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被拉入阎王一众围杀的节奏,凛牧再出手已然是至极绝学,只见天际绿霾也掩不住风云狂怒,声势滔天正是至极斩仙极招:
“牧世圣道·斩仙之怒!”
圣气灼天光,锐芒耀千古,堪寻谁伯仲?刀剑争雄风。
极招碰撞,当世双强各自震撼,双方虎口皆迸裂鲜血,冲击之能顿伤肉身无形,骇然余波顿时扫荡百里方圆。
然而。
尘嚣漫卷,却止不住凛牧一身杀意沸腾,仗恃一身不死不灭,凛牧沟通九歌神兵惊世之能,便是要趁着燹王旧力方尽新力未生之际取得一丝优势。
“天无赦!”
可惜,一旁早已冷视许久的摩弗罗,此时终于有了动作:
“异璇虚空·极!”
虚空扭转,正是赫墨绝世之能,只见凛牧面前整片空间都在扭曲变化,顿时将其攻势卸净难以再继。
“异璇虚空·逆反!”
虚空再动,却是吸纳凛牧无赦天威,逆反方向反弹给凛牧承受。
与此同时,赫墨最强的战士飒溘斯也再度挪移至凛牧背后,只手万均骇世无匹,携着浩荡之威顿扫凛牧后心。
其后,还有阎王正在蓄势待发,只待凛牧露出破绽的一瞬,便要取其性命。
“嗯?麻烦的能力!”
眼见赫墨异能者能力超乎想象,凛牧心中已然有所定计,以伤换伤看来不可避免,但如何以小搏大却要看其好好把握。
旋身再起剑,剑芒扫荡周身方圆,然而此时燹王已然回气完毕,天斩再开已是创天绝至极杀招:
“创天绝初式·百鬼魔潮!”
强压内腑创伤,燹王咽下口中鲜血,满头白骨骷髅不再甘当发饰,愤愤漫空飞舞惊声怒号,滚滚哀嚎煞气带着至极邪氛,将满场战意皆推上了新的高峰。
释放自我禁锢的燹王,一身能为顿时远超过往,滚滚邪气笼罩九天十地,逼得凛牧不得不凝神对抗。
“轰~~~~”
防御剑气被飒溘斯轰然震碎,却也使其攻势猛地一滞,顾不得背后飒溘斯厉掌,凛牧一身圣气冲耀天地,浩荡元功顿时催动方天剑威:
“方天并流渡玄峰!”
这样的一招,必然是挡不住燹王的杀招的,只见燹王一身绿色转眼轰散剑芒,一刀天斩直劈开凛牧胸口,甚至可见其内腑脏白骨森森。
但,这本就是凛牧的战术。
凭借不死之身硬接燹王创天绝,再于暗中蓄力暗算背后飒溘斯,这是他盘算已久的计划,只因他曾经于赫墨之身留有后手。
“当时只是为了保险起见,给了赫墨族这荒土石身,没想到今日便要用上这后手,看来当日的选择还是不错的!”
赫墨族能够再度于地面上活动,便是靠了这改变体质的功法,在修行之后他们体质已然接近真正的石灵土灵,与凡躯肉质完全不同了。
然而,魔体在选择这门功法交易的时候,并没有告诉他们,这门功法有一个致命的破绽:由于荒土石身其中土质与石质并不均衡,只要未曾将其修炼到只有一种质地,便可以被针对致死!
刀,卡在凛牧的胸口,再拔出,溅起内脏与鲜血无数,然而凛牧背后一剑也已抵达飒溘斯之身,此剑震荡有序,只是好似轻轻一点,那飒溘斯元身便如如崩瓦解,全然无存了。
一击绝杀,只余下一地荒土沙石,阎王一方本以为已然稳操胜券,却蓦然见此等状况,不由得满目惊愕。
尤其是那摩弗罗,黄土面容上瞬间出现了惊愕,骇然,愤怒,痛苦,以及最后的惊惧。宛若变脸一般,最后凝结成彻骨的惧怕。
若非凛牧胸口恐怖的伤势在提醒他现在是优势,似乎他即刻就要转身而逃了。
本质上,摩弗罗只是一个小人,对自己的性命看得比谁都重,见得凛牧能一剑将飒溘斯灰飞烟灭,自忖并不胜过飒溘斯多少的摩弗罗真的害怕了。
而且,还有更让他害怕的。
只见那燹王天斩长刀方才抽离伤口,凛牧胸口创伤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恢复了完满,再看已然只余下衣服的破损,浑然不见方才的骇人伤势了。
“不死之身?这便是牧神你的依仗吗!”
那几乎剖开内腑的伤势,居然能在转瞬之间恢复,这样的能力无论是阎王还是燹王都感到相当棘手,而一旁的摩弗罗甚至已然开始思考起该怎么溜走了。
毕竟,这里最危险的就是他了,那凛牧绝对掌握了某种针对赫墨的办法,再加上其不死身的作用,拼着挨上两刀也能砍死摩弗罗。
看出摩弗罗心思浮动,阎王不禁冷言威胁道:
“暗尊,此人今日不除,怕是赫墨会是永无宁日啊!”
阎王此言确实在理,今日若是让凛牧活着离开,怕是没日夜都的赫墨一脉便要被其尽数灭绝了。
然而,阎王终究是小看了摩弗罗。
此人既然可以薄情寡义到不顾多年战友的飒溘斯,又岂会在意余下的那群手下?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心动不如行动,阎王的话却是帮他下了决定,空间瞬转其已然挪移不见了。
而见得摩弗罗逃走,凛牧满是鲜血的脸上顿露一丝冷嘲,此时战局的天平已然再度倾斜,他也已然看到了胜利的契机。
“或许,,,我能反杀?”
不过。
事实证明,“我能反杀”确实是人生三大错觉之一。
因为那一直在暗处的冷眼,终于于此时露出了身影。
就在凛牧周身真元涌动,排出体内绿霾毒雾,准备再战双王之际,忽来一道霸气雄浑之声,震慑整片战场天地:
“生死只是转眼,牧神切莫太得意了!”
只见来者脚下一步一踏,遍野沃土寸寸碎裂灰化,漫天尘烟四起飞扬,正是阎王副脑神思控制着妖界鬼王前来截杀凛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