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走了？”佳莉雅疑惑不解的问道：“她前两天还和我说，要和我探讨一下激流堡王国的历史，那位著名的女勋爵到底有没有用处女的血来...美容。”
天色还很早，花园里的植物都还带着一层薄薄的水雾，清晨清澈的阳光穿过建筑的穹顶投射在夏芮丝和她的两个学生身上，天气稍微有一点点凉，佳莉雅选择了一件长裙加上小披肩来抵御银月城四季如秋的清晨寒冷。
而瓦里安则穿着一件蓝色的斗篷，斗篷下面却是一套方便运动的短装，领口处斗篷的别针是一枚精工制造的雄狮针扣，用精金和瑟银打造，就如同他的父亲一般，柔如微风，又坚若磐石。
“很遗憾，我也很想多喝卡特琳娜相处一阵...但是你们应该也听说了一些什么。”夏芮丝无奈的耸耸肩，黑色带着蕾丝边的哥特式长裙在她身上恰到好处，在阳光下衬托出她的完美曲线，两只紫色的眼睛稍稍有些玩味，这是她最常见的表情。
看起来让人猜不透喜怒哀乐，永远那么让人无法琢磨。
“听到了一些。”瓦里安点点头道：“不过任何和老师走的很近的女性，似乎都会有一些流言产生出来，而且据说会有很多个版本...”
“咳咳。”佳莉雅轻轻地捅了捅小王子，瓦里安赶忙闭上嘴，他刚刚有些走神。
“是啊，我自己都听到了几个版本。”夏芮丝耸了耸肩无奈的说到：“不过没办法我也管不住大家的嘴，而且言论的自由是我一直所坚持的。还记得之前给你们上的那节课么？”
“是关于权力的妥协？还是政体的那一节？”瓦里安反问道：“感觉这两节课都很是很实用的东西，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种话的韵味总觉得用通用语表达不出来...只有萨拉斯语才能完整的诠释。”
“权利的妥协这一部分，我印象很深刻。”佳莉雅说到：“我父亲曾经和我讲过一些，比如洛丹伦和圣光教会之间就是一种...这样的关系，互相需要彼此，但是又互相产生冲突，神权和王权之间必须维持平衡才能运转，这需要高超的智慧。”
夏芮丝满意的点点头，这两个学生都非常聪明，课程进度比她原本预想和设计的提前了快要半年，听那些侍者们说，甚至夜晚的时候还能看到他们的房间魔法灯亮着，似乎在苦读那些晦涩的书卷，把那些知识转化成自己的东西。
“是的，佳莉雅。”夏芮丝满意的说到：“就算是一个商队管事，也会有他自己的妥协。上位者和身处下位的人之间的关系往往会呈现双向，在你管理和统治别人的时候，你也同样被某种无形的枷锁所限制，而作为一个国家的统治者，这种情况就更加明显。”
“所以...之前夏雷尔老师给我们讲的那节课里，就用了您来做例子。”瓦里安说到：“因为风行者和逐日者的博弈，双方的某种利益交换，而处于正中心那个平衡点上的您抓住机会成为了将军，当老师你足够强之后，又壮大了筹码，再次进行权利交换迫使对方妥协...一个滚雪球的过程，每一次都恰到好处的抓住时机。”
“瓦里安！”佳莉雅皱着眉头，推了推瓦里安的肩膀：“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对不起，夏芮丝老师。”瓦里安的神态有些纠结，看起来似乎有什么心事一般。
“没事，佳莉雅，他说的没错。”夏芮丝却没什么表示，只是点点头：“瓦里安说的很对，如果你们能理解到这一部分，能够理解运气和智慧的关系，那么我想你们可以好好休息一阵了。”
“老师？”佳莉雅不解的抬起头看着夏芮丝，刚刚那句话她的理解是...
