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注意了,公司对你们不薄,千万不能出卖公司的利益。”
这些技术员被吓的战战慄慄回答:“哪能呢,我们怎么可能出卖公司,那些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窃取公司机密。”
杨思亮无精打采的说:“都是一些外面眼馋我们公司的人,我们机密给窃取了会让我们产品卖不出去,公司就会倒闭。”
“不靠自己研究挖空心思偷别人成果,这些人该杀。”立刻有人火起来。
杨思亮躺坐在椅子上无力的说:“所以你们以后也要注意身边可疑情况,有异常随时汇报,也不要草木皆兵,我们的重点还是第二代高炉。”
胡文楷手执线装书看的入神,贝科夫悄悄走进来站他面前一会后忍不住说:“老板,卢永祥督军过来拜访。”
“快请,快请,请到静必居客堂,我就去。”胡文楷站起身来,找了个地方洗漱后赶到静必居。
卢永祥坐在静必居客堂,谢馥香忙着上茶。今天的卢永祥可是神采奕奕,一身上将戎装,看见胡文楷走过来立马站起身来。
“老板,胡将军我到底叫你什么呢?”难得卢永祥这么放得开。
“卢督军,你要不嫌弃的话就叫我文楷吧。”
“好好,文楷老弟”卢永祥哈哈大笑握住胡文楷手。
“卢督军怎么知道我在汾阳别墅的?”
卢永祥不满的说:“文楷老弟,你看不起哥哥了吧,怎还督军督军的。”
“这个我还真叫不出口,你和老师称兄道弟,我这么叫会乱了辈分的。”胡文楷还真叫不出口,卢永祥1867年出身的今年五十五岁了,自己比卢小嘉还小。
胡文楷的回答让卢永祥很开心,倘若胡文楷就势叫他声大哥他也会很高兴,但这回答让他十万个毛孔都服帖。
“卢督军坐,请用茶。”
卢永祥离开南京后直接前往安徽考察,途中安徽的现状让他震惊。他对同行的陈乐山说安徽是官多、吏烂、兵如匪。在安徽太和县他们一行听取复进党委派的官员介绍,太和县一年产值不如苏南的一个乡镇,大大小小官员却比苏南五个县之和还多,其中绝大部分是世袭的。
农民要打个官司,往往会倾家荡产,递诉状要钱,开庭要钱、最后居然在法庭上公然索贿,谁给的钱多谁胜诉。警察和民团公然设卡收钱,进城需要交钱出城还要交钱。
各乡乡长不是正常任命,明码标价卖出去的,乡下的农民一家老小只有一条棉裤,冬天谁出去谁穿。大户家有护院打死个把农户习以为常。
复进党到来后取缔民团和解散警察,开始反弹很大,各乡大户的护院组成维护太和人民权益驱赶外来户的队伍对抗复进党。经徐福生江苏旅后为第十师武力镇压后,参与暴动的大户田地全部被没收,人也被吊死。
一个县枪杀参与暴动的人近一千人,限地令在太和是靠枪推行下去的。从太和县看限地令取得预期效果,大地主忙分家,以前大地主一家子孙有几十人,被强行分拆成几十户家庭。被没收的土地成为乡里公田采取二八租交个农户耕种。
短短一个月不到,太和县重新成立警察局和政府机构,村民委员会推进到各个村。秩序已经开始恢复,所有关卡的取缔和禁枪的落实,街面商贩重新开张,新的太和呈现活力。
胡文楷仔细的听卢永祥的汇报,心里想还是暴力手段彻底但这手段后遗症不知道怎么样。
“卢督军,你分析我们在安徽采取的行动外界会有什么反应?”
“反应?这个嘛要是以前估计口诛笔伐你,不过我们在南京播放的纪录片太过悲惨了加之这段时间北京那边忙于政府更迭,速度快的话应该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速度快?”
“对,要严加控制安徽本地报纸和外地记者进入安徽,三两个月大局已定,新的安徽已经成型。”卢永祥的建议比较老道,胡文楷一直忙部队和公司对于这点还真没有过多考虑。
“文楷,我走时和杜紫鹃他们四人长谈一下午,他们应该已经采取措施了,杜紫鹃说准备向每一家报社安排一名派驻员审核报道关于复进党政策的文章。”
胡文楷诚恳的说:“卢督军你辛苦了,复进党还是需要你们老一辈的指导,我们毕竟没有太多的从政经验,希望卢督军不要有所保留和顾虑。”
“文楷,我认为安徽试点肯定会取得意想不到的成果,我有种感觉安徽要是整合好发展空间大于江苏,江苏我们是在以前基础上加以优化而安徽是将旧的制度全部摧毁后按照我们的思想意图重新建立起来的。”卢永祥已经完全将自己当成共同和胡文楷一起推进历史进程的一份子。
“卢督军,安徽是一个试点,安徽有孽根官僚出的太多,一个以升官发财为主要途径的省份改造起来很难,别看我们派进去三千人员,如果留在那五年很快就被这些思想所污染。要彻底改变安徽需要加大人员流通,等安徽整合过后将迅速转到修建道路和修整水利设施上。”胡文楷对后世安徽官场深有体会,用后世网上评论说安徽官场从清朝开始一直是欺下瞒上,为政绩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呵呵,也是。”卢永祥估计深有体会。
“卢督军你的丝织厂怎么样了?”
