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山之石可以攻 作者:茕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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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四百五十岁。”
“哦。”
……
“这是你师兄送孤的见面礼。”阳屹将麒麟弓送到我面前,“你来掰断它。”
掰断?阳屹找不到萧尧,就要迁怒于它,我才不上当。
阳屹见我只笑不动,亲自将弓一掰两段。
“啪!”弓断了。
我翻了个白烟,阳屹将断弓到我面前,面色不改,毫无痛惜之情。
“弓里有东西。”
弓身一分为二,一半中空,一半凸起,竟然是个机关开口。
我将断弓从阳屹手中夺过,自中空的那头倒出一卷宣纸,急忙展开:有女回眸,玄衣飘渺融入纸中。
“孤将弓日日戴身上,五年前才发现里面的玄机,你可知画上女子是谁?”
女子眼眸低垂似有不解忧愁,眉却英气十足飞入发间,她在俯瞰苍茫河海,她在悲天悯人不动如山,是当真的天香国色。慕容新朝的开国公主慕容殊,此时得见她的画像,仿佛音容犹在。
“萧尧告诉孤,这画中女子是孤的亲母,孤才是正统的慕容血脉。”他眼中露出狂喜,看我的眼神愈加炙热,“你可愿助孤一臂之力。”
果然这才是萧洺不死的原因:萧洺同慕容殊容貌相似,若萧洺不死,绝对会帮到阳屹。萧尧啊萧尧,你是不是算好了一切,就等我中招,不得不向你投降?
士可杀不可辱,轩辕城我不想再去,也绝不再去!
“我不会随你进宫的。”我随手将画撕碎,“要杀要剐公子随便。”
第14章 妖孽重生(四)
人不作不会死。妖也一样。
妖还不如人。
阳屹知我不能杀生,将我狠狠收拾一顿,锁在晓越楼不为人知的地方,加大了镣铐的数量与重量。
距离那日大火,我已失踪了一天两夜,虽然以大家智商肯定无性命大碍,但一想到慕容鋆醒了,白豫等不回我,我就头疼这日子过的越发难熬。
我正昏昏欲睡,隐约有门锁晃动,我欲看清是谁,一桶水对我兜头泼下。
我!!!!!!
还好我是块石头。
“你这个样子,孤带走倒省事了。”阳屹只手将水桶丢到角落,见我没反应,又命人递上一个铁瓶,“这是毒医百里的化骨水,据说再硬的骨头也能化开,孤不信,正好拿你试试。”
我还是识货的,当阳屹打开瓶子,化骨水扑面刺笔之际,懒懒开口:“公子什么时候审我?”
“孤的人不用审。”
我什么时候成你的人了?难道不应该说孤的石头不用审?
“我不是你的人。”
“你是。”
“不是。”
阳屹不置可否:“你现在有选择吗?”
唉,我是没选择,但我不能没原则。弑母篡位这种事他敢想,过河拆桥还不是小儿科?
阳屹不甘心杀我,更不甘心放我,留下来同我尬聊,只求我能心软,指点他一二。
“孤之前讲到哪了?对了……萧尧进献麒麟弓。”阳屹把弓拿出来,紧紧握住,“因为它是神器,只有得到它的认可才能成为它的主人,当时所有的皇子都无法握住它,只有孤可以。”
他说的这么玄乎,我忽然想起一个故事:这弓原先是萧尧送我的,结果我用它去林里射老虎,弓被老虎叼走了……
这么一张破弓也炫耀,不会是萧尧和女帝串通好的吧?
“跟弓一起的,是这一幅鹰女画,母后并不喜欢这幅画,孤却对那画中鹰女十分好奇。萧尧说,鹰女的转世在东边,孤与之相遇必山崩地裂,生灵涂炭,果真如此。”
一只手慢慢探到我脖颈,我一阵鸡皮疙瘩,大惊之下还有些理智,强忍住了动手的心。这容忍使他依旧放肆,我直呼其名,他停下游走的手,在锁骨处来回抚摩。
阳屹贴近我的耳边,“这里的胎记,好像一只鹰。”
我还是石头的时候,就喜欢在我身上停靠的一只鹰,他它高傲,敏锐,无畏,教会我很多,后来他死了,我就印下来纪念他。
我不喜欢别人触碰,更别提耍流氓,现在我只想洗澡。
“你抖什么?怕孤?”
阳屹伸手捏住我的下巴,粗鲁的扬起我的脸,我看着牢房的屋顶,一声长叹,“恶心想吐。”
我出言不逊,阳屹松开我,一把将我的拷链抓在手中,狠狠一拽——我一个踉跄摔在地吃泥。
“孤反悔了,孤不想放你回去。”阳屹眼中怒火中烧,脸上还挂着笑,一边说着,一边手中用力,将锁链“咔咔”作响。
我仿若未闻,脑中闪过慕容鋆的脸,手下也抓得锁链“咔咔”作响。
“我砟乐,乃是昆仑山掌门乾鲲弟子,有铁石之身,昆仑之心,一怒惊天地,一笑撼山河,生无道理,死无所谓……”咳咳,架子起猛了,收住收住。
“……说这么多虚的,就是想告诉你,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即使国基不稳,都不及一个人重要。”
阳屹放开我,露出玩味的笑容:“你喜欢的那个慕容鋆,他未必真心待你。”
“我真心待她就够了。”
“孤可以放过慕容鋆。”阳屹将锁链扔下,在我衣上擦手,“不过……孤要和你打个赌。”
“赌什么?”我打开他的手,急忙爬起来。
“孤赌你三天之内离开桑城。”
“我若不走呢?”我问。
“你会输的。”他仿佛胜券在握,笑得更深,“你顾忌太多。”
我将锁链往地上一摔,带着沉重的叹息,我道:“我与你赌。”
“别耍赖。”
“我耍赖,就让天打雷劈。”
我双手一拧,挣开锁链,头也不回离去。
“砟乐,孤在帝都等你。”他泰然自若,带着必胜的笑容。
我回头看他,他甚至悠然挥手,真是可气。
我从晓越楼的后门跑出来,街上百姓一阵惊呼,我抬头看天,外面阳光照耀,今天真是好天气,可惜我没时间晒太阳,我急行几十里眼看到了名望山,再无力维持人形,一头栽倒在地上。
四周是漆黑的,脑子分不清方向,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头疼十分,忍不住呻/吟:“是……谁……”
“昆仑。”
我环顾四周,看不见人,有些恼道:“你出来!”没有人回答我,一切又回归了暗黑,我浑身发抖,陷入恐慌:“我……死了么?”
“你还未生,哪来的死。”
“我如何生?”
“自然而生。”
“如何自然。”
“我不知如何自然,只知如何死。”
“你说,我如何死?”
“不是现在。”
“那是何时?”
“砟乐,醒吧。”
“你究竟是谁?”
我伸手去抓,却抓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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