“没错，你们可以休息好长一段时间，一直到你们有了新的问题，然后我和你们的其他几位老师会继续教导你们。但是在此之前，还有一次期末考试。”夏芮丝清了清喉咙。
瓦里安抬起头，和佳莉雅一起紧张的看着夏芮丝。
“最近的消息你们肯定也听说了，发生在洛丹伦的事情，瓦里安，想必你也是因为这件事而心神不宁...洛萨带着你的人民抵达了洛丹伦，白银之手骑士团的组建，甚至就连激流堡都掺和了一脚...你们觉得他们想要做什么？”
“一个联盟，老师。”瓦里安自信的说到：“这是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
“奥特兰克，吉尔尼斯，斯托姆加德，库尔提拉斯，洛丹伦，达拉然，还有...暴风王国。”夏芮丝说到：“他们聚集在一起，确实只有这一个可能...但是很遗憾，这七个国家缺少了两个最重要的人出席，暴风王国唯一的王位继承人，和洛丹伦未来的女王。”
“明天一早，你们就出发前往佳莉雅父亲的国度，然后...做你们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那些外界的传言用你们自己亲眼看到的和听到的去甄别，尽可能的参与其中，用你们在这里学到的这些知识带领这七个国家走上一条最正确的道路。”
“然后，你们就可以回来...”夏芮丝微笑着张开手臂：“只要你们愿意，黎明花园永远都是你们的家，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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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帆的影子最后消失在了海平线，夏芮丝和她的王后们站在阳帆港的高塔上眺望着远方，她曾经在这里和夏雷尔说过一些雄心壮志，而如今都已实现。
“感觉有点奇怪。”夏雷尔抱着夏芮丝的胳膊：“就好像自己的孩子要出远门，总有点放不下心得感觉，我们是不是比同龄的精灵要老了？”
“或许如此，现在年轻的精灵很少会有很多人共享一个...的情况了。”奥蕾莉亚吐槽着说到：“但是奇怪的是，我和你有同样的想法。”
“就连我都有点感觉，像是自己的孩子呢...”温雷萨站在一旁喃喃的说到：“瓦里安很可爱，有一次他走路撞到了柱子疼的流眼泪被我看到，倔强的说是迷了眼睛，就是不承认疼哭了。”
“好啦，我们该回去了，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呢。”夏芮丝说到：“娜娜还在外面没回来，艾米莉亚现在应该已经到了破碎群岛了，剩下我们几个...有一种空巢老人的感觉，不过还是要做正经事的，宠物训练的怎么样？”
听着夏芮丝的文化，夏雷尔白了她一眼：“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按照你说的基本上已经成功了。可是我真的不明白，这些招你都是从哪里学到的？”
“我早就知道她是个变态。”奥蕾莉亚继续吐槽着：“当年在银月城我见到她的时候，就有一种感觉，感觉自己会栽在她手上，现在看来灵验了。”
“哼，你不是栽在我手上了，而是迷上了我舍不得离开我，就连睡着都要念着我的名字。”夏芮丝说到：“我记得有人喝醉了之后可是说过，她的超能力就是超喜欢我。”
“哈？我把这个也说出来了？”温雷萨满脸通红，吃惊的说道。
“...看吧，你爱死我了。”夏芮丝瞥了一眼温雷萨，然后对着奥蕾莉亚说到。
“哼，走、走着瞧吧，要是有一天你身败名裂，我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奥蕾莉亚转过身背对着夏芮丝，有些结巴的说到。
“好啦，我们该回去了。”夏瑞伸出手，揉了揉夏雷尔和温雷萨的头，然后一个手各领着一只向塔下走去，等到奥蕾莉亚转过身...三人早已不见踪影。
“...哼。”轻轻哼了一声，奥蕾莉亚也向着下面走了过去。
...
地下区的光线似乎经过了某种调整，显得比以往更阴暗，那些魔法灯有一大半都处于关闭状态，至于为什么会这样，那些驻扎在下面的士兵并不清楚。
他们只知道在术士区，大概半个月之前进行了一次武器测试，听说还阵亡了数名暗影玫瑰成员，据时候去清洁的人说，那个圆形场地的台阶下面有着整整一池子的血，还有一些奇怪的鳞片，那股腥气让人根本就待不下去。
而至于到底是什么武器...有人说是召唤恶魔失败，有人说是把邪能强加给别的生物导致了爆炸，比如鱼人和狗头人，还有人说是一位术士自爆了，把他的学生一起炸死了。
但是最能让人信服的那个说法，则是...术士们抓到了一头龙，然后把它锁在了地下，作为秘密武器守护者银月城，至于具体是什么龙...这个谁也说不清。
而此时的术士区里，那个谁也进不去，除了夏芮丝和王后们，还有几名高级成员能够进入的。原本最深处关押迦罗娜的那个地方，此刻被告改造成了另外一个用途...
