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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还珠之废柴皇后 作者:醉中天

    第 17 章

    还珠之废柴皇后 作者:醉中天

    第 17 章

    “福学士,你好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京城传闻,大学士福伦福大人上演负心汉,巧骗痴情女贞,一夜风流一世坟墓。可悲可叹,痴情女子真心倾,力排众议诞孤女,岂料这个福大人不过是贪图傻女子的美貌,此去经年渺无音讯,埋下祸。

    不久前,这个福佩玲福小姐带着母亲的骨灰跪倒在福家大门,哭得梨花带雨我见尤怜,那半垂在眼角的泪珠平添几分妖娆,静静地跪着不吵不闹。

    那天福家仍旧一如既往的热闹,来道贺巴结的人门庭若市,当然今日更是多了三五个看热闹的人。

    福伦这个包衣奴才没有什么才能阿谀奉承却是相当的了得,不是靠着令妃哪能在朝堂上混得风声水起?也不知道谦虚整日带着妻子到处招摇,整日一副鼻孔朝天自命清高的样子,遇上这样的事那里肯吃亏,不消片刻来了几个手持大壮丁,不问缘由就是一顿毒打。

    可怜那身着素衣的瘦弱小姐被人打得鼻青脸肿,尘土眼泪鼻涕血迹混杂,真真是面目不堪,混乱间死抱着一个骄横的小厮大腿呜呜地央求着腰见福伦福大人。

    小厮不耐烦地把少女揣开,一面嫌恶晦气地啐了口口水,觉得不解气还拳脚相向,鄙夷地指着少女肮脏的脸大骂一通,“拿来的臭□,咱福家可是你这个死杂种可以随便高攀的,看我不把你给弄死!”

    “嘭”

    少女一直紧搂在怀里仔细保护的白瓷瓶,终于还是难以保存,一个不稳,在空中划出一个凌乱的弧度,随之坠落,四分五裂,清风清扫,尘土飞扬。

    似是受到什么刺激,羸弱少女奋起抵抗,疯狂地挥动着双手抵挡棍,哑着嗓子嘶声力竭地大吼:“福伦你个负心汉,骗财骗色,害死我娘。亏我娘说我等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可依然感激上苍,让我有这个可等、可恨、可怨的人,否则,生命将会是一口枯井,了无生趣。”

    “我娘,我娘,咳、走开!我娘是瞎了眼才会觉得你好,你这个烂人,贱人,负心汉……”

    “贱人,敢辱骂朝廷命官!阿财,夫人有令把她给夫人绑进来锁紧柴房。”

    “你们想怎么样,滚开,滚……”

    不过几日,京城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无人不知道无人不晓,风头一时无两,当然这不是什么让人骄傲的事,不过涂添一则笑料罢了。

    一些乞丐泼皮赖在福家门口,大喊着:“福伦,还记得十八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福家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当日打了那小姐几日都不敢出门,每每有人在喊就拿出几两银子把人给打发。

    听到这里,各位看官一定是好奇这个福大学士何许人也?有何能耐让一个女子不管不顾,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摇头晃脑地听着说书人的显摆,安庆心里好不得意,这个福伦要倒大霉了,让你鼻孔朝天,让你狗眼看人低,我都说了我很小气的。

    时间,淡若流水,磨灭多少荒唐记忆。

    破碎的流年里,却依然鲜活地记得这个画面。

    风雨忽至,雨荷厅内二人在座,侧耳倾听雨打荷塘,湖上烟雨朦胧,如诗如画。夏雨荷亲手为当时还是宝亲王的乾隆泡制了荷花茶,这荷花茶是夏雨荷费了一番心思以鲜荷花瓣、嫩荷叶和莲子制成,不同于一般。乾隆轻呷了一口,满口馨香,称赞夏雨荷慧心手巧,遂边将随身所带折扇铺在案头,攒笔蘸墨,勾皴点染,在扇上画成一幅“烟雨图”,并题诗一首:

    雨后荷花承恩露,满城□映朝阳

    大明湖上风光好,泰岳峰高圣泽长。

    写毕,郑重的赠于夏雨荷。夏雨荷也是个玲珑女子,善解人意如她知道这段情缘恐难久长,为表明心意,也即在锦帕上写了古乐府诗一首,回赠乾隆,诗曰:

    君当如磐石,妾当如蒲草。

    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十八年前,还是宝亲王的乾隆游至西湖,邂逅大明湖胖的夏雨荷于是天雷勾地火,轰轰烈烈的爱情就此发生,过程是美好的结局总是让人不胜唏嘘。

    十八年后的今日,却别有用心地上演着令一出闹剧。

    “舅舅,我要去!”

