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冷眼旁观地看着赵有恭杀死方正,若无其事地说道:“你的计谋失败了,我劝你投降吧!”
宋徽宗赵佶赞同的瞥了一眼赵构,他本意也是如此,只要赵有恭投降既往不咎;站在身旁的赵似不动神色地看着赵有恭,他心里也是紧张万分,从他的角度上来说也希望他投降。
虽然赵有恭的武功比之十几年前强大很多了,足以与自己匹敌,赵似心知肚明与赵构相比还是差了太多,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若是赵构起了杀心,只怕性命不保,故而他心里有些担心。
赵有恭气定神闲地笑了笑,反问道:“本王为何要投降?虽然你早有准备,那又如何,大局仍然掌握在我的手中,我不认为会输给你!事已至此,想要让我收手,你觉得可能吗?”
“这个逆子!”赵似怒气冲天,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气得不行却又不能出口,以免泄露身份。他知道赵有恭认准的事情就会一直做下去,绝不回头,眼下的事情超乎想象,根本就不是那么简单。
宋徽宗痛心疾首地摇摇头,心里有些伤感,怅然若失。与此同时,赵构投来询问的目光,那个意思赵佶懂得,他偷偷地瞥了一眼赵似,见他也是看着自己,又看着坚定的眼神,咬咬牙,直接给予点头,意味着下杀手,不留后患。
既然赵有恭执迷不悟,那便怨不得任何人,他要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应该有的代价,谁也帮不了他,只有碰过墙壁才知道回头。只是这一次不出所料定会碰的头破血流,兴许命都没了。
“我不想破坏这里,引起其他人注意不太好,不如我们出去吧!”赵构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只是淡淡地点点头,然后看着赵有恭,直接了当的说道,然后率先走了出去。
他相信赵有恭会同意的,因为他已经无路可退了,外面的人被自己的部下以及大内侍卫挡住,无法冲进来,左右护法又是包藏祸心之人,已然死去,不足为虑。
现在,赵佶身边又有个神秘的高手,赵有恭想拒绝也没有办法,只能欣然答允下来,跟随着赵构的步伐走出了书房。宋徽宗与赵似二人也紧随其中,他们也想看看赵有恭这些年的成长。
赵佶看着彼此对峙的两人,低声道:“你说到底谁的武功更厉害?”
“老九!”赵似想也没想直接回道。
“为何是老九?”赵佶有些不相信,他也猜到赵构的武功很高,具体多高也不是很清楚,毕竟没有亲眼见过,不敢去说。
赵似赞赏道:“老九的武功比之我,只强不弱。虽然那小子的武功见长不少,最多与我不相伯仲,要是想要取胜,只怕比登天还难。”
赵佶闻言惊诧不已,赵似如此说,也就说明赵构的武功真的很高,高深莫测。他也知道赵构曾经与赵似发生战斗,最后的结果也清楚赵似败了。只是那个时候赵似重伤未愈,实力无法全部发挥;现在伤势痊愈,身手比之前要强大不少,不过赵似如此说了,他也拭目以待。
“赵构,你是天下兵马大元帅,本王也曾听闻你的事迹,众人都说你的武艺深不可测,不知真假?”赵有恭挑衅的看着赵构,虎视眈眈地说道:“今日,我想试试你的武功到底如何?”
赵构点头答允道:“既然如此,咱们就比划一下!”
赵构与赵有恭的比试,不是单纯的江湖比武,既分高下又分生死!
赵有恭上前跨出一大步,狠狠地一拳直击赵构的小腹;赵构连忙闪避开来,他又接着踢出右脚,横扫出去。赵构翻身转了圈,一跃而起,跳出了他攻击范围;赵有恭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继续展开攻击。
赵有恭接二连三的攻势悉数被赵构化解,就连他身体都没有碰到,更别说让他受伤了;赵构一直防守,没有任何的攻势,他在观察赵有恭的武功套路以及漏洞。
赵构发现赵有恭算得上全才,完美的继承了赵似的习武天赋,身体无懈可击,出手的力量以及攻势都游刃有余。其中,赵构也试过反击,没想到赵有恭居然不管不顾,直接出拳攻击他的下盘,反而化解他的攻击。
赵构方知他的武功不差,而且每招每式都首尾呼应,看似杂乱无章的攻击,却又连成一线,表面上无懈可击。仔细分析过后,赵构还是发现赵似的上盘功夫明显较弱,下盘功夫很强。
紧接着,赵构也展开反攻,化守为攻,直取赵有恭中路,双拳左右开弓;赵有恭急忙出拳迎击,却被赵构巧妙地避开。赵有恭没想到赵构的攻势居然还能变化,顺着自己的双拳犹如蛇似的,瞪大着眼睛看着自己被赵构的双拳击中。
“恩!……”
赵有恭身子倒退数步,被赵构的双拳击中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来,他擦拭过后,腹部还是有些疼痛,兴奋道:“多少年了,鲜有人让我受伤,你是第一个!”
“现在才刚刚开始,你的身手应该不止如此吧!我劝你拿出真本事来,不然死的人是你!”赵构冷冰冰的说道。
“等会你就知道了!”赵有恭擦拭嘴角的鲜血,杀气腾腾的冲了上去。
此次赵有恭像是动了真怒,下手没有任何犹豫,任何招式都使了出来,看似没有任何套路,实际上每招每式都是致命的,速度奇快比之前要快上许多,而且手脚并用,全部朝着赵构要害攻击。
赵有恭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浑身都散发着杀气,通红的双眼更是眨都不眨一眼的盯着赵构,像是要将他碎尸万段一样。赵构看着他眼神中的杀气,以及身上嗜血的气息,招式也变了,要不是反应及时只怕真的着了他的道。
“有恭何时学会这样的武功?”赵佶目不转睛的看着疯狂的赵有恭,眼里满是疑惑,还有一丝担心。
赵似怔怔不语,紧锁眉头看着赵有恭,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儿子身上流露出来的气息。那种感觉就像是杀了很多人似的,赵有恭是他的儿子,他从未上过战场,更没有杀过什么人。
至少,他在的时候从未见过这样的赵有恭;现在,赵有恭身上的气息骤然大变,那是一种杀过人才有的杀气,不是单纯地气息而是实质的,这点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默默的想道:“他这些年到底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