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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5
    负如来 作者:执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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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可以接受。你...明白吗?”我看着她的眼,低声道。

    “这可是你说的,你要是敢嫌弃,我就...”素手微抬,落在我的眼前。

    “杀了我。”我抢过她的话,将眼前的玉指攥在手心。

    “蠢和尚。”她轻轻吐出一句。

    我淡淡笑着。听得她缓缓开口。

    她说,“我姓闻人,因我出自蜀中闻人世家。”

    作者有话要说:  你我曾同行,你说你不喜欢别人走在你右侧。你瞧,你一句话,我便记了八年。

    ----

    小生要学驾校去了。

    看来,只能用手机码字了。

    闻人要讲故事了,你们想听吗?

    ☆、何有恨

    蜀中闻人世家,原本也是同怀柳山庄一般,在武林中享有盛名。二十余年前,闻人家正值家主闻人羽当家,闻人世家正当鼎盛。只闻人家门丁单薄,闻人羽膝下只得一女,唤做闻人惜,而那便是她闻人恨的娘亲。

    她对于阿爹的印象很是模糊,从她记事以来便鲜少见过那个男人,她的阿爹,闻人长安。不,她或许该叫他谢长安。

    是了,她的阿爹是以入赘的形式成为闻人家的现任家主的。她不知她的阿爹和阿娘关系如何,可她大概能猜到,他们之间没有感情。

    她的阿爹从不会来她和阿娘所在的别院,也从来不会抱她。她记得很小很小时,她向着阿爹叫爹时,他眼里没有任何欣喜或者慈爱,有的,只是憎恶。她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别人家的孩子总是被阿爹抱在怀里哄着逗着,而她,却连她阿爹的身子都近不得。

    她唯一庆幸的是,她有一个世间最好的娘亲,她觉得已然足够。每一日,阿娘会抱她到别院的小亭,教她认字,教她习文。她是那么聪慧,总是学得极快,每每这时,阿娘便会轻抚她的头,温柔地说,“我的良儿,是这世间最聪明的孩子了。”

    是,她本不叫闻人恨,她真正的名应该是唤作闻人良。

    那时她尚渴求那个男人的亲近,她会扬起头,乖巧地问阿娘,“娘亲,那良儿这么聪明,为什么阿爹不喜欢良儿呢?”

    她听见娘亲几不可闻的叹息,可那个女人,却仍是温柔地告诉她,“怎么会呢,阿爹他很喜欢很喜欢良儿的。阿爹和娘亲啊现下只是有些误会,等阿爹不气了,阿爹便会很疼良儿的。”

    “真的?!娘亲,那我要阿爹陪良儿去青城山看那些道士伯伯,还要去看大佛!好不好,娘亲?”那时,她抱着娘亲的手臂摇晃着撒娇。

    她那时仍旧那么渴望那个男人的一个怀抱,可是她没有想到,她想象的美好画面,从未出现过。

    她一直没有等来那个男人,甚至到,她的阿娘离开。

    阿娘的身子弱,寻常的风寒便会让她缠绵病榻足月。那一年的冬天,阿娘又患上了风寒,阿娘让她别担心,可阿娘那一次足足病了一月有余却仍旧没能康复。她那时慌了,想要去找她阿爹,

    可是娘亲却一把捉住她的手,不停地咳嗽着。

    “良儿,别去。……咳咳,我……不想见他。我不想这样子见他。”

    “可是娘亲,你……”她慌张了,娘亲苍白的脸色落在她眼中,她觉得那时的娘亲就和那些义庄里的尸体脸色一般。

    娘亲却只是笑笑,如往常一般轻抚上她的头,那个女子永远都那么温柔。“阿良,娘亲想让阿爹记住娘亲最美好的模样,不想他看见娘亲现下这般的样子。”

    那时她不懂,为何娘亲要那般执着,于她而言,病榻上的娘亲仍旧是美得惊心。直到后来,她遇到那个人时,那个蠢笨的和尚时,她才明白喜欢一个人,是希望将自己最美的那一瞬间展示给

    那个人。每一个女子,都希望自己在心上人的眼中,永远是最年轻最美好的模样。

    可是,她的阿娘呢?她一直以为的是,阿娘从不爱阿爹。

    那一年冬天,阿娘终究没能熬得过去。当她终于可以习惯生活中没有阿爹时,当她觉得只要可以和阿娘好好在一起时,她的阿娘却撒手人寰。

    她还记得,那个清晨。很冷,蜀中从未有过这样寒冷的冬,甚至连天上都下起了雪。

    她走到阿娘的床榻前,想要向往常一般扶起阿娘喂阿娘喝药。

    “阿娘,阿娘,起来了,良儿喂您喝药了。”

    可是她呼唤了阿娘很久,却始终没有回应。

    她慌了,怕了,手中的药碗嘭地一声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她颤颤巍巍地探出手去,试图去感受阿娘的鼻息。

    她没有感受到任何气息,甚至触手可及的阿娘的肌肤都是冰凉的。

    那一刻,像脱力了般她跌坐在阿娘的床前。她想哭,却哭不出声来。

    只能像被困的小兽干哑地嘶吼着。

    “阿娘...娘...”

    没有回应。

    再不会有如许温柔的手落在她的头上,再也不会有人轻抚她的脸,说良儿乖。

    都没有了。

    阿娘露在被单外的手早已冰凉。

    她小心翼翼地,喘着气,将那往常爱抚她的手放进被单里。

    “娘,你冷吗?”她嗫喏着,唤着她最亲的人。

    “娘,起来喝药了。”

    “娘,阿良会背诗经了,娘,你起来,听阿良背给你听。”

    她自言自语着,空荡荡的屋子,她只觉得好冷。

    “嘭---!”紧闭的房门被撞开,借着门外洒入的阳光,她看见一道跌跌撞撞的身影。

    来了吗?呵。

    她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

    “惜……你娘她怎么了?”她听见那个男人的声音,可笑的是,她只觉得那个声音那么陌生。甚至,还不如每日伺候她和娘亲的下人。

    她扭头,看着那个男人。这张脸,还真是让人讨厌。阿娘已经不在了,他现下才来又算什么?

    想着,她淡淡讽刺道,“不知道这位世伯是?”

    “啪!”那男人手一扬,一记耳光将她打得跪坐在地上。“混账!我是你爹。”

    她看见那个男人眼里的凌厉,可那又如何呢?对她而言,在她失去娘亲的那一刻,也一并没了爹。

    嘴角有一丝血渍缓缓渗出,她昂起头,看着那个男人,眼底满是恨意。

    “爹?别说笑了,你除了生我有做过任何一件爹该做的事吗?哦不对,我忘了,我不是你生的。”

    闻人长安的瞳孔猛然放大,他看着这个跪在他面前的孩子,那眼神,那神情,都像极了他。

    不,不可能。

    他甩甩头,指着床榻上的那个早已没有呼吸的女子,厉声道,“我在问你!你娘怎么了!”

    “死了。”

    那个孩子冷冷的声音,却在他心上割裂一道伤口。

    不会的,闻人惜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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