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奴重生记 作者:萧白练
失控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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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鲁这番话说完,震惊的是全场的人。
大多数的少男少女们惊讶是因为听见了赵良吟杀人,对于生于和平年代没有见识过太多社会黑暗面的她们来说,杀人是一个血淋淋的满是惊骇的场面,更别说杀人犯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而且还好端端的站在她们面前。
有不少新人看向良吟的视线已经满是恐慌。
不同于她们,离岛之上管理阶层震惊的是秦鲁所言的,在黑暗中切断对方胳膊上面的大动脉,鲜血喷涌不过三秒钟人就会死亡,一刀毙命。这个少女究竟是何来历,如果没有接受过专业训练是达不到这种程度的吧?!
良吟兀自镇定的站在正中间的下首,任凭那些视线在身上来回巡视,她皆不在意,她在意的,仅仅是坐在上首的男人近乎宣判一般的定语。那位秦爷接下来的一句话就能决定她在离岛生活的三年究竟是很苦还是稍微不那么苦。
刚才听到秦鲁开口时,她承认自己心底很是雀跃,因为假如秦爷准了,她便可以不用去学媚术,也就避免了被当做玩物辗转送人的命运。
然而待雀跃之后她定心思量,却发现假如她入了弑方未必就能好多少。入媚方的话,是成为玩物,通过出卖自己的身体取得锦衣玉食的生活。而入弑方,则是通过双手染满鲜血的厮杀来获得生存的权利。
一个是出卖自己的身体与意志活着,一个是让双手染满了鲜血而活着。这两种方式,未必就能有其中一个更好。
秦墨的视线落在良吟的身上,少女的身子虽然消瘦纤细,然而背脊却是挺得笔直,如冬雪中的寒梅,兀自屹立。
秦鲁靠过来低着声音在他耳畔道:
“爷,我想收这丫头,除了她底子好之外,还因为秦总的身体每况愈下,今后秦家需要您亲自出面的场合会比先前要多上几倍。有些场面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让爷孤身一人参加,特定的场面必然需要女伴陪同。这丫头姿色不错,底子也不错,跟着我练上一段时间,您出入酒会时便可以把她带上,充作女伴和保镖。”
其实早在昨晚看见秦墨把这女孩往自己怀里压的时候秦鲁心里便生出了这个念头,爷八年来身边一直不让任何女靠近,现在好不容易出现了一个女人可以近他的身,自然是要适当的发挥她的用途。
秦墨不点头,却也不摇头,只是眼底的眸色更加的浓郁。
眼前浮现出初见时少女那双透着戒备和坚定的眼神,他当时便想,在这个岛上所有人都怕他,没有任何人敢和他对视,她却敢这般毫不掩饰的看着自己的眼睛,那时候就可以看出她不是常人。
还有昨天晚上的肌肤相贴,明明不过只是一个发育未完全的纤细身体,当她贴上自己时,突生的情|欲狂潮几乎让他丧失了理智。如果说昨晚是在特定情景下的情动,那么刚才她靠近自己时,下,腹翻涌的热气又作何解释?
最意外的莫过于她竟然身手不错,而且还会杀人。未知的便是带着危险的,对于她的来历,还是需要细细打探一番的。
想到此,秦墨笑了。手腕随意向下招了招,见良吟看向自己,方道:
“秦鲁能选中你,是你的福气,日后你有空就跟在秦鲁后面学习格斗技巧吧,能自保即可。
说到底你还是徐主事亲自选中的人,亦是媚方的成员。”
说到这里,秦墨停了一下,渗着寒气的眼神慢慢扫视场中的所有,在看见无一步低下头后,这才接着道:
“离岛之上,不养闲人,若是想要活的更好,就先让自己成为最好的那个!”
良吟到此是真正的松了口气,秦爷说她是媚方的人,只是空闲时跟在秦鲁身后学习格斗,而且要求只是能自保即可。那这潜台词是不是就是:她两方都要学,主攻媚方,学习弑只为防身,本就不需她弄脏了双手去杀人?
秦墨一锤定音,余下的品鉴持续,良吟躬身退回人群之中,面色渐渐舒缓。
不急,她还有三年的时间可以准备,可以想出别的办法脱离这一切。
之所以那么笃定相信三年期满离岛之日必然会被当成玩物相送,而从没有想过不听离岛的指挥。是因为她知晓,她不可能不听。离岛每年费心栽培这些人,为了控制住她们听令,必然会有自己的控制手段。
在身体和命之间,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命而已。
待到下午时一切才终于结束,散场后良吟随着人流慢慢的走回自己的住处,张寅开门时看见她一脸的好奇,良吟却无暇理会她,今天上午说要挑战诱惑秦爷这件事,无论是她出手还是周娟然与苏莫使坏,她都不想再追究报复什么。
毕竟是自己的警惕心太差了而已。既然早已注定是孤身奋战,为何还要羡慕有伙伴相陪的暖意?
