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么?”门外传来呼喊声。
李子圣推门而出,看见了一个年岁不大,与自己也差不多的年纪孩童。
“你好,我也是今年新入学的生徒,今年就咱们两个进了天才馆,所以我来交个朋友,我叫张子扬。你是不是叫李子圣?”这个油头粉面的小娃娃故作深沉的说。
李子圣看这样子,就想笑,这个小娃娃。
“恩,我叫李子圣,我是回乐天水村人,不知道你是哪里的人氏?既然今年的生徒就咱们两个,那咱们两个可就是兄弟了,是不是?”既然进了这天才馆一定是有着不平凡的地方,这个小娃娃肯定也是,结交肯定是可以的。
“恩,我是长安人,今年八岁,只不过是因为些许的原因先来到这里。”说到长安,张子扬的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神色。
“哦,那你为何来这回乐县学之中,直接进入长安城中的学府书院不是更加好么?”这到真的是李子圣的疑惑之处了。明明乃是长安都城之中,天子脚下,先天条件就不知道要好多少了,怎么还来灵州读书。
“好,既然你说咱们是兄弟了,告诉你倒也没什么。我是随着我舅父来到灵州,先在这里学习些时日,之后在回返长安。”张子扬说起来依旧是头高昂,自豪之意不加掩饰。
“奥,原来是这样。”李子圣点了点头。
张子扬像是看着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你不应该问一下我舅父是谁么?或是问一下我怎么回到长安么?”张子扬还是小孩心性,想着要炫耀一下自己,但是却碰到了李子圣,根本就不感兴趣。顿时像是一根鸡毛卡在了嗓子,上不来下不去,十分难受。
看着张子扬的神色,即便是心中有天地,也是小孩心性。
“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你是你就好了,你是我的同窗就可以了。”李子圣也直接顺着张子扬来,这种小孩子心性,都是希望别人重视自己,后世如此,这大唐亦如此,尤其是身居高位之人,更是如此。
听见了此话,张子扬一副知我者莫若李子圣的样子,看着李子圣的眼神之中满满都是认同之意。
“那你来来找想必不仅仅是想要交个朋友这么简单吧?”李子圣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什么,你还不知道么?”张子扬此时是真的惊讶了,因为按照自己的猜测,可以进入到天才馆中的人,对于这些消息想必早就已经了解的事情清楚了,但是这李子圣明显就是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这怎么可能?
这下子到是轮到李子圣惊讶了,因为自己确实是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或是有什么要求。
“你不知道么?李子圣的名字早就已经传遍了,书院之内的夫子们准备将既定的严子清级长给换成你?你一来就引起了轩然大波了,所以我才想认识认识啊。看看究竟是谁?刚一进来竟然名气直接盖过我了啊。”张子扬一脸看怪物似的看着。
李子圣心中突然一凛,自己低调行事,不想在县学书院之中耽搁太久,当上级长必定会俗务缠身,自己目标乃是国子监之中的生徒,所以自己的时间并不是很多,但是此时横出波折,自己平白因为此惹上一大堆麻烦了。
不过此时回想起来,刚刚接待自己的不就是严子清,对于这种事情,想必他一定是最先知道的,但是仍旧对自己喜笑颜颜。第一种可能就是性格就是如此,温和平易近人,第二种就有些恐怖了,心机深沉,城府极高,即便是对一个八岁的孩子仍旧是做到如此,如此之人,简直可怕了。不温不火煮青蛙,自己还对其感谢。
不过本着真善美的态度,李子圣自然不希望自己还没有在这县学之中进修,就先树立一个敌人,还是心机高深之人。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刚刚接待我的确实是人等级长严子清。怎么有什么事么?换级长那是夫子们的决定,我也无权干涉。”李子圣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但是心中却已经开始盘算起来了自己如何应对此次风波。
“你到真是淡定啊,心真大,你就不怕别人找你麻烦么?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何况是你这种刚刚来到这地方就直接换了人家的级长了,不是自找麻烦么?”张子扬扶了扶头,一副很无奈但是故作深沉提点后辈的样子。双眼之中尽皆是你是真幼稚的样子。
看着张子扬如此样子,这小孩子到是真的将自己当做了个朋友了,自己惹上了如此麻烦事,这人不仅仅来通知自己,还故意给自己通告其中利害关系,可以说这个朋友还是值得交的。
“张兄,你可知我心中所想,胸中所存?”李子圣毫无来由的问了张子扬一个问题。
“我怎么知道你这想的存的是什么东西?我刚刚所说的你究竟有没有什么想法?”
“张兄,我心里所想乃是天地,我胸中所存乃是乾坤,我泱泱大唐疆土如此广袤,地域如此辽阔,我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多少,俗物个人争斗不过是小道,入不了我心中,张兄可知?哈哈哈。”李子圣抬头望天,大笑三声,目光之中满是坚定,小小的身体之中突然之间迸发出来一股极为摄人的气势,有种身居高位,俯仰天地的气度。
张子扬看着眼前的李子圣,突然感觉是自己小瞧这个人了,自己的姐姐对他评价甚高,有着这种气度,这番说辞,此种理想,也难怪会让自己姐姐另眼相看了。
“好好好,好一个心里有天地,胸中存乾坤,程仲良果然是没有看错人,果然是人中之杰。”拐角处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看见了这个身影,突然间即便是张子扬趾高气扬的态度都直接收敛的一干二净,李子圣察言观色,也知道来者必定是不简单。
“先生有礼。”李子圣到是没有像张子扬一般被来者吓到,因为李子圣根本就不知道眼前之人是谁,所以也就施施然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