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子圣。”
邓将军赶紧的将李子圣给迎了进来,毕竟此时乃是自己这一方阵营之中的生力军,可以说是重中之重,万万不容有失的人才了。
李子圣报之以微笑,坐在了次位之上。
紧跟着进来的乃是钟先生,钟先生看了一眼李子圣,就径自的坐在了李子圣的下一个位置上了。
此时这营帐之中还有一个老者,李子圣并没有见过,但是其威势比之邓将军也是丝毫不差的。
李子圣继续的看着现在事态的发展。
钟先生、神秘老者、邓将军几乎就是代表着三个势力,三种声音,李子圣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喽啰罢了,即便是说些什么,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到不如什么都不必说,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李子圣此时尽管不言不语,但心中却是在暗暗的分析着这事情的进展,究竟由于什么才会引起了这事情的产生,李子圣自己总感觉这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突厥尽管说不上是没有罪,但绝对是脱不了干系。这一点李子圣自己心中十分的明白,看的也是十分的清楚。
“邓将军,此事究竟该如何解决?”
首先说话乃是那个神秘的老者,其余其也是十分的强硬看样子也是丝毫没有将邓将军放在眼中,或是可以说根本不将邓将军放在了同等的位置之上,尤其是其眼中的鄙夷之意浓浓。
李子圣心中对于这老者也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了。
“院长,你也不必如此,此回考教发生这种事情,也不是我想看见的事情,你即便是逼迫我也没有办法让一众学子恢复过来不是,为今之计,还是需要速速的将一众文人学子们给安顿好了,以后在寻找寻觅其他的人才来担任此回考教的主力军,你说是或不是?”
邓将军此时明显已经有了些许的讨好的颜色了。官大一级压死人,即便是是大了小小的一个等级也是如此,尤其是书院的院长听说可以直接去往国子监之中,邓将军家中尽管也是有些实力,但对于书院的院长还是有些鞭长莫及的。
而此时之所以书院的院长会对邓将军如此,原因想必也不仅仅是因为被惊了的马所影响,想必还是对于邓将军直接将书院的主管给压制,还抓了周浮林等人,才会是如此的态度,否则谁也不愿意直接撕破了脸皮。
这才是关键部分,想必邓将军自己也是十分清楚的事情。所以此时才会赔笑,给足了院长的面子。
也正是因此,此时的谈话才可以进行下去,院长的态度也不至于更加的恶劣。
“不错,不错。”邓将军说的极是。
此时钟先生也直接发声,显然是想帮助邓将军打打圆场。
“哼。”尽管院长不想买账,但是钟先生此时说话,就已经代表了其背后的张都督的态度了。这就是院长不得不考虑的事情了。
“你就是此回参加文比的最后一位学子李子圣么?”
李子圣没有想到,此时院长竟然直接注意到了自己,将话题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了。
“恩,学生正是。”李子圣站起身来,施施然来了一个学生礼。
院长此时明显是极为受用,看见有礼的李子圣,态度也是稍稍的缓和了一下,勉强的对着李子圣挤出来一个算是笑容的模样。
“对,院长,这就是才会参加文比的李子圣,乃是回乐县学之中天才馆的学生,也正是受了张都督的推荐来才加此回考教的,也并非是什么浪得虚名之人,是有些真凭实学的学生。”
李子圣并没有主动的去介绍自己,果然,紧接着李子圣说完,邓将军脸上勉强有些笑意,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李子圣的身份给书院的院长。
“恩,不错,不卑不亢,有礼有矩,行为举止也是落落大方,成为此回参加考教学生,到也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此回由于我灵州军中的马匹暴乱,直接冲向了我灵州书院的天才班,天才班之中的学子们都是受伤不轻,而明日的文比,这些学子根本无法参加,我叫这邓青武夫放出来周浮林等人,让其出战此回文比,谁知道邓青这厮竟然如此的冥顽不灵,死揪着国法不放,竟然丝毫不在意此回文比输赢。若是我泱泱天朝输给了一个塞外突厥,简直是贻笑大方了。”
书院的院长又趁机对着邓青一顿冷嘲热讽。
李子圣也是捕捉到了其中关键部分,就是邓青即便是牺牲了此回文比也是不想将周浮林几人放了。所以书院的主管才会如此生气。
“恩,不错此回考教文比乃是重中之重,若是输了,就是丢了我大唐的脸面,邓将军不如你还是将周浮林等人先行放了,等到文比之后,在关押审查也不迟,没有必要在这种关键的时刻,万万不可因小失大啊。”
出来劝谏的乃是钟先生。
李子圣对于钟先生的发言,没有丝毫的疑惑之处,早在书院质询抓捕周浮林等人的时候,钟先生就已经十分明白的表达了自己的态度,文比最重,其余的任何事情都可以先行的放下。即便是邓青自己所谓的大计也是完全可以牺牲的事情。
本来只有书院院长一方对着邓青施压,邓青嬉皮笑脸,随随便便的挨上几个白眼,说不定此事会直接放弃了,另择它路了,但是此时钟先生的加入,却是已经让天平完全的倒向了书院院长的一方了,邓青根本没有任何的办法在说什么了。
本来是三足鼎立的局面现在成了一边倒。
所以听见了钟先生支持书院的院长,本来有些嬉皮笑脸的邓青邓将军,此时面色也开始变得有些不好看了。钟先生此行几乎完全的代表其背后的张都督,这个势力就实在是庞大了,自己不得不考虑。
邓青没有说话,静静的思索着此事的利弊。
放了,自己之前的努力可以说是全部白费了,若是不放,此次文比考教说不定是必输无疑了,该如何权衡,这是个问题。邓青面色铁青,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好一点的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