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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好人 作者:匿名青花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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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好人 作者:匿名青花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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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卖肾啰,一颗三十两颗六十,刚好。”雷蛰不以为意。

    宋观打了个寒颤,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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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苦哀求下雷蛰给出了主意,说愿意给他时间缓缓,等他存够钱了再还也不迟,只是期间要收利息。宋观一听,嘿好像是个办法,五六年买教训好过缺心缺肾断手断脚,于是答应了。看他想通雷蛰也让人把刀收了起来。

    谁知根本存不了钱,每月一发工资赌场的人就准时上门来“收利息”,别说存钱,开头几个月差点没给饿死,白水面都吃不起。

    还得低三下四求人不要进公司来,免得工作也没了。

    这样根本活不下去,宋观去了赌场,祈求雷蛰放自己一马。雷蛰搂着个十九二十的男生嘲弄地看着他,问:“凭什么?”

    他跪下了,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一跪在他自己看来是惊天动地的,然而丁点作用都没起,雷蛰只让他赶紧滚出去不要打扰了自个儿的“雅兴”,边说手边在男生屁股上揉`捏。

    宋观长的不错,粉唇细眼,眼尾上挑,笑起来缱绻多情,他也知道自己长的好看,多年来凭着副好样貌在学校很吃香,就他家家境来说他能长成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主要原因就是长得好看。

    他不是个有节操的,为了债务转头爬上了雷蛰的床。

    然而雷蛰的床并不好爬,又累又疼,最后还只是每月工资给他留一两千。于是他后悔了开始推拒,但雷蛰已经食髓知味了当然不答应放过他。

    “要不乖乖躺上去,要不今天把钱还了。”男人喷了他一脸烟,似笑非笑。宋观咬咬牙,只得脱光了等临幸。

    债还是债,还把身子搭了进去。他悔得肠子都青了。

    生活拮据,公司聚餐都去不起了。但人是群居动物,越是孤单的时候越渴望温暖。一次跟雷蛰分别后,路过一盏昏暗的路灯时一个女人拉住了他,

    :“小哥玩玩么?”

    女人的肌肤是柔软的,体温接触下宋观点了头,跟人走了。

    被雷蛰操了,他就去找人操。

    像一团野火,被蹂躏萎靡再也发不了光热了,只能去别的地方蹭蹭温度了以度日。

    阿绿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认识的。宋观不记得阿绿真名,也可能阿绿根本没说起过,他记不清了。阿绿很聪明,头一次见还一句本地方言都不会说,没几个月说起当地话竟一点口音都没有了,他缠着宋观问:“我聪不聪明?”

    宋观被兔子一样蹦蹦嗒嗒磨磨蹭蹭的他逗笑了,拍拍他的头,笑:“聪明,真聪明。”

    可惜再聪明也毫无卵用,还不是靠着皮囊做着色相活。他的笑意未达眼底,不只是看不起阿绿,也看不起自己。阿绿在他眼里不过是个花钱租来的取暖玩意儿,跟花街柳巷里其他出来卖的没有不同。

    可是阿绿却喜欢上了他,开始时是“你真好看”,慢慢变成了“你真好”。宋观哧鼻,并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好。

    但有人爱总比没人爱要好一点。

    站在银行门口,看雷蛰的车不见了他拨通了阿绿的电话,那头接了,喘息不定:“宋哥。”

    十之八九是有活。避免打扰宋观尽量简短:“晚上来找你。”没有说具体时间,他知道阿绿会把整个晚上空给自己。

    晚上,廉价村屋里俩人相拥而眠,半睡半醒间宋观听到旁边人说:“宋哥,我有钱了。”

    所以呢?他抵抗困意勉强翻起眼皮子看过去,

    “六十万。”阿绿看着他,目光柔柔的。

    宋观一怔,打起精神翻身坐了起来:“怎么,真替我还?”

    阿绿看他高兴自己也高兴,点头:“嗯,给你还。”

    如云里雾里,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了。他不问钱是哪里来的,只想着以后再也不用被雷蛰折腾了,高兴完了他双手抓着阿绿,目光灼灼:“那我们尽快,”这时候倒是把自己跟人归为一家了,又保证,“你放心,这钱以后肯定一分不少还你。”却不提什么时候还也不说具体还款方式。

    阿绿倒在意他究竟会不会还钱,

    “我给你还钱,”他目光用力,像是要把宋观看穿,又像是要把人装进心里,“你等我回来。”

    你要去哪里?宋观怔愣一下,张口想问,最终却瑟缩了,闪躲着目光只说了一个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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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几天阿绿给宋观打电话让他去拿钱。

    盐港一如既往的热闹,东边靠海这片是有名的红灯区,莺莺燕燕不少。往外走两分钟直接是海堤,风一年四季地吹,夏凉冬寒,唯一不变的是海风的咸腥。渔民早上三四点出海,捕上几网回来或分成一堆堆便宜现成卖,或在一旁设的炉子里做成熏制品。阿绿好像喜欢烟熏鲑鱼,宋观在村屋里见过几回,味道挺大,用油纸简陋包着,

    “熏鱼?”他饶有兴致拨开油纸闻了闻,小时候吃过几回,虽然油但确实好吃,肉嫩却有质感,后来嫌弃吃完身上都是味道就很少吃了,现在回忆一下上来不由有些怀念味道,便捻了些往嘴里送。

    油纸里鱼肉没多少了,边缘被啃食地参差不齐,阿绿看他吃了肉舔舐指尖油脂腾地红了脸。

    现在宋观心情好,深埋的良心被触动,想了想转了方向去往海边副食摊买了三百克熏鲑鱼。油并着烟味渗出纸面沾染上指头,这次他却并未觉得厌烦。

    越过拱门看到了柳艳,穿着一身清凉地坐在石街旁,托着腮不知道在想什么,看到他打招呼:“哟,宋小哥来啦。”

    宋观点头,握着油纸包要离开。

    “阿绿说你要带他出去哩。”她声线特别,柔亮妩媚,在熙攘人群中也不会被淹没,“真好,真好…….”连说了好几个真好。

    宋观低着头快步走出老远,然而那句柳艳那句仿佛还萦绕在耳边。

    “阿绿说你要带他出去哩......”

    “带他出去哩......”

    “带他......”

    “他......”

    宋观害怕了。

    拐进道口的时候手一松,纸包跌落进垃圾桶。

    敲门进去发现屋里一片萧条,灯盏挂饰什么的都没了。他来前阿绿显然在收拾,满头大汗地把他迎进来,脸上是笑:“等等,我得把顶灯拆了。”

    怕冷落宋观,站在椅子上还抽空回头:“能卖的就卖,就算五块也能吃晚素面。”

    宋观坐在床上百无聊奈地看他东拆西撤,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期间总觉得手指上油腻腻的,拿纸巾抹了好几遍。

    等了半天他耐不住了,说:“不然今天就把事办了吧。”还是要些脸,没赤裸裸地要钱。

    阿绿在木板凳上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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