从重生开始,她要走的路注定与别人是不同的。
晚上良吟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却没有半丝睡意。上岛数日了,训练会从明日开始,因为上辈子就擅于一个“媚”字,是以就算是训练了她也不怕,那些撩人的姿态眼神她闭着眼睛都可以收缩自如。然而这些却也是她的瓶颈,上辈子的那些,荣宠和工具一样的辗转历程,她再也不愿想起。
倒是弑方的训练让她隐约开始期待起来,正所谓技多不压身,
把身手练的好一些,以后至少不怕抢劫不怕会被人骚扰。
想到此良吟觉得心里好受了些,她想,等她出了岛之后人生才算是刚刚开始,那时候她一定要找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最好光明一些的,比如警察什么的,就很不错。
正想着,冷不防又听见房间中突然响起脚步声,这一次就连对方是从房门还是从窗户进来的都不知道。脚步声越来越近,良吟的心头也越发紧张,此刻很想梗着脖子吐一句口!
你妹的!还来!!有完没完啊!
估算了一下对方与自己之间的距离,良吟心道这一回必须等对方还没有动手时先扑身过去,来个出其不意。她感觉今晚来的人明显要比昨晚的更厉害,不能大意。
才在心里计算着等会扑过去后顺着地毯滚去门边还是窗户,冷不防颈间一麻,眼前一黑她便失去了意识。
让镜头先转过来,且说秦墨。下午时派人去查了良吟的身世,不过傍晚,厚厚的一叠资料已经传了过来。资料上甚为详细,连几岁就读于哪个学校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都纪录的清清楚楚。
一遍看下来没有任何的异常,父母双亡,家里贫困,抚养幼弟。被老师看中,骚扰,急需用钱而卖身,不料辗转却到了祁铭手里,然后就是被祁铭送到劳工中,后来就到了离岛。
要说有什么的特别的,也只能是她的表现比其他同年纪的女孩子要更坚强而已。
至于她的身手的由来,没有半点的蛛丝马迹可寻。
放了下资料,秦墨揉了揉眉心,笑了一下自己的多疑。许只是吃苦吃的多了索出了些防卫的门道而已。
他现在还清晰的记得,昨晚在薰衣草花田的夹道,身着白裙的少女一脸惊慌的向自己这边飞奔而来。当他揽住她时,还能清晰感觉到她身子的颤抖,可见当时她也是极为害怕的。
一想到昨晚自己搂住那副娇躯,肌肤紧贴时心里出现的许久未现的悸动感觉,他就感觉下,腹一阵紧,缩。
竟然是连想起她都会有感觉么?
秦墨眸色沉郁,连自己都觉得不可置信。素来惯于掌控的男人,这种近乎失控的感觉让他非常不喜!
眉宇间飞快的浮现一丝戾气,既然这具身体已经对女人恢复了知觉,那便是个女人都可以,他受那丫头的蛊惑应该没有那么的深。
“秦鲁,让徐眉把自己洗干净之后到我房间来。”
秦鲁闻言面色大变,有些惊疑的看了秦墨一眼,最终是什么都没说,领命下去了。
半小时之后,徐眉伸手推开了秦墨的房门。
徐眉是媚方主事徐曼的妹妹,来到岛上七年,一直明恋暗恋着秦墨,她自负美貌,然而七年来却是连靠近秦墨一步说话都做不到,今天更是在众人面前看着自己爱上的不沾任何女色的男人对一个不过十六岁的小孩子动了心,那种难堪和羞辱简直能把她淹没。
是以今日失态的掩面哭着离开后,觉得心又死了一回。
独自呆在自己的房间里默默难过,在秦鲁过来告诉她秦爷让自己洗干净之后去他房里时,她简直不敢置信!
会是她想的那样吗?如果只是召见她,为何会告诉她要洗干净?
徐眉泡在浴池里很仔细的清洗自己的身体,不敢漏掉一丝一毫。动作尽量快,她不敢让那人等,怕那人等的不耐烦之后就让她别去了。
没敢化太浓的妆,她料想他该是喜欢素净的女人的,是以披着一件白色的长风衣外套,外套之内却是一套致淡雅的绣花罩和纹有蕾丝的浅色内裤。
直到进了秦墨的房间,看见男人坐在沙发上抬眼看她,她还疑心自己是在做梦。
“脱衣服”。
男人的薄唇勾出一个异常凉薄的弧度,说出的话却直让她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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