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众文武百官热闹之际,又听得司礼大监在玉阶之上高声喧道。
“传国主旨意,着文武百官随国前去庆功殿,当为拄国大将军摆酒接风洗尘,大宴三日。”
堂下的众文武百官当即回喏,拱手称‘是’。
李亮光此时心中大急,当即越过众文武百官走向前来作礼道。“臣,有本启凑国主。还请国主允臣所请,不然臣难以开中。”
众文武百官瞪时大惊,都沉口闭声纷纷看上当中的李亮光。看看他这个刚刚当上拄国大将军的‘飞虎将’,此时此刻还有什么可以当面凑请国主的好事。
黄衣国主李天照也是讶然一惊,他跟本就想不到这个‘飞虎将’在封赏之后,还要向自己启凑国事。而且还得先自己点头同意之后,他才敢说。你说这‘飞虎将’闹的是那一出戏呀?但是在文武百官面前,他这个黄衣国主李天照又丢不起这个面子,只好略微一点头道。“什么事,也不比咱们为拄国大将军摆酒接风洗尘来得重要。看来咱们还是为拄国大将军先庆功了再说,免得另生因果,坏了咱们现在的兴趣。”
李亮光似乎听出了黄衣国主李天照的弦外之音,立即回凛道。“也罢,臣谨遵国主之意就好。”众文武百官见状,亦即拱手称‘是’,不再另有异议。
等黄衣国主李天照又携手李亮光走出大殿之后,众文武百官才在后缓缓退出朝堂,一夕之间统统跟了过去。殿堂之上,即时空空如野。
当此之时,李亮光落步于黄衣国主李天照一步之后。他忽然屏声细致地小心说道,“国主,臣所凑之事,实乃十多年前河阳王‘飞狐岭’一战身亡之事。不知国主是否还记得当年此战之后玄疑案件之一,就是河阳王的遗腹子未解之迷?”
黄衣国主李天照陡地一惊,立即回过头来,一脸惊讶地看着李亮光。
李天照手中一紧,又甩过左手来抓着李亮光的双急迫的说道。“难道是李大将军有王兄遗孤的消息了?还是找着其人了。”
“没有,臣只是在此次平贼剿寇中偶得一人,似乎与十多年前的河阳王有关而已。没有切实证据,臣也不敢就此断定这人与国主的皇兄有关啊。所以臣刚才启凑之前,就先要求国主应允的原因就在于此。”李亮光急忙解向国主李天照说道,不时也回头看看身后相隔几步之遥的文武百官,好像生怕他们窃听去了似的。
哦,李天照终于长长吐出了一口气说道,“那就是说,只是李大将军的猜测而没有确凿的证据喽。如此风物流言,咱们现在不谈也罢。还是先为李大将洗尘接风大摆庆功宴吧,这事咱晚上宫里再说。”
“是,臣谨遵国主所示。”李亮光看着眼前的国主没了先前紧张窘迫的气息,一改之前严肃的氛围转而漫不经心。赶紧顺着李天照的口气回了这个尴尬的难题,再闭口不提此事。
朝堂外的庆功殿上,绫罗绸缎,霞丝飘舞;红烛澹澹,大红灯笼高高飘舞;宫娥绣女,娇惹桃李; 忙碌的宫役把个庆功殿内,装饰豪华得富丽堂煌,尽显皇家奢华涂蘼的气势。
等国主李天照带领着一众文武百官进入庆功殿落座之后,一旁环立的宫娥绣女便如美丽的云彩一样,飘动着婀娜多姿的丰盈体态,笑靥如花地迎上来斟酒伺候了。
又一曲池乐起,屏风后那些打扮娇艳的舞妓,便如翩翩起舞的蛱蝶,在花间流转飞荧戏水中悠悠起舞了。
此刻,殿堂中,霞光流转,酒声人影;桃红绿柳,莺歌如声;馋得殿中落座的文武百官,尽是醉眼迷离,欢情翕动。
众文武百官的阿姨奉迎之词更是显得飞流短长,一齐涌上当中的黄衣国主和接受此等荣耀的大将军李亮光。
当中又有一身穿龙纹花衣朝服的老者持杯而出,直向当中的黄衣国主李天照和大将军李亮光作揖祝贺道。“老臣仰仗大将军李亮光之功,得以绱食此翻庆功大宴,实是感谢国主之恩,及大将军之福威。臣等愿效大将军之绩,虽万死不辞,但仍愿为国主尽臣一点微薄之力,以报效朝廷国家。”
李亮光正在兴头之处,冷眼一瞧,出班说话的正是当朝摄政的‘梁王’,当下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杂陈的陈年罐子一样,说不清此时的心里是那一种滋味。但是百官面前又不能拒之于人,只得装腔作势应声道。“多谢梁王美言,李某只是尽心尽职而已,说不算有什么福威。”
