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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神魂颠倒已经不足以描述。
    夏时云撑在男友腹肌上竭力维持稳定的手细细地发颤,清脆的声音含怒:“你是在威胁我吗?”
    听出老婆话中的怒意,余妄下意识就想低头了,他在夏时云面前总是没原则。
    一时间,原本正响彻室内的黏腻接吻水声骤然停下。
    但余妄转念一想,风险总是与收获并存,且大多数情况下二者成正比。要是老婆一凶他就彻底退缩,岂不是再也没有重回主卧大床的机会了。
    睡在一个屋檐下,老婆想做了他就配合,做完了他就得滚去别的房间睡,不能和老婆幸福地相拥而眠……这样子,和二奶有什么区别?
    他可是夏时云唯一的老公啊!
    ——这是很值得骄傲的事。
    夫夫生活不和谐,外面的诱惑才会找到可趁之机。
    余妄必须要把所有可能性扼杀在摇篮里。
    于是余妄又开始若无其事地舔吻起来,夏时云想把小嘴巴闭上都做不到,这下不仅是手在抖,他的腰都有些承受不住这股快意浪潮而发颤了。
    “你……!”夏时云嗔怒,刚冒出一个字就倏地化为短促的尖叫。
    夏时云被他高超的吻技吸引走了注意力,并未察觉男人的大掌是何时绕到前面的。
    余妄心中柔情万分,百般疼惜,手却无情地掐住了。
    这样折磨人的举动他以前从未做过。
    一是因为舍不得,他只想让夏时云感受快乐。
    二是他们在一起的速度太快,余妄心中没有实感。白天他要装成忠厚沉稳的成熟男友,晚上就忍不住偷偷加餐,总怕有一天会被夏时云发现而被踹开,所以余妄几乎是使出浑身解数想让恋人离不开他。无论是他的细微照顾也好,还是身体也罢。
    但是现在,他们心意相通了诶!
    夏时云跟他在一起不是凑合,是真的喜欢他。
    这个事实时时刻刻都让余妄甜蜜得眼底泛湿,能让他在任何退缩怯懦的时候生出无限勇气。所以现在余妄偶尔也敢稍稍“恃宠而骄”了。
    夏时云难以置信,愕然睁大了眼睛,悬在眶中的泪要掉不掉:“你……放手!”
    余妄非但不听,还重复地问道:“宝宝,你让我搬回来睡吧,没有你我根本睡不着……”
    夏时云:“……”
    好个鬼!
    余妄做着挟几把以令老婆的事,还有些可怜兮兮地央求:“你答应我,我就放开,好吗?”
    夏时云气得想下来跟他理论,却高估了自己此刻的状态,他的脚踝倏地一滑,不小心一下子坐直了身子,腰部没悬住力气。
    男人一下子就吻到了始料不及的深度。
    夏时云额发汗湿,眼睛湿漉漉的红,让他别亲了。
    余妄舔舔唇,沉声:“宝宝答应我了吗?”
    夏时云:“……”
    无声的拒绝,余妄说不出是遗憾更多还是窃喜更多,他的心绪很复杂。
    被老婆拒之门外的男人总是很失魂落魄的,但能多亲一会儿也算是一件美事。
    心愿无法满足,他总要捞到一头吧。
    于是余妄闭口不再提,专心地吻了起来。
    夏时云的小嘴巴已经被亲得很软,余妄越亲越投入,恨不得就这样被老婆坐一辈子。
    他的思维与常人不同,一般人若是感受到痛苦,就会下意识远离让自己感到痛苦的源头。
    但余妄却偏不是。
    因为这轻微的窒息感是来自于夏时云给予的,这恰到好处的痛苦倒成了甜蜜的催化剂,他甘之如饴。
    轻微的呼吸不畅让他亲得愈发凶猛,温柔的唇舌逐渐变为贪婪的嘬吻,唇舌与小嘴巴逐渐温度趋同,火热十分。
    夏时云任他亲着,已然有些神志不清。
    他想道,不答应余妄就这样了,要是答应让余妄搬回来还得了?他今天让步一回,谁只知道余妄明天会不会又作妖提出什么“心愿”,继续胁迫他?这样一步步的退让下去,他得签订多少不平等条款呢?
    夏时云像一只领地被进犯的猫,悄无声息炸了毛。
    真是岂有此理!
    夏时云虽然脾气很软,但这都是不触及他底线的情况下,尤其和余妄在一起之后,男人毫无底线地纵容已经把他养得更加骄矜。
    全世界最不能欺负他的人就是余妄了!
    夏时云忍得眼底泛红,手指勾住男友的睡裤边缘,一言不发地采纳了余妄最初的那个建议——“人在忙的时候时间就会过得很快”。
    别以为他不敢。
    不就是练练吻技吗,他也会。
    他都跟余妄亲过好几回了,不说出师吧,起码也学了点技术,不像初吻那次那么生疏了。
    余妄的瞳孔骤然紧缩,嗓子发干,急忙制止道:“宝宝,别……”
    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脆响。
    余妄的瞳孔瞬间就失焦了,紧促的嗓子发不出声音来。
    ……天,他竟然……
    夏时云先一步告状,气急败坏道:“你……你敢打我!”