黑暗中一个少女遍体鳞伤全身赤裸的被铁链和钉子固定在一个奇怪的支架上，双眼被一根黑色布带蒙住，整个房间里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一丁点的光芒。
只有一个如同水滴落下般的声音，每隔一秒都会很规律的响起。
“...呼”少女轻轻吐了一口气，她每一次呼吸都必须十分小心，因为两根足足有拇指粗的金属钉子从她的肩膀上穿过，钉在了身后那把金属椅子上，不仅如此她的手臂也以一个十分扭曲的姿势被捆着...
然而一丝光线突然那透过了黑色布带照进了她眼中，有一个人影推开了门走了进来，老旧的金属门发出吱呀的声音，片刻之后有重新关上...
“你的名字是？”
“奥妮克希亚...主人。”少女的声音沙哑，干枯，说话的同时就好像有一千把锉刀在挫着她的骨头一样：“我是你的...奴隶...”
“你忠诚于我么？”
“我的一切都是主人的...我的身体，我的灵魂，我的生命...”
没说一个字，奥妮克希亚的身体都会颤抖一下，她早已经没有了什么尊严，没有了什么龙族的骄傲，剩下的就只有胆怯，服从，恐惧，痛苦，折磨...
“那么，证明给我看。”
“哗啦。”铁链上闪起绿色的光芒，这些给人带来痛苦折磨的锁链自动打开，就只剩下肩膀上的两颗钉子还固定着她，但是下一刻...奥妮克希亚几乎无视了这两颗钉子，径直相亲前行走着，钉子就从身体中穿过留在椅子上，而肩膀上的伤口则快速愈合着...
身体自由之后，奥妮克希亚保持着人形态跪倒在地，用手双脚在地上爬行着，一点点的向着那个声音的方向走去，一边爬一边摸索...
手指尖终于碰到了一个有温度的物体，她轻轻地把那只腿抬起来，脱掉了鞋子捧着那只被丝袜包裹着的小脚，轻轻地吻了过去。
舌头在趾缝间环绕穿梭，奥妮克希亚吮吸着每一根脚趾，一直到脚的主人轻轻把脚收了回来，踩在她的头上让她的脸着地。
“你的名字是？”那个声音又一次问道。
“奥妮克希亚...主人。”趴在地上，奥妮克希亚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正在破碎，消失不见。
“你忠诚于我吗？”脚轻轻地拍打着奥妮克希亚的脸。
“...是的。”奥妮克希亚回答道，她的身体颤抖着，然而....
“很好。”夏芮丝露出了一个微笑，她从背后拿出一个黑色的项圈，轻轻地套在了奥妮克希亚的脖子上，当扣好的那一瞬间...
邪能又一次从夏芮丝的身上喷涌而出，在她和奥妮克希亚之间形成了一条纽带，一种有着绝对不容置疑的支配关系被建立。
眼前的带子被轻轻解开，夏芮丝的脸出现在了奥妮克希亚的眼中。
“既然你的一切都是我的...”踩着奥妮克希亚的脸，夏芮丝微笑着说道：“那么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宠物了。我还有一只叫做淑妮的大猫，相当大，以后我会给你弄一个和她一样的床铺...”
“对了，你还有另外一个工作，到时候需要你协助碧翠丝和艾米莉亚进行一些...实验和研究，不过放心，都是很安全的项目，毕竟我不会拿我宠物的生命却冒险。”
“以后我们就好好相处吧，奥妮克希亚，或者我叫你...卡特琳娜？”
“我的一切...都是您的，主人。”奥妮克希亚缓慢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