“哎,还是大将军轻虚了。这殿堂之上谁不晓得大将军劳苦功高啊,梁王说的不错,咱们同朝为臣的都要向大将军学习看齐了。”百官当中‘磊副相’又跟在‘梁王’的背后出列说道,手上已是作满了施礼作绣的模样。
此时,李亮光更是觉得自己有如吃进了十五只横七竖八的作死苍蝇一样,难以隐忍,作呕欲吐。一直讨厌与之相见的‘梁、磊’二人,此时偏偏又在国主李天照和他的面前演起了大戏。满嘴满口的阿夷奉迎之词,说得让人头痛不已。可是,碍着他们二人裙带的裢襟关系,和‘狼狈为奸’一时横霸朝纲的恶行。谁也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眼,敢怒不敢言。
一直蒙在鼓里的国主李天照,此时还天真地以为‘梁、磊’二人大大的说得好,就像是自己肚子的蛔虫一样,有功于社稷。一时也任由他们二人,尽情表演。哎,苦,只是苦了那一众心知肚明二人做作的清廉之众,于‘梁磊’二人又有什么损失呢。
但是,李亮光还是强作欢颜推托了一会,就装作不胜酒力醉下去了。国主李天照一时无奈,只好令人扶下李亮光,自己又在百官的祝贺中壶筹交错,一场欢娱一场休。
这一场盛大的庆功酒并不因为中场缺了主角而早早收场,依然乱哄哄的闹到了下午三四点才算勉强收场。
李天照看来还算得上是个酒中的高手,居然喝到最后也没有醉到的意思。不过这不知道是他自己喝少了美酒,还是心里有了介蒂不敢放手一醉,生怕惹出是非来。等四个伺候的大监把李天照扶回‘清心宫’的时候,他立即除去一副十足酒徒才有喝酒迷湖的滑稽形像,显露出了一副精明能干的样子,暗地里派人,马上去请了大将军李亮光星夜进宫来。
李亮光这心里白天就攒了一肚子的窝囊气,被‘梁、磊’二人逼得自己装醉卖笑庆功宴上中场而退。这气头上有的是怒气和窝火,好像要气得快爆炸一般,独自回到自己的将军府一脸不顺地自斟自饮。若不是秦校尉从中劝解和安妥,只怕那时李亮光连金刀客和董老爷子几人几乎也忘记了打招呼了。
将军府上几人正围坐一桌谈天说地,东西南北乱吹乱诵之际,暗传密旨的大监王公公就单人独马敲门而入了。
见了李亮光正和几个不大相识的人围座一桌欢乐宴饮,当即就扬起手中的鹿尘说道。“大将军真是特别啊,贵客临门,连国主的庆功酒也不吃了,却自己跑回将军府来买醉啊?这那是为臣作子之道,杂家还真是少见多怪了。”
李亮光冷不防这个鸡蒙时分了,王公公还蹬门而来,吓得急忙作揖还礼道。“王公公啊,别来无恙。你错怪本将了,本将那有这翻心思啊。只是当时看不贯‘梁、磊’二人的做作,一气之下打道回府罢了。那里敢顶撞国主啊,还请王公公多加体谅,本将拜托你了。”说罢,又连连向王公公不迭作礼,捧酒相迎。
那知王公公‘卟哧’一笑,拱手说道。“大将军客气了,杂家那有那么小气啊。快跟我走吧,国主还在清心宫等着见你呢。”
李亮光即时大惊道,“王公公,国主果然星夜召见本将?”
“那还有错,不然杂家这个时候了怎么会还出现在你的将军府呐。”王公公答道,好像显得有几公憔急了。
李亮光没有再反驳,怕时间久了,露出金刀客和董老爷子的马脚。立即辞了秦校尉等人,就跟随王公公急急进宫了。
一路上,李亮光在脑子里勾勒出无数个与国主李天照的对话片段。他也怕再次遇上早上国主那表现得暗淡无神的眼际,说起李秋生的事又会吹成泡影。所以他得事先设计好与国主李天照的开场白,免得这难得与国主独处的机会又会白白溜走。
‘清心宫’内,国主李天照已端坐在了镶满金色的大帅椅上,眼见王公公领了大将军李亮光进来。他立即挥手示意王公公等一秆杂使人员退去,又摆手请李亮光在他的面前小几上坐下,才断然说道。“大将军,你如何看待当年‘河阳王’之事啊?”
李亮光没想到李天照劈头照脸就来了这么一句,把‘河阳王’的事情摆到了桌子上。
当下心中大惊,暗想这国主今天 是怎么了。不是表现得冷淡,就是表现得特别的出奇。就像战场上两个撕杀的对手,突然一击,让你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