    青年愤怒地回头讨说法,余妄失神地看着他,只见他老婆白皙细腻的脸颊浮现一道淡淡的红痕,他怔然道:“我没打,是它打的……不对,我不是故意的。”
    余妄口干舌燥,又有些心虚,声音弱下去:“疼吗,过来我看看。”
    夏时云气愤地瞪着他,不知该找谁算账。
    余妄一直很疼他,生活上的大小事都是自己一手包揽的,从不让夏时云累着,也不舍得让他疼。而且他的情绪很稳定,就算在看到老婆考虑和他分手的消息的时候,脑子里也从来没出现过暴力的选项。
    但……他再怎么细致体贴,这种自己弹出来的情况也不是他能控制的。
    不管怎么说,有点羞辱人了。
    余妄不亲了,有些慌张地坐起来把人搂住,大掌托着他的两腮去揉那道印记,还尴尬地抹干净甩上去的清液,低声道歉:“对不起,宝宝别生气……”
    夏时云垂着头,一把推开他。
    余妄更加心慌意乱了,但他不可否认那一瞬间确实刺激到他了,其实他此刻的脑海中还不断回放着……他越这样想,越愧疚。
    他真的是太无可救药了。
    余妄下颌微微绷紧,正想着更诚恳的致歉措辞,却倏地被夏时云按得倒回去。
    他愕然地看着夏时云,有些反应不过来。
    夏时云瞥下眼,视线微微迷离,眼皮上那颗小痣看上去尤为涩情,满脸情态。
    偏偏他那双眸子黑瞋瞋的,极冷清地凝着他,居高临下的姿态让他那张本就精致得过分的小脸更加勾魂夺魄了。
    余妄心口怦然跳动,怔怔的。
    “你。”夏时云的嗓音骤然变冷,碎冰似的流泻而出:“是不是忘了是谁强迫谁啊?”
    夏时云脸颊被扇打了一下,却骤然把他弄清醒了。
    是啊,明明是他先开始的这个游戏,怎么能莫名其妙被夺取主动权了。夏时云越想越气,清凌凌的视线冰刀一般剐在余妄的脸上,可恨。
    余妄顿时呼吸不畅了,脸上泛起醉红。
    他的宝宝好凶啊,他好喜欢。
    冰冷的眼神像雪地里的路灯,凝着他的神情像在看一个物件,一个取悦他的物件。
    这种想法很不应当……但这种被支配的感觉不可抑制地让余妄感到痴迷。
    就好像夏时云亲手给他戴上了项圈,而他只要乖乖听话,就可以永远陪伴在他身边。
    男人身体里的血液流速一下变快了,呼吸也澎湃起来。
    他语无伦次道:“对、对,是我搞错了……我破坏规则,应该让老婆打回来……”
    夏时云不理他的疯话,扶好自顾自地坐下了。
    余妄的世界仿佛掀起一场海啸,温暖的海水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温柔地将灯塔吞没。
    他的一切感官都漂浮起来了。
    男人那张自摊牌之后就变得毫无遮拦的嘴再发不出声音。
    人到最是意乱情迷处表情是不可控的。
    余妄的大脑一片空白,瞳孔控制不住地往上飘,泛红的卧蚕自然地鼓起,嘴唇不自觉地张开了,泌出过于旺盛的口水顺着唇角往外溢。
    神魂颠倒已经不足以描述。
    幸福感充足到即使此刻他死去好像都没有遗憾了。
    ……不对,那还是不能死。
    他要一直一直,像解不开的水草一样捆住夏时云,绝不会给任何除他之外的人上位机会。
    余妄的神志稍稍回笼,他在死去活来里问夏时云:“老婆让我搬回来吧,求求你了……”
    余妄彻底被坐服气了,那点以下犯上的犬齿乖觉藏好,不敢再威胁夏时云。
    他可怜巴巴地央求:“我想搬回来跟你一起睡……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的,你想怎么用都行,好不好?”
    他的眼底真的噙了一层泪花,说不上来是难过的还是怎么的,反正视觉效果是挺可怜。
    夏时云也好不到哪去,他抿了抿唇,有些锐利地问:“你今天表现那么莫名其妙,是不是故意的?你耍心眼是不是?”
    他想知道那些到底是不是他多虑。
    余妄疯狂地撩他,撩完就跑,绝对不是他的错觉吧。
    浅淡的碰唇吻,电梯间里没牵上的手,还有他睡着时被轻飘飘盖上的凉被……夏时云想想就来气。
    余妄小心翼翼地抬眼,用微哑的声音承认:“是我耍心机了……我错了,老婆,我不敢了。”
    悬在他头上一整天的疑云被解开,夏时云心情终于松快了,但行为却更紧迫,弄得余妄侧颈青筋暴凸。
    余妄快受不了了,低声求饶:“对不起,我只是太想回来了……老婆,你别生气,是我品行卑劣,欠缺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