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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大婚同床不共枕
    祭天台上一片混乱,但众人更为诧异的是陛下竟然随身带着一把软剑,这委实令人吃惊。

    而且,底下大臣并不知晓自家陛下其实是会武功的,结果他就给众人来了这么大一个惊喜。

    秦墨宣一直拉着月清浅的手,将她护在了身后。这令月清浅不由得有些不习惯,果然是待惯了平静的生活,如今这刀光剑影的还真令人刺激。

    她知道自己和秦墨宣都会没事,但被人保护的感觉总归是好的。只是,她不希望自己因此而沉沦。

    底下的侍卫终于及时赶到了,很快便将那群刺客拿下了。

    “臣等救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文武百官是在侍卫之后赶到的。

    秦墨宣自然不会依靠着这帮老臣来救驾,只对着虎贲军头领王飞虎道:“将这些刺客带下去,好好拷问出主谋是谁?”秦墨宣瞥了一眼百官之中的太宰王庆田,目光十分冷冽。

    王庆田眼中闪过心虚,但很快便掩饰了过去。

    “是,微臣遵旨。”王飞虎立即回道。

    虎贲军是只属于秦墨宣的一支禁卫军,从西秦国开国便已经创立,他们只听令于国君的号令。所以,秦墨宣十分地信任这支虎贲军。

    “陛下,今日出了这等情况,是否将婚礼延期?”太傅李言行询问道。

    秦墨宣回绝道:“不,婚礼依旧照常进行,孤与王后既然早就已经祭过天了,那么自当早日完婚。”

    “是,臣等立刻去安排。”

    这场刺杀就这样收尾了,月清浅从头至尾似乎都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刺客出现时,她没有惊讶,刺客被抓后,她亦是没有任何受惊的表情。她的表情一直浅浅淡淡的,好像刚刚的事情不曾发生过一样。

    这令文武百官有些佩服了,月家小姐果然不能小看啊。不过,也有人猜测,难道她事先已经知晓了?

    其实,祭天一事,月清浅确实早便预言到了。

    在大婚前一日,她便已经预料到了此事,祭天台上会有刺客出现。只是,这些刺客并不是来刺杀皇上的,而是来刺杀她的。

    她知晓了以后,便亲自去了一趟承乾殿,将此事告知了秦墨宣。

    秦墨宣知道以后面色十分冷冽,脸上还染上了几分怒意。他道:“是谁会如此大胆,竟然敢在祭天的时候做手脚?”虽是问话,但是他已然确定了究竟是谁。

    月清浅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秦墨宣,她道:“陛下,刺客的目的是来杀臣妾的。想来,臣妾预言师的能力应当是让某些人觉得碍眼了,所以才想着在祭天台上杀了臣妾以绝后患。毕竟,只听令于陛下的虎贲军会在百官之后。”

    “等虎贲军赶来的那段时间足以杀掉臣妾了,当然这只是在陛下和臣妾二人都不会武功的份上。”月清浅似笑非笑地看着秦墨宣。

    秦墨宣有些惊讶,道:“你知道孤会武功?”他刚刚本就想说,若自己会武功应当能拖延到虎贲军赶到。但他会武功的事情,几乎没有人知晓,他也从未在人前展示过。

    月清浅轻笑,道:“臣妾也只是猜测罢了。”梦见了那么多次,她早就知晓秦墨宣是会武功的。

    “那孤便邀请王后,与孤一同看一出戏,看看这背后究竟是何人要杀王后。”秦墨宣在说到后半句的时候,如星的眸子里满是冷意。

    何人有这个动机,两人都是心知肚明。

    于是,在大婚这一日,秦墨宣在穿上祭天的祭服时,在腰上缠了一把软剑。

    “怕吗?”在祭天之前,秦墨宣还问过月清浅。他有些好奇月清浅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对于那种刺杀的场面应当是怕的吧。

    毕竟,她答应做自己的王后,也是因为怕死。

    但没想到,月清浅只是笑了笑,道:“臣妾相信陛下会保护好臣妾,那么臣妾自然不会怕。”她知晓他们都会没事,她也就不会怕。

    秦墨宣倒是被她这番话说得有些愣住了,月清浅这个人还真是令人难以看透。

    而在刺杀之事发生以后,她也确实如她所说的那样,丝毫没有怕的情绪。

    大婚依旧如期进行着,虽然中间发生了这样一件令人意外的事情,但是并没有耽误接下来的流程。

    等一系列仪式包括册封王后的仪式都完成了,月清浅已经有些累瘫在床上了,不过还是坐在床沿边上,等着秦墨宣来为她揭开头盖。

    摆宴不久以后,秦墨宣便离开了宴席,来到了鸾凤殿内,他们的新婚之夜就在月清浅的鸾凤殿内进行。

    秦墨宣挑开了月清浅头上的盖头,却着实是被盖头底下的倾城绝色给惊艳到了。原来新娘装扮的她,竟会是这般明艳美丽,比之祭天时的盛装打扮要更为明媚也更为耀眼。

    但惊艳也只是一瞬间,秦墨宣对于月清浅,抱着是一种欣赏的态度,并无男女之情。他觉得,或许有一日月清浅会成为他的知己。但这一切仅限于月清浅只对自己忠心,并无异心。

    月清浅淡淡地笑了笑,道:“陛下似乎回来得有些早?”

    秦墨宣挑了挑眉,她这是在怪自己回来得太早了?

    “那宴会也没什么好久待的,还不如早些回来。而且,你还未用过晚膳吧,孤已经派人准备好了。”

    月清浅倒是没想到,“多谢陛下。”

    秦墨宣陪着月清浅用了一些晚膳,秦墨宣突然道:“这合衾酒……”

    月清浅知道他心中有别人,也并未如何,只淡淡道:“这合衾酒是夫妻之间喝的,而臣妾与陛下是只是君臣。这酒,还是等陛下将来找到可以共度一生的人再喝吧。”

    秦墨宣见她并未介意,倒也不再说什么。

    之后,二人各自沐浴更衣,准备就寝。

    两人之间有些尴尬,秦墨宣干咳了两声,道:“今日是孤与王后的大婚之夜,孤今日还是得与王后同床共枕一晚,还望王后见谅。”

    月清浅虽然有些不大自在,但是大婚之夜她也确实不好说什么。想着反正也有多余的锦被,不如一人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