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漫天 作者:yyisyyy
第 13 章
晨曦漫天 作者:yyisyyy
第 13 章
回到家里,已经是傍晚时分了,程妈已经煮好了饭,正满院子找人了,姐妹俩回来正好赶上开饭,虽然被程妈又哝了一阵,不过两人也没放在心上。回来的路上,姐妹俩商量好了,等吃完了饭,就把事情如实向父母坦白,程云英想得很简单,毕竟是能给家里带来实惠的好事,为什么要隐瞒呢?而按程曦的想法,这个生意会越做越大的,最好是让父母趁早接手,不然后面不好控制。再有程妈现在在一家泡打粉厂打零工,工作环境极其恶劣,满屋子的白色粉末,程曦去送过一次饭,看到程妈时都差点认不出来了,感觉就一带口罩的白毛女。这样下去可不行,很容易生病的。
姐妹俩达成一致,三下五除二的扒完了饭,又利落的收拾好碗筷,程云英就再也忍不住了,拉过程爸程妈,直奔卧室,程曦和二姐断后跟上,顺手将门关得严严实实。
“爸妈,给你们看个东西!”大姐神秘兮兮的将书包递出来。
程妈一边接过书包,一边嘟哝着:“什么东西,这么要紧?”
程爸在一旁乐呵呵的看着,“你们又犯了什么错呀?”
程曦两人只是抿嘴笑着。
“这么多钱呀!”程妈打开书包,吃了一惊,“老实交代,你们从哪弄来这么多钱的?”
程爸收敛了笑容,一脸严肃的问:“钱哪来的,究竟什么回事?”
大姐没好气的回了个白眼,“爸妈,我们没有做坏事,这是我和三三今天下午去公园卖东西挣的钱?”
“卖东西?卖什么东西?说清楚点!”程爸严厉的说,这两个小丫头一个下午不见人影,回来就拿出这么多钱,都快比得上自己大半个月的工资了,可别惹出什么事来。
“爸,你就放心吧,前段时间三三不是做了许多的小玩意,今天我们去了公园。。。。”大姐如同竹筒倒豆子般的,将下午卖拼花布艺的事情都给说了出来,末了,还添上一句,“我们数过了,这些钱一共有71块钱呢!”
程爸程妈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他们不是不相信女儿的话,几个女儿的品行如何,当父母的心里是有数的,别说这么大一笔钱,就是小偷小她们也不敢的。而且前段时间小女儿在做什么,大人们心里都有数,原本以为只是小孩子做点小玩具什么的,也没在意,没想到,小玩意居然做成了大买卖。这都赶上程妈一个月打零工的钱了。
程爸沉默了半晌,长叹了一声,“那以后你们想怎么样,有什么打算吗?”声音里有些异样。
“爸,我们是这样想的,这些钱还是交给妈用好了,你看以后还是不要让妈去打零工了,就在家里做这些绣球呀,荷包之类的怎么样?…”大姐不愧从小就担任学校大队长的职务,将一路上和程曦商量的结果组织起来,一一告诉了程爸程妈。
程妈听了倒是心痒痒的,这个活不累,而且自己还可以继续做原来的事,只要下班后抓紧点时间,照样可以把活干完,而且自己的速度肯定比女儿的速度快许多,这样家里的条件会改善很多。
程爸有些犹豫,“那怎么卖呢,还是偷偷到公园里去卖,今天你们是运气好,没有遇到管理员,以后还有没有这样的运气还不知道呢!”
程曦老到的说,“不怕,市里这么多的公园,这家不行,可以去别家嘛。实在不行,我们可以找人和公园管理处签个合同,交点钱,在公园里租个铺子专门卖这些东西就可以。”
程爸心里一动,却皱着眉头,“租个铺子?哪有这么容易的!公园的门哪有这么好进!”
