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脸门前迎客,无钱破门难开。古往今来多少俊男美女为孔方兄容颜憔悴,有多少人因孔方兄妻离子散?有多少人为孔方兄家破人亡?总之孔方兄无论再变得千奇百怪,它依旧是它。依旧还得向前,迈向新的时代。荀彧不再一如从前那般为钱粮发愁,但是他依旧在心底看不惯西门庆这个没底线的钱疯子。
现在曹军的本阵依旧在东郡,但因为生财有道的商曹衙门一再随着西门庆迁来迁去。现在的荀彧不再如从前那样能随意触碰物资,感受由实物带来的厚实感。现在只能看到一改再改的冰冷冷的账目,这让他这种秉承“身体力行”信条的男人感到非常难受。自从西门庆的到来,荀彧愈发的轻松了,但是他愈发的寂寞了。
??兖州??东郡??城门??
今天来了两位大使,分别代表来自坐拥北方冀州、并州的袁绍和割据南方豫州、淮泗的袁术。这两方势力现在都比只有一个州的曹操地盘大,可是地盘大就一定强吗?看看他们这次远道而来的两位大牌的比斗就明白了。
同已往不同的是本次二袁的大使是前所未有的重量级,从北方来的是袁绍三子袁尚,头顶冲天五花冠、身披白银龙爪袍、脚蹬狮子靴、胯下卷毛青丝凉州马。一百金盔金甲大戟士分左右跟着,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好一个少年轻狂!才到城门口就大声道:“车骑大将军、冀州牧袁公麾下荡寇中郎将袁尚着袁公钧命特来问候平东将军曹侯!尔等小民还不闪开!”“呦呦呦!我当是谁啊!这不是北方的要钱三郎嘛?同样是代父出使,你斯文点!”
说话的是从南方来的袁术长子袁耀,他飘飘然端坐在四驾马车之中,轻摇折扇好不自在!“你说什么!当心本公子昙花点睛枪刺你二十八个窟窿!”“哈哈哈哈!两国相交礼义为先。哪里有在别人家门口喊打喊杀的!化外之人!”“好胆!”袁尚大怒一把扯起缰绳,拍马就向袁耀马车袭来。“尚公子且慢!让在下陪你玩玩!”一粗豪壮汉舞者三尖两刃刀,纵马而来挡在袁耀马车之前。
“让开!”袁尚一枪刺来,“来的好!”那粗豪壮汉顺势将刀尖一顶一转便将袁尚的枪头卸了下来!袁尚当下惊出一身冷汗喝道:“来将通名!本公子不斩无名之辈!”“哈哈哈哈!贤弟就不要再装了!枪头都被卸下来了!”袁耀长袖一甩,淡然走下马车!
“两位袁公子不要在斗嘴了!下官西门庆奉曹公将令引两位公子入城!”躲在城门后面观察许久的西门庆走了出来。“哼!算你识相!”“有劳西门大人!”“下官不敢!”
??兖州??东郡??太守府??
入得府中,曹昂接着道:“两位世兄一路幸苦!家父巡视兖州诸军未回,让在下先招呼一二。”“不谢!”“曹公子客气了!总听家父说能有个像曹公子这样的儿子,即使百年之后都不必担心家业的事情。好不容易得到这样的机会,一定要多多赐教啊!”“哪里哪里,世兄说笑了!”“难道是嫌弃为兄天资愚钝,不愿意赐教啊?”“世兄说得哪里话,我辈就该好好孝顺父母,看好弟妹。多多诵读圣贤之道、通礼明事,将来安抚一方百姓而已。”“哈哈哈哈!对对对!真不愧是曹家长子!这么会说话!”袁耀故意重重咬在“长子”两个音上。
陪席的西门庆一脸灿烂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袁尚不敢出言顶撞曹昂,指着西门庆骂道:“对什么?当年我父袁公汇聚十八路诸侯时对曹将军说过:“我在南边占据黄河,在北边占据燕,代这样险要的地方。拥有比戎狄还要强大的军队,自北向南来争夺天下!只有这样才愧是好男儿、真好汉!区区庶民算什么?”西门庆道:“《孙子》这本经典教导我们,作为一名真正的将领除了批坚持锐、先身士卒外还要具备‘仁、勇、智、信、严’五中品德。袁公子,水能载舟、也能覆舟啊!”
“呱噪!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唧唧歪歪!你有资格插嘴吗?”袁尚咧嘴骂道。这时一个雄浑有力的声音由远及近,“他啊!曾经用三石霉变的粟米和些许鸡鸭鱼肉就将吕布麾下悍将魏续和五千并州老卒整得一个晚上捂着肚子哭爹喊娘,拿不动刀枪也直不起身子。贤侄可不要着了他的道啊!要是真有什么好歹,我就是斩了他,也对不住远在冀州的本初兄啊!”
“父亲!”“主公!”“曹将军!”“曹公!”“难得难得!本初兄、公路兄还亲自派家中长子来看曹某!这真是”曹操也是故意在长子两个音上拖了拖。袁耀自然是喜笑颜开,袁尚暗暗咬牙!“吹雪,你也是的,每次军议都出那些歪点子、坏主意!你具备为将‘五德’吗?大放厥词!还不出去给曹某烫酒去!”西门庆躬身而去!
“好了!这里没有外人了!本初兄、公路兄都是什么意思?都亮出来吧!”曹操微微闭眼抚须道。袁尚马上起身将袁绍的信递了上去,曹操微微看看点点头:“本初还和年轻时一样蓬勃有力啊!”之后又看看袁术的书信:“顺天应人,嗯!这是儒家的王者之道啊!好好!他们的意思曹某都知道了!子修你负责为两位世兄接风洗尘!安排好他们的扈从和马匹!有一件没办好就自己去军中领二十军棍!”“是!父亲!”
望着越来越远的背影,之前消失不见的西门庆跟在郭嘉的后面出现在曹操面前。曹操将二袁的书信轻轻地递给郭嘉,郭嘉快速扫过之后将手指指向西方道:“主公!宝贝还在西方呢,那两位实在是太心急了!”“对!太心急了!还没有同我曹某人过过招就想否定那宝贝的存在,实在是太不明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