    “不行!”

    “舅舅~”

    “不可以!”

    “舅舅~~~”

    “五格格,你饶了我吧!这里不是江湖也不兴那一套,劫富济贫那是在小说里发生的,这个世界还是有王法的。”

    姐姐,你怎么可以忍心把你家的小鬼头都扔弟弟家来了,不要啊!

    “舅舅,可是五儿想要帮助他们。”

    帮助!五格格,你不要开玩笑了,你的帮助就是把自己的银子撒花一样撒出去,你舅舅我很穷的,帮不起啊!无奈地对天长叹,安庆非常的郁闷,老天爷你就不能让我好好休息吗?

    “五格格,有因必有果,每件事都有它发展的固有规律,随便打断祸害无穷。”

    “可是——”

    好整以暇地把身上的暑期驱散,小十二懒洋洋地把胞妹拉开,亲昵地敲了敲她的小脑袋,“好久不见,怎的连十二哥都不喊了?”

    圆目一瞪,不可思议地看着数月不见,长高许多的自己哥哥,五格格红了眼眶。

    “十二哥,你,你都不看五儿了,你不要五儿了……”

    作势要狠揍小十二,临近小十二的膛稍稍停顿,准投手臂,用力一捏,“是不是五儿不来舅舅家,十二哥就不见五儿了。”

    爽朗一笑,小十二静静地任由五格格发泄,唇边的弧度,一圈一圈的涟漪荡漾开来。

    “五妹,走,我带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真的?

    五格格傻傻地张大着嘴巴不可置信你来回看着舅舅跟小十二,看到舅舅一副如获大赦的样子便已释然。

    果然还是十二哥厉害!

    欢喜地挽着小十二的手,唉?十二哥以前瘦瘦小小的胳膊,怎么感觉比以前有力了?

    “十二哥,我们要怎么做?”

    目不斜视,小十二正经地回答:“五妹,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

    捏捏呆呆的五妹,小十二再次感慨,这个五妹到底是笨呢还是聪明呢?

    “哦……”

    “十二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得意地拍着身上鼓鼓的钱袋,五格格笑得像只吃腥的小猫,五儿已经准备好了。

    正阳门大街两侧有许多集市,鲜鱼市、市、果子市、布市、草市、猪市、粮食市、珠宝市、瓜子市等。附近胡同内也有许多工匠作坊、货栈、车马店、旅店、会馆以及庆乐、三庆、华乐等戏园。大街大街的席棚之房形成了东、西侧房后有里街的三条街。东侧里街为市街、布巷子、果子市,西侧里街为珠宝市、粮食市。

    当永瑆,五格格,小十二来到正门大街的时候不由得晕乎乎,周围叫卖声,吵闹声,小孩的笑声,路边乞丐的哭声不绝于耳,不悦地皱着眉,永瑆悄悄地与周围的人保持了一米的距离。

    “十二哥,额娘今天准备的字条跟你刚刚跟我说的话可是一一样~”举起手中的小荷包摇了摇,五格格神秘地附在小十二耳边轻声说。

    不予置评,小十二观察一下周围潜伏的侍卫,遂轻笑出声:“五妹,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环视一周,并未见到上次遇见的那个小女孩,五格格有些失望:“再走走吧。”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平地一声雷,忽而满脸横的妇人喊了一句,“抓小偷,快!”还指着一个直奔五格格而来的姑娘,有鼻子有眼地骂着其恶。

    “五妹小心!”

    “小心。”

    永瑆紧张地大叫,奈何距离相对较远,伸长小手怎么也够不着五格格,可谓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心急如焚地往前冲,奈何躁动的人群你推我让只退不进,该死的!

