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先生,此举其利有三,但其弊端仅有一出,无非就是子圣日后前途,兹事体大,子圣恩师大仇为报,谈论自身前途,枉费师恩,即便是有所作为也是徒然。”
“可是若是这神秘势力穷途末路,就是想要直接寻你麻烦,到时你终究还是危险?到时你又如何?”
“子圣明白钟先生所忧心之事,子圣一人事小,家国之事重大,这神秘势力暗杀我大唐大儒贤者,明显就是为了动摇我朝纲稳定,企图破坏我天朝陛下的天统封禅大事。狼子野心,其心可诛。兹事体大,子圣唯一忧心的乃是家中父母至亲,其安全问题是否可以保障。”
李子圣稍稍一躬身,对着钟先生拜了一拜。前有自己恩师喋血之鉴,自己是在不能再将自己的家人置于险地,所以自己每走一步,都好似如履薄冰一般,小心翼翼。
“这点,子圣你大可不用担心,其实在你刚刚到了回乐书院之时,我们都督就已经注意到了你了,你乃是程仲良先生的弟子,而且还是这程先生一脉剩下的唯一弟子,在那时候起,我们都督就已经派出暗卫去保护你的家人了。”
钟百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十分笃定的告诉了李子圣这个事情。还特地加强了语气证明自己所说的极为属实。
李子圣听完以后,内心之中是真的送了一口气,毕竟这乃是自己最大的担忧之处,若是可以解决,自己当然是乐意之极,但是这钟百却在另一方面在告诉自己,不能有异心,否则到时候,这保护恐怕就是会直接变成了扼杀,自己担忧之处恐怕就是从神秘势力转移到了张都督的手中了。
不过只要保证了自己家人的安全,不管是谁又有何妨。
李子圣清楚的知道,自己对于这大唐的归属感终究还是太过于稀薄了。自己的牵挂之处仅仅就是自己的至亲恩师等人。
“钟先生,还希望您在明日见到比试之前,就完全的将这个事情给弄得满城皆知才好。”李子圣似有驱赶之意。
钟先生人老成精,自然也知道了李子圣的意思。也知道在这之后李子圣究竟会面对怎样的情况,所以此时休息一下为了面对之后的种种也是理所应当,钟百嘱托了几句就离开了。
李子圣坐在营帐之中,面色平淡,但是眼底之中有些坚定,遇到困境或是大变总会让一个人坚强,让一个人懂得保护自己。
自己清楚,若是此举一出,自己可以说就完全的陷入到了阴谋之中,自己不知道恩师留给了自己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的证物,但是显然各方势力之所以将视线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就足以说明了这一件证物绝对是至关重要的,否则不会直接引来如此之大的关注度。
不过,自己相信自己的恩师,恩师对自己视如己出,绝对不会让自己轻易犯险,尽管将极为重要的证物放在了自己的身边,但是有一点就是恩师一脉就剩下自己,这是自己一直以来疑惑的地方,还有自己的恩师德高望隆,怎么会轻易的就旅居于天水村这般相对于贫穷落后,农耕日落之地。
自己在恩师给自己的信件之中,清楚的感受到了其中的自傲以及荣耀,即便是圣上也是知道自己的,最主要恩师的子侄之中有不少还在朝中为官,又为何对于自己的恩师置之不理,对于这一点,李子圣可以说是非常的愤怒,自己不是恩师亲属,没有办法为恩师守孝,但是作为恩师直系的子侄,即便是到了现在也不见一个回到恩师故宅。
还有一点令李子圣十分的担忧,就是自己师母也消失不见了,这一切都像是一个谜团般,紧紧的困扰着李子圣深陷其中,难以脱离。
这也是李子圣来到大唐之中的第一次感觉无力之感,自己以前看到小说之中什么乱七八糟的,开挂一样,在此时的自己看来,简直就是可笑。
“八两,明日咱们有一场硬仗要打,去问林先生准备些肉食,咱们今晚多吃点,早些休息。”
李子圣有些疲惫的看着八两。八两看出了自家公子的疲惫,尽管想要说些什么安慰一下,但是话到嘴边,却是难以出口,别人家八岁还是个孩子,依偎在母亲怀中,父慈子孝,但是自家公子却不得不承担起来如此之多的重担,实在让人有些心疼。
钟百也并不是鲁莽之辈,显然此时也与邓将军交流过了,所以晚上林先生所带过来的肉食花样极多,可以说是这军营之中的顶级食物了。
李子圣细细的品着这拿过来的肉食,肉色尽管是已然处理的十分的细腻,但是较之现代之中鬼斧神工一般的味觉变化还是有所差距的,但是距离现在自己到了大唐为止,这确实是李子圣吃过最好的一顿了。
“八两,可有笔墨纸砚?”八两身上怀揣着李子圣的百两雪花纹银,早早的在再自己与钟百谈话之时,就已经差遣其去买些笔墨好填补自己长久以来的缺失。
此时肉食酒水到时想让李子圣练一练字了。写字是最让李子圣可以心情平静之举。笔耕不辍,李子圣不知道写烂了多少的笔头,即便是笔管都已经凹陷进去。
八两也赶紧的将已经买好的笔墨纸砚备齐,静静侯在李子圣的边上,给李子圣研磨。
雪白纸张一节铺开,两个镇纸一挤,就直直的在桌子上面展开。
李子圣正在感受着这新买来的两只毛笔,一直价格稍贵,但是质量极好,李子圣有些爱不释手,反复的观察两笔的不同。
没有多久,八两研磨以成,李子圣拿起来稍贵的毛笔,沾了沾墨,稍一构思。十四个大字直接在雪白纸张上面印上。
“万丈红尘三杯酒,千秋大业一壶茶。”
这是李子圣在现代之中十分喜欢的一句话,这话语之中对于世态炎凉,对于功名利禄的心思远远的超脱了红尘,活出了潇洒,活出了别样,也是李子圣一直向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