程曦撇撇嘴,“那还不简单,找点关系,送点礼不就行了,二叔不是在工商局吗,让他帮帮忙不就行了。”
“行了,小孩子哪来这么多的心思。”程爸给了程曦一个板栗,“好了,这个事情你们就不要想那么多了,以后有条件了再说吧!”结束了家庭小会议。
虽然老爸没有明说,可是程曦知道老妈可是没有放弃。程妈是从农村里出来,可是个穷怕了,那么一大笔钱放在眼前,不心动才怪,这么好的一条发财路,就如同黑暗中的一缕亮光,让程妈看到了希望。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程妈没有辞退原来在泡打粉厂的工作,却在下班后接手了程曦大部分的工作,每天忙得是一塌糊涂。程爸看在眼里,不好说些什么。还好绣球荷包的工艺十分简单,程妈看过一遍就会了,还主动去附近的几个裁缝店花了几块钱换了好些布头回来,这让程妈一阵痛,蚊子再小也是哪,不过这些布头的料子和花色可比在制衣厂的好,毕竟是私人做衣物,比公家的讲究。
而程曦和两个姐姐写完作业后也开始了摆弄这些布头,满脑子想着要怎么样搭配才更好看之类的。一来二往,姐妹仨的配色本领长进了不少,做出来的拼布手工越发致漂亮,颇有后世摆在旅游商店里的模样了,总算上得了台面。
此后,一到周末,程曦就和两个姐姐出没于人各大公园兜售自己的三无产品。大姐早就出师了,二姐的子原本有些怯懦,跟着程曦出了几次摊,也越发的开朗了。程妈原本也想尝试尝试的,不过被程曦几句话给打消了念头,在公园卖东西,如果给公园的管理人员逮着了怎么办,程曦她们是小孩子,人家不好拿小孩子开刀,对付大人可就没这么客气了。
程妈衡量了一下,也就放下了这个心思,这段时间家里做手工艺品的速度正好够三姐妹卖的,自己还不如在家多做几个绣球呢。
眼看着家里的收入是稳步上升,家里的条件改善了许多,至少家里隔三差五的可以看到呀蛋呀之类的了,而且在程曦的强烈要求下,家里的牛就没有断过,她可是要长高个子的,而喝据说很有效。这个时候还没有鲜,可是有粉啊,而且这个时候国营企业的良心还是很好的,可没有添加什么三聚氨的,程曦最喜欢吃红星粉,这可是曾经的最爱,她最喜欢干吃来着,又香又甜。想到后来二姐的身体不好,个头也不高,于是程曦每天早晚都会冲上一大壶的牛,不但自己喝,还拉着全家人一起喝,程妈拒绝了几次也就接受了,没办法,不喝浪费呀。
不过,就这样无证经营下去也不是办法,眼看就是6月末了,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程曦不担心自己的学习,可是不代表俩个姐姐不担心啊,程爸可是在一旁盯着的,如果考不好,这一关可不好过。而且小打小闹的不成气候,还是要想个法子正规经营才行。
经过一番考虑,程曦向程爸程妈说出了自己的顾虑,得到了程爸的强烈赞同,他早就不同意几个女儿这样做了,赚钱固然重要,可是学习还是最重要的,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嘛!程妈很是犹豫,这两个月的收入比得上自己一年的收入了!
看着程妈低头不语,程爸一个劲的抽着烟,程曦又把曾经的主意提上了日程,就是原来那个在公园里正式设摊的主意了,原来不找二叔帮忙是因为二叔才进工商局,还说不上什么话,那就不找二叔,可以直接和制衣厂的李素梅合作嘛。
这几个月,程曦经常跑去找制衣厂,由于人长得可爱,嘴又甜,还是远近闻名的小天才,所以大家都很欢迎她,再加上程曦送的头花生意,让李素梅挣了不少钱,所以她要布头什么,平时都帮她留着,就这样程曦打听到了不少消息,譬如李素梅的姐夫是市里经贸局的某个科长,爱人在旅游局工作,而她自己原是市棉纺厂的班长,去年以生病的名义办了病退,还不是因为厂里效益不好,工作又累,工资又不高,反正每个月厂里有几十块退休金,自己又有关系,还不如出来做生意,效益还来得快。
程曦建议老妈和李素梅合作,可以在请李素梅出面在公园租个帐篷,再雇两个人专卖东西,租金就程家负责好了,可以分给制衣厂一部分的收益嘛,如果合作得好,以后这些拼布手工可以交给制衣厂来做嘛。
程爸早就适应了程曦的天才行为,自家的小丫头,很会来事,大人想到的她早就想到了,大人没想到的,她也想到了,看看她从小干的这些事,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师傅,自己给自己改了名字,自己读书,跳级,甚至想出了做绣球挣钱的的注意,这一桩桩说起来,那件事像个小孩子做的。而且着两个月来,家里的收入确实有了巨大的增长,自己辛辛苦苦大半年,竟然比不上母女四人两个月,如果真的就这样放弃,他也舍不得。如果这件事能够这样解决,那也不错。
程妈开口了,“要分出去一部分收益?那可是好大一笔呐,我可舍不得,她不过就是帮我们出个面什么的!”