    只见五格格听到哥哥的提醒,错身欲躲,然而周围人群推推攘攘地难移半分,认命地用手摁脸,希望不要摔得太惨!

    砰——

    艳红衣衫的少女,重重地摔倒在地,吃痛地哀嚎几声,随手一抓顺着五格格的小身板怕了起来,大大的黑眼睛骨碌碌地盯着追来的人大言不惭:“来啊来啊,追不到的是小狗!姑小燕子在等着你们!”

    调皮地做了个鬼脸,撒腿就跑,不一会儿人就不见了。

    紧闭着眼的五格格,等了很久没有等到预期的疼痛,却是听到“砰”的中午撞击声,透着指缝看到一个亮眼的红衣少女扯着自己的衣服爬了起来,睁着大眼对着追兵手舞足蹈拔腿狂奔,活脱脱一只穿红衣服的猴子!

    “五妹,没事吧?”仔细察看五格格的衣衫,永瑆忧心忡忡地说道。

    “还好没撞到,五妹下回我们不要出来了,良辰美景多的事何苦要跟这些个人挤来挤去的呢?”

    唉,十一哥又来了。皇额娘,你后继有人了,看十一哥真的要比你好要唠叨!

    ?

    十二哥,还好最近你都在忙,不然要是每天跟十一哥待在一起估计你也得疯!

    ??

    没事了,以后你多多跟十一哥一块玩就知道了。

    ???

    十二哥你能再笨一点吗?你难道没眼睛吗?

    气闷地瞥过头乱转,放弃与自家哥哥眼神交流,皇额娘说的对,天才都是寂寞的。

    东北角一侧的小角落里跪着一个头戴白花,身穿白衣,苍白着小脸的小女孩,身后一方草席盖着一个似乎是断了气的老者。

    是、是她!

    快步朝小女孩走去,五格格高兴得快要跳起来。前些日子预见卖身葬父的就是她,嗯,连身边那张纸也是一样!

    调整一下呼吸,收起脸上的兴奋,五格格挂上适宜的弧度,关切的开口:“宝丫头,还记得我吗?”

    闻言,小女孩娇躯一震,惊讶地看着面前言笑晏晏的女孩,支支吾吾地说:“额……那个、我?这个、不对是那个姑娘你是……”

    小女孩眉清目秀,虽不是什么美人胚子却也算过得去。

    “姐姐,五儿与你有一面之缘,可是上次未能帮助到你心有愧疚,故特意找来哥哥们来帮助姐姐你。”

    “姐姐,你需要什么帮助?”

    小女孩震惊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摁着嘴,红着眼眶磕头:“宝丫头多谢姑娘的大恩大德!”

    “宝丫头与父亲相依为命,家境贫寒,却遭逢巨变,父亲狙死。宝丫头身无长物,举目无亲,以致遗体奉厝破庙中,不得安宁。希望各路好心人能施以援手,厚葬父亲,宝丫头愿意为奴为婢,终身衔环想报。”

    “那么,姐姐你要多少?”抹抹眼角的泪花儿,姐姐你好可怜!

    同情地扶起一直跪在地上的宝丫头,五格格探手在怀中索,钱袋呢?银子呢?荷包呢?

    额娘,额娘给我的小荷包 、不、 见、了!

    慌张地在身上胡乱地搜索,袖套里没有,怀里没有,手里没有,没有都没有。求助地注视着小十二,“十二哥,额娘给我的小荷包我有放你哪吗?”

    颤着这双手,脆弱地看着小十二,红着眼睛憋着眼泪,仿佛只要一说不就要就会粉身碎骨。

    “五妹——”

    阻止永瑆接下来要说的话,小十二走到五格格身边安慰地拍拍她的小脑袋,“我去帮你追刚刚那个姑娘,小荷包应该在她那里。要乖乖待在这里,不要走开。”

    沉默地低着头,紧紧地握着小拳头,倔强地咬着下唇不发一言,皇额娘给我的小荷包,没了。

    “十一哥,五儿向你借下银子给这位姐姐救济,回去我还你。”

    掏出几颗碎银子,永瑆依言递给同样沉默地呆在一旁的小姑娘后拉着五格格的小手,静静地呆着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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