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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被妖物缠身的男生
    殷弘宁那边的收获倒比异控局的检验科要多一些,天赋异禀的小殷同志成功提炼出了瓶子上的阵法,随手画在一个小笼子里,能把老奉头这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妖怪困住半小时。
    这阵法唯一的弱点就是应用范围太小了,最多不能超过一平米,但凡再大一丁点,这阵法就失效了。
    不过毕竟比没有强,小虽然是小了点,关键时刻说不定还能保命用。
    就这么着两天过去了,郑阳身上的黑雾一点没散,但是依旧除了殷弘宁谁都闻不着,对东洲仓库也不算有影响。
    老奉头化作小纸人,由秦以川殷红羽轮班带着将东洲逛了个遍,终于心满意足,说是跑到峨眉山清修。
    可殷红羽分明看见他临走之前,在键盘上跳来跳去,打字搜索出来,都是川渝地区叫得上号的特色火锅店。
    等老奉头带着自己那一批纸人徒子徒孙浩浩荡荡地走了之后,郑阳才不知道从哪顺来两罐啤酒,和秦以川一人一个,说了一件事。
    秦以川他们在黄泉的消息,根本没有人透露给老奉头。
    就连异控局都不知道老奉头是什么时候离开秦岭,更不知道他怎么找到昆仑山黄泉裂缝的。
    昆仑山里的黄泉是用时空阵法转移过去的,只是真正黄泉路的一小部分。
    但是黄泉不同其他,之所以能移动到昆仑山下,正是因为那里的裂缝封印被破坏了。
    而原本封印昆仑山裂缝的关键,就是秦以川埋在那的尸体,所以在临出昆仑时,他才对李寒衣说,他的遗骨绝对不能再离开昆仑山半步。
    关于李寒衣,秦以川实际上没有什么印象,这个丫头虽然自称也是俞青衫的徒弟,奉俞青衫的命令守墓,而且对他的身份知之甚详,话里话外都表达了忠贞不二。
    但越是这样,秦以川反而越觉得这个人有问题。
    俞青衫是知道他对荀言极为看重,就算是找守墓人,原则上说也不会选一个对荀言成见这么深的小丫头。
    除非这个小丫头,除了做守墓人之外,还有其他的用处。
    秦以川又想起来李寒衣在黄泉路上剪纸成人的法子。
    李寒衣说她是从典籍中学的,但她的手法熟稔灵活,绝对不可能是看几本书就能学得会的。
    她极有可能是茅山的传人,而且很可能是最后一个。
    当年和俞青衫一起被鬼门的暗算的,还有当时的茅山掌门人及其弟子,自打那时候起,茅山传承断绝,彻底沦为一个平平无奇的景点。
    如果李寒衣真是茅山的嫡传弟子,让她来守墓,既可以隐藏身份,又可以防止鬼门捣乱,的确是个一举两得的法子。
    只是李寒衣显然心思不纯,拿秦以川的遗骨钓鬼门上钩,摆明了就是想利用他来帮自己报仇,鬼门的家伙能杀一个是一个。
    被一个小丫头这么利用,不禁让秦以川陷入沉思。
    他这个山神做到这个份上,的确是有点失败。
    但是沉思也没什么用。
    鬼门行踪诡异,摸不准他们想干什么。
    就比如现在,他们守株待兔等了三天了,除了易星阑,连半个鬼影都没等来。
    说起来,这个易星阑还真是把追女孩的手段用得炉火纯青,但凡是换一个怀春少女,他早就泡到手了。
    可惜遇上的是殷红羽,处处不按套路走。
    易星阑请她吃饭,她千挑万选去了一家海鲜大排档,顺手收拾了一只成了精的小鲤鱼,请她看电影,她特意挑了一个传说闹鬼的老电影院,看的还是午夜档。
    可能是电影实在无聊,易星阑看到一半就睡着了,没看见红姐一脚一个孤魂野鬼的飒爽风姿,实在是一大遗憾。
    殷红羽这么折腾,同样有试探的意思,可是这个人表现出来的各方面都太正常了。
    以至于到最后,连殷红羽都不好意思折腾人家了,终于在易星阑说打算离开东洲的时候,请人家吃了一桶十四块钱的冰淇淋。
    日落黄昏,艳红色的火烧云将小甜品店的气氛简直拉满了。
    殷红羽和易星阑聊着天,眼睛看着的却是在这打小时工的男生。
    这男生身上的学生气还很浓重,但是容貌出色,在学校里应当够得上当个校草。
    殷红羽对这种少年男生除了看脸之外没有其他兴趣,然而今天她对这个男生频频侧目,是因为易星阑在进门的时候,看到这男生的第一眼有点奇怪。
    怎么说呢,就像是在太阳底下晒了十天,突然瞧见一瓶冰镇矿泉水,那种惊喜的渴望是哪怕再克制,也能外露出两三分。
    男生显然也感觉到了殷红羽的目光,他对这种目光似乎很习以为常。
    殷红羽故意让他送了一趟纸巾,趁着好不容易的近距离相处,笑眯眯地要他的联系方式。
    男生看了一眼易星阑,殷红羽刻意说了一句只是普通朋友。
    男生最终还是留下了微信。
    男生叫许洲,是殷弘宁的校友。
    殷红羽加上他好友后,这小兔崽子发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对姐姐不感兴趣。”
    殷红羽气得冷笑:你对姐姐不感兴趣,可惜有东西对你有兴趣。
    许洲发了一个问号过来。
    殷红羽给了他殷弘宁的宿舍地址,就没再理他。
    论相面什么的,殷弘宁天赋异禀。
    她看不出来这小子身上有什么问题,但是殷弘宁说不定能瞧出什么来。
    许洲前天刚过了二十一岁的生日,大学里熟悉的不怎么熟悉的都来帮他庆生,人一多就容易闹,闹起来就难免会有些失了分寸。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脑袋是被几头驴踢了,带着乌泱泱的四五十人去酒吧包了个夜场。
    小半年的生活费被他一晚上花得精光,兜里剩下的钱也就够他吃一周的馒头。
    为了弥补这个亏空,他昨天早上酒一醒,就出来找兼职。
    这个奶茶店的工资日结,虽然一小时不到二十块钱,但好在够他吃饭。
    许洲家里条件不算差,但是自小对他管束得严,他爸妈如果知道他把钱都花在这上面,也得逼着他自己赚回来,结果都一样,他不和家里说,还免得听他们絮叨。
    今天周末,奶茶店的生意很不错,他从早一直忙到深夜快十一点,店里才打烊。
    从奶茶店回学校,走路二十分钟就能到。
    他低着头只顾回微信里的未读消息,等再抬起头来的时候,两侧的路灯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昏暗的暖黄色。
    许洲皱了一下眉头,他怎么记得这条路的路灯,分明是白色的才对来着?
    不过奇怪归奇怪,他也没太放在心上,给宿舍兄弟发了微信让他们留门,将手机揣进兜里,摸出一根烟点上。
    他抽烟是才学会的,但抽得不凶,一盒烟还是上个月买的,今天这才是第四根。
    等他把烟盒装回去,刚打开打火机的时候,脚步突然一顿。
    刚才那盒烟,怎么像少了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