“妈,人家李阿姨有的是关系,不然她的制衣厂能这么红火?她不帮忙,公园同不同意还是一回事呢!还有有了固定的摊位,可以比原来卖出更多的东西呀,再有我们现在是偷偷卖的,以后别人都知道了,都学会,以后我们还卖不卖得出去还不知道呢!”程曦知道老妈只是一时心里想不通,过段时间就好了。
事情的发展正如程曦的猜想,程妈很快就想通了,主要是程爸做通了工作,女儿们的前途重要啊!
经过一番准备,程妈带着程曦,带了几个特别致的绣球荷包,还有刚刚开发出来背包,进了李素梅制衣厂的办公室。
李素梅看到程曦来了,格外热情,这段时间,头花的生意进展得很好,虽然周边有仿制头花出现,但程曦后来还陆陆续续又提供了几个头花的式样,都是简单易做的式样,不知道这次来,她又会给带来什么样的惊喜呢。
程妈也没有什么经验,简单寒暄后就说明了来意,程家想在市东星公园租个小铺面卖点东西,而且每个月可上缴百分之十的收入作为管理费,想请李素梅代为说项。
闻歌知雅意,李素梅自己开厂也有一段时间了,立刻明白了两人的来意,这是求着自己帮忙呢,难怪前段时间程曦这个机灵鬼总是有意无意的了解自己的情况呢,原来是有备而来的,不过前段时间她为自己指了条财路,自己却是不好拒绝的。微微沉吟了片刻,“你们准备卖些什么呀?”
“李阿姨,你看,”程曦赶忙献上带来的背包,又把心准备的荷包绣球掏了出来。“这些都是我妈做的,这是荷包,这是绣球,漂亮吧,我们就准备卖这些东西。”
李素梅见猎心喜,这几个小玩意确实让人眼前一亮,再看了程妈一眼,没想到眼前这个这么朴实的妇女能做出这么好看的东西,“东西的确不错,不过要在东星公园里摆摊可没那么容易。”虽然事情很小,可确实不好办,东星公园虽然是旅游局的下属单位,可是不归自己的爱人负责,而且东星也有自己的管理人员。
“李阿姨,你就帮我想想办法吧,我们也不要多大的地盘,有个两三平方米就可以了,如果不方便,我们还可以挂在你们厂名下,你们不用增加其他的费用,我们还可以再上缴你百分之十的管理费。”程曦睁着圆圆的大眼睛说着。
李素梅有些心动了,自己只要让爱人多走动走动,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也不是多大的地,东星公园那么大,随便两三平方米就够了,自己也可以白得百分之十的收益,公园也有收益。自己也该卖小丫头这个人情。
“好吧,这件事我也拿不准行不行,不过回头我问一下我家老方,有什么消息了我通知你们。”李素梅也不敢打包票。
“行,那我先谢谢李阿姨了,李阿姨最好了。”看来这事有戏,程曦乐开了花。
有了李素梅的应承,程家姐妹花的无证经营告一段落,开始备战期末考试。程爸可是发话了,这个学期期末,谁的成绩掉队的话,一个月没有零花钱!姐妹仨囧了一下,零花钱只有一块钱好不好!不过一个绣球的钱。姐妹仨人每次出摊回来哪个不会截留点公款做私房钱!而且她们应该算是童工吧,老妈也不在意,就当是给女儿们的辛苦费吧。现在仨人也算小有身家了吧。
程爸一看形势不太对劲,立刻加重了惩罚,谁的成绩排在后面,谁就洗一个月的碗吧!洗碗神马的,程曦最讨厌了,油腻腻的,这时候又没有洗洁什么的,都是用老丝瓜洗碗,不过还算是环保吧。
程曦终于收拾好心情,将心思放在了学习上,又重新仔细的把课本翻了一遍,因为有了作文,她又把杨柳青,蒋含冰等人的作文本拿来看了一遍,了解了一下大家的普遍水平,以免到时发挥过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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