是自己八辈子修福气,那些见她宗门令低级本想阻拦管事们一看到应天情那睨着眼儿表情,立即都对她讪笑着弯腰退下。
看书时还不时有鲜水果直接送到手边……
这就是第一峰内门尊贵弟子奢华待遇呵!
只不过出了门,妖娆嘴角上挂着笑意还没有来得及放下,就顿时感觉到无数或冷飕飕,或炙热如火目光向自己背脊狠狠戳来。
看来之前那些得到八卦急冲冲跑出藏书阁主峰弟子们,已经把“应天情出手相助一个小破符师”劲爆消息洒遍了整个神宗。
妖娆笑起来像哭……
虽然她好不容易转变了对应天情看法与态度,知道他就是那日傻得可爱猪头,但与他走太近,好像是一件麻烦事。
看着妖娆委屈得可怜兮兮脸,应天情顿时不甘心地撇了撇嘴,以示驳回。
还不知道多少神宗女修挖空心思梦想着要这全天陪伴,傍晚护送回家超级豪华待遇呢!现好不容易遇上个他愿意给,人家居然还觉得是麻烦!真是太伤自尊心了。
“你别想。”应天情翻着白眼:“要是我现离开,你等下会惨!”
这是一个级有杀伤力威胁,妖娆顿时弱弱地收敛了声音,拖着沉重地步伐,苦逼地飞速向符山赶去。进了符山地界,便再也不会有那些奇奇怪怪目光跟随。
看到那梨黄身影连头也没有回,一个劲地冲上符山,而后转眼消失于锁山大阵背影。
应天情站符山山脚下,心中升起一丝无法名状惆怅。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子,给他如此心有余而力不足感觉。
“‘妖娆魔女’,与你齐名是‘龙峰少主’,你先遇到他,所以……便看不见我……对吗?”
“他这次没有跟来,是去了哪里?与你来神宗目有没有关系?”
“如果你再也看不到他,会不会把目光,多停留我身上?”
“你看了一天,果真只有符书与神宗纪年史,你想要什么?”
应天情甩了甩袖子,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倏地御空瞬步,直接跃到他夜夜打坐河中巨石之上。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妖娆神宗一日,他便此静候一日。
妖娆刚冲上符山,就看到钟林子老头如木头一样杵房门前,以滴血眼狠狠地剜着她。
呃……
就像一个生气等自家晚归孙女回家吃饭爷爷。
“师傅……师傅……那个不是……是应天情他……他他他……”
妖娆结巴地指着山下,因为钟林子老头也听到了今日传言,所以立即厚颜无耻地想把所有风波责任都推给无辜应头牌。
可是还没有等她说完,钟林老头就一把握住了她手腕,以异常惊愕沙哑声音吼道:
“小玉!”
“啊?!”
什么?妖娆被吓得一弹。
“乱石坡上那些石头,你七日就都以指击碎,没有用其他投机取巧手段吗?”
钟林子一边狂吼,一边拉着妖娆手,风驰电掣地冲上山坡,不由她分说,直奔碎石滩而去!
吓!原来是这件事!
妖娆顿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而后如蒙大赦地点点头。
“是啊师尊,早上就完成了,去找您,大师兄说您跟王师伯喝酒去了。”
“这么大事,就算为师喝酒,也要把为师拉回来啊!”
钟林子双目赤红,现他眼中妖娆已经与妖孽别无分别!
七天!
苍天啊!
七天!
要不是老大随口提了一下小玉下山去玩去了,他也不会想到去山上碎石滩检查小玉进度。那不看不知道,一看吓死人,满地碎石都被她一指洞穿,而且指法娴熟,完成度相当高。
比他当年学寂灭指速度还要!
这是个攻符小妖孽!远远超过他预计!
钟林子老头像是捡到了好宝贝一样激动地晃着妖娆身体。“小玉,为师现就教你寂灭指六百四十五变秘籍!你给老夫听好了,这指变术异常繁杂,稍有不慎便有可能误伤自己,得你可要牢牢记住!”