卢永祥高兴起来:“呵呵,一切顺利准备八月投产,哎呀没有想到我面子这么大,十几个同僚投股。启超老弟、王瑚、刘议长加上以前的旧部下纷纷投股。我琢磨是看着文楷面子上,在周海泉订的机器只收我八折钱。”
胡文楷想起来八月还在欧洲随即说:“八月投产,我估计赶不上出席你投产典礼了,我先预祝你开张大吉,贺礼我让刘文勤帮我送去。”
卢永祥急了直摆手说:“文楷使不得使不得,怎么能让你破费。你帮我建这厂我就感谢不及了。”
张大厨奋战一下午,餐桌上清汤鱼圆、西湖醋鱼、东坡肉、鲜虾蒸臭豆腐、杨梅酒炝虾、咸猪蹄炖老鸭摆了一圈。
胡文楷一人也吃不完,让谢馥香和贝科夫一起吃。三人喝了一点白酒,谢馥香推辞说自己不胜酒力再喝下去会醉的。胡文楷也没有灌女人酒的习惯,表示随意喝不能喝就不要勉强。
他哪知道谢馥香是怕喝多了晚上不能给他搓背,她可是等了好久才有今天的机会。和别的女人不同,谢馥香把胡文楷当神一样崇拜,觉得能给老板搓背是莫大的荣幸。为了今晚搓背她可是将指甲修了又修,下午还特地将干净内衣准备好晚上换上,不想留有任何瑕疵,静必居旁的一间客房被她征用准备晚上八点将自己身体洗的干干净净去老板那搓背。
吃完饭胡文楷带着贝科夫开车去城里小戏馆看越剧,这是戴季陶介绍的节目,坐在二楼包厢内敲着拍子,华丽婉转,念白儒雅,细腻的表演,台上一桌一椅,最简单的砌末,加上朴素的灯光,把整个舞台都点燃了。
他在包厢中大声叫好,还不时打赏女主角,完全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穿着丝绸大褂,带着防蓝光辐射眼镜,嘴里叼着雪茄,袖子摞到胳膊处。当戏院老板掀起门帘进来询问要不要女主角来包厢时,他才知道这类戏院还兼做人肉生意,一时兴趣索然。上台表演纯情崔莺莺,卸了妆后却是潘金莲。
出了戏院准备逛逛街,此时杭州街上行人稀少,店铺关门。车刚开进汾阳别墅,手下员工按谢馥香的指示立刻通知她。
谢馥香脱去衣服将身体浸泡在浴缸中,今天是她第二次洗澡了,手指用力的搓洗身体,生怕遗漏哪处没有洗干净。想了想用肥皂将身体仔细的清洗一遍,还将头低下闻了闻有没有异味。从罐子里抓出几把干玫瑰花花瓣放在盆中浸泡片刻后,抓起花瓣用力在胸前和私腋下搓,换上丝质内裤,戴上老板娘送给她的文胸,她出嫁也没有像今天这么隆重。完全是一种宗教性质的膜拜,她静静的坐在那等候指针指向十点。
胡文楷回到静必居,一直呆在楼下客堂整理下午和卢永祥谈话后的对安徽打算。手拿着铅笔在稿子上勾画着,加快整合进程,将第十师所部按一个县两个连力量配比迅速铲除旧的势力,强行拆分地主土地。在安徽全境禁枪,边想边写。
时间已经到十点,谢馥香远远看见胡文楷还在写着,又返回附近的房间,她今晚必须要给老板搓背,这想法在她心中盘踞很久。
胡文楷快11点时才收拾稿件上楼,他已经忘了吩咐谢馥香给他搓背这他向往已久的事。
泡在浴缸中还在想明天和孙大炮会面的事,谢馥香往静必居走去,贝科夫拦住她说:“谢主管老板在休息。”
“老板吩咐我来有事,上次你不是知道嘛。”谢馥香豁出去了。
贝科夫想起来,上次老板是叫她上楼的,疑疑惑惑的看她一会,是这主管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况且她还空着手,就让开同意她上楼。
谢馥香身体激动起来,双腿好像顿时没有了力气,双手扶着楼梯往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