夜色下,一个因为太兴奋而极度疯癫老头哇哇哇对着妖娆叫嚷着。而妖娆也极度认真地聆听着钟林子老头所说每一句话。
时间过得很,一眨眼妖娆便符山上生活了半个多月,她掌握寂灭指指变速度又把钟林子老头狠狠地威慑了一番,不过为了好好巩固这学技艺,妖娆也没有再要求钟林子老头教她东西。
与符山八位师兄关系越来越融洽,妖娆也早已没有把钟林子老头当成笑面虎想法,钟林子老头悉心教导与呵护之下,她不得不打心眼里承认,这个符师老头是真心实意地为自己好。
应天情与蓝破魔有时也会来符山下找她,不过鉴于那些符山外对她寄予各种羡慕嫉妒恨神宗弟子,妖娆没有重要事也不刻意离开符山。
又是一日月上枝头。
符山上寂静无声。弟子们各自回房休息,就连妖娆也抱着大师兄给她洗好小花被沉沉地进入梦乡。
一道黑影如无声鹞子一般轻盈地掠过苍穹,正房内打坐钟林子蓦然张开双眼,耳边响起一阵悠扬萧声。
他陡然起身,推开房门,也轻盈地御风符而起,急速追赶月下黑影而去。
“泠,你这些日子晚上都不房里。去哪里了?”
“今夜为什么引我出来?”
远离符殿一片密林中,钟林子正对着矗立于叶间,一身黑衣,气质诡异难辨符山二师兄说话。
“师尊,你五感太差了。”赤果果鄙视语气。
泠冰冷脸上露出一丝与白天全然不同邪魅笑意,看他长发高束于脑后,一身紧身武霸装模样,手中把玩玉萧样子……若不是还是那俊美五官,一定无法让人与符山上不拘颜笑实力孱弱二师兄联系到一起去。
“应天情我符山下枯坐了半月。天天傍晚即来,清晨才走。看着很是碍眼。”
泠嘴角扯起一丝冷笑。目光却若有若无向符殿一瞥。
“我这几天要回歧兰山一次,没有办法天天守着他,你自己想办法解决一下。”泠说完之后,立即不负责任地吹起了口哨。
“神马?天情天天坐符山下?”
钟林子老头顿时被泠话雷了个外焦里嫩。
“他为什么天天蹲我们山门口?这是什么情况?”
钟林子老头突然有一种呕血感觉,也只有应天情这种妖孽,才能避开符山锁山大阵阵眼,他浑然不知情况下夜夜如此靠近符山。
“我怎么知道?”泠眼底闪过一道幽茫,他明显是知道什么,只是心中还无法确定而已。
“还有你了,为什么突然想着回岐兰?”钟林子老头吞着口水,只觉得这个消息太劲爆,顿时把近宗门内传得疯言疯语那些八卦跟泠告诉他消息结合了一起。
我擦!难道他们传言属实?
应天情真对玉魑……
“师傅你不是总说我符力基本功没有练好吗?我一开始不太相信,反正多杀人总会把攻符速度练上去。”泠摸了一把下巴,眨眨眼睛。“但是看看阿九。好吧,她确刺激到我了,这符山石头根本无法供我修行,所以我要回岐兰运些石头来。”
不错,每次泠去看妖娆修炼指功时,他手中拿起石头还没有握热就能立即化为一掌石粉,对于气息诡异,破坏力极强他而言。符山之石确完全不能使用。
“哎……泠,以你幻力……”钟林子老头刚开口就被泠给硬生生打断。
“师傅,我就是想学符,所以才封印幻力五十年。我与你之间是交易,也是情谊,你放心,我会立即回来守护符山。有我,应天情不足挂心。”
泠说这话时候,冰冷脸上洋溢起难得温情。
只怕他与钟林子老头之间羁绊,远不止寻常师徒那样简单。
钟林子被泠话辩驳得无语,只得默默点头。“早去早回,向你父亲问好。”
“嗯。”
泠甩起手中玉萧,淡淡一点头,他自然会早去早回,因为近神宗与符山……变得有些意思了呢!
应天情耳边响起一阵轻阵脚步声。仿佛照顾他半入定状态,来者刻意踩断几根路上枯木,发出清脆而不刺耳咔嚓声令他提前有个准备。
应天情缓缓张开眼。
“钟师叔。”
他眼前赫然出现钟林子身影。
“天情啊,夜深露重,为何一直蹲符山脚下,第一峰灵气,可比这里精纯很多。”
钟林子带着一脸关切,诚恳地说道。
应天情微微一笑,笃定了心中想法,符山锁山阵后,一直有一缕无法捕捉神识数次飘过他身侧。
他原本以为符山之底蕴,强不过是钟林子老头攻符,但如此一来,只怕山中还有高人,那不是妖娆气息,也不像钟林子本人。不知道是谁,反正他有与自己一较高下资本!
“钟师叔,天情很喜欢符山山水,所以天天借您宝地修炼,师叔没什么意见吧?”
应天情无耻地笑着。
“何况当日师叔与王师叔极力劝我回归宗门,甚至许诺满足我任何你们能达到要求。那我现要求就是借符山脚下河床巨石一用,而且希望钟师叔对我夜夜前来一事对我师尊还有神宗众人保持沉默。您看这样可好?”
应天情歪着头,语气是询问,态度是温和,但目光里却带着不容拒绝强横。
呃……
钟林子被应天情话噎到了。
其实应天情这要求低得很,莫说符山脚下一块石,就算是符山顶上几亩宝地,应天情想要也可以直接要啊!
但是现并不是一块石头问题,而是有些东西,他身为符山首座,必须要问清楚事!
“天情,我家玉魑单纯得很,你不要伤她心,今日已经不再是七日之期,而是半月。别再纠缠她,她不是你菜。”
“不要斗一时义气,非要让她沉溺而后心碎,她是老夫小徒儿,老夫不想看到她心碎哭泣。”
“你……你要不……放过她?”
钟林老头此时表现出无辜老头可怜兮兮央求土匪头子不要带走自家孙女那种苦大仇深之情。
噗!
听着钟林老头那弱弱商量语气,应天情憋屈得直想擂地。
“师叔……你见过我什么时候过了七天还这么锲而不舍?”应天情颤抖地反问道。
“嗯嗯,我懂,我懂,但是……什么?!”
钟林老头先是应付式地点头附和,但是一细细咀嚼应天情回答,顿时惊恐地大叫起来!
他以一种看到鬼魅惊悚表情瞪着一脸苦样应天情。而后者给与他了肯定点头,证实他心中所想。
“钟师叔,我这次是认真。”应天情无奈地叹着气。
一方面,他需要一个名正言顺夜夜紧防妖娆溜出符山理由,另一方面,有些东西憋心里,与像爷爷一样钟林老头说说,心里也舒畅些。
打死钟林老头,钟林老头也万万想不到会出这样乌龙。
凭心而论,虽然他那小徒弟天赋惊人,容貌也算清秀,他心里喜欢得紧,但万万还没有到能引起应天情侧目地步!
也许当她开始攻符领域崭露头角时,她会万众瞩目,也许当她气质初现时,她有那瞬间令世人痴迷姿容。但这一切都太早了,她光芒还未绽放。而应天情……这神宗骄子就已经……
唉!
“年青人事老夫老了,搞不懂了,你爱哪里蹲就哪里蹲,老夫只知道,伤我符山弟子心者,符山众徒,必定倾巢而出,不死不休!”
应天情自白中,钟林子老头心意还是偏向妖娆。他默默地拍拍应天情肩头,丢下一句狠话,而后摇头远去。
妖娆对符山下发生一切懵懂不知。
黑暗里,她眉心突然跃起一簇明亮白火!
那火焰图腾带着一股毁天灭地灼热!映照着她脸,妖冶无比!
“臭女人!臭女人!”耳边有叽叽喳喳地鼓噪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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