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总转身后,看到了躲在房间角落,一丝不挂并且瑟瑟抖的间桐慎二,冷笑了一声,然后一脚向倒在地上的rider踩去。
而在朱总抬起他的右脚的时候,这条腿也瞬间变成了一条红色的节肢,其尖端锋利非常,还带着寒光…
“嗤…!”这条节肢只是划破了rider的衣服,而rider本人则是果断地放弃了被限制住的武器,往一旁跳开,并且重新摆开了架势。
“呀喝~”朱总收回右腿,并且变回原样,嘲弄道:“你这在地上一滚,这些洒在地上的白浊液体是什么?啧,真是恶心…你该不会是打架不穿类库派的吧?!”
rider没有回应朱总,而是调整了一下姿势之后,又用四肢着地的诡异姿势向朱总扑了过来。
“哈哈哈哈哈!看你现在的样子,真是一只xiǎo母狗啊!!!!”朱总的右臂再次变成了红色带硬壳的节肢钳子,不过这次钳子没有张开,而是合拢着从上方直接砸下!
“轰!!!”巨大的红色钳子砸在了木质的楼板上,但不光是rider没有中招,就连本来已经经过了很多年岁月的楼板,都是一diǎn事也没有。
“结界吗…”朱总仔细看了看奇迹般结实的地板,然后让自己的右臂变回了原状。
然后朱总把一只手臂朝天举了起来,大吼一声“星火术!!!”
rider原本是躲过了朱总的大锤攻击,刚想继续反攻,正是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时候,就算她反应过来了朱总是想做些什么,也已经来不及了!!
如果从间桐家大宅的外面看一下的话,就会看见有一团流星一样的光芒从天而降,就冲着间桐家的屋dǐng而去。但由于这光团的度实在是太快,而且这团光芒在接触到屋dǐng之后却没有生任何的事情,所以有偶然看到的几个路人,也就当这是自己眼花了。
但这团光芒在穿过间桐家的屋dǐng,进入室内之后,却突然绽放得更加耀眼,光团变得足有一人大xiǎo…就这样冲着rider四肢着地时,毫无防备的背后砸去!
所有的事情几乎都生在一瞬间,rider已经是避无可避,此时她甚至都已经准备接受从圣杯战争中出局的命运了…
“慢着!”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一个老人的声音。
“迸!!!”光团最终还是爆炸了,但却只是将突然出现在那里的,一大团奇形怪状的昆虫轰成了黑色的灰烬,而rider只是受到了一diǎn烧伤而已。
“哦呀哦呀…”老人的声音还在继续,“幸好老夫现的早,否则我玛其里一脉岂不是就要绝后了?虽然这个孙子无能而且不孝,但是很遗憾,他胯下的东西,对我衰落的一族来説,可是延续血脉的最后希望啊…”
“爷…爷爷!”间桐慎二找到了救命的稻草,马上屁滚尿流地从墙角爬了起来,也不顾自己身上现在是什么衣服都没穿,一边遛着鸟,一边疯狂地在自己的房间里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老头,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即使出现了新的敌人,朱总也不紧张,又恢复了那种人畜无害的憨厚笑容和语气,接着説道:“你让我把你的孙子杀掉,我只把他的卵蛋留下来…然后我去弄几百个年龄合适,身体健康的女人,做试管婴儿…这些工作都由我一手解决,您老不用费一丝心,只要负责在这几百个婴儿出世之后,挑出魔术回路数量和质量最让您满意的那个,再把其他的都直接杀掉就行了…”
“哦呀哦呀…”间桐脏砚依然是不知道躲在了哪里,只用一些魔术方面的东西监视着这个房间里的事情,并用八成是虫子的使魔进行着通讯,“你这么一説,让我有diǎn心动呢…”
“爷爷!!”听到间桐脏砚的话,间桐慎二再次掉进了绝望的深渊。但他现在也只能无助地瘫坐在地上,自己命运只能让人宰割的感觉,让间桐慎二又开始了对自己存在本身的痛恨…
“可是…”间桐脏砚话锋一转,“果然这些科学方面的东西,作为魔术师的老夫,到底还是不怎么想去信任呢…”
还不等朱总继续説话,间桐脏砚就突然喊道:“rider!你傻愣着干什么!在有老夫参战的情况下,难道你还怕打不过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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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看看薛琼这一边。
今天是星期一,薛琼和光头打着呵欠去了学校,在保健室坐了下来,泡了一壶茶醒醒神,然后一边讨论着一些今后的事情,一边百无聊赖地看着报纸,而且也已经做好了实在不行就直接在上班时间睡觉的准备。
薛琼两手拿着报纸,还一心两用以念力控制着茶杯,让它悬浮在自己的面前,时不时喝一口,他在训练自己的精神力。
“光头。”薛琼还能分心和人説话,指着报纸上的头条説道:“这个警方刊登出来通缉的,据説是那个泥石流事件生前出现在那个村庄的那一行人的领头者…身份也出来了,镰田吾作,二十二岁,无业,胖子。你待会打个电话,通知一下xiǎo韵那边,有八成的可能性就是那个心协的家伙。”
“好的头儿。”
薛琼接着説道:“你觉得我之前跟你説的,言峰绮礼那个体质怎么样?”
“好像不错的样子。”光头答道,“这样我的病也不用治了,反正成了个死不了的状态,而且身体素质也有提高…”
“那好。”薛琼让茶杯飘近了一diǎn,还让它倾斜了一下,把一些温热的茶水倒进了自己的嘴里,接着説道:“那我们接下来就有的忙了,必须取得圣杯战争的…”
“咚咚咚!!”突然传来了震天响的急促敲门声。
薛琼的注意力下意识地转移了一下,而一心四用也终于让他对精神力的掌控出现了一些问题,本来稳稳悬停在空中的茶杯直接掉了下来,虽然薛琼及时反应过来,用手接住了杯子,但茶水还是把薛琼的整个裤裆都弄湿了…
“光头你去开门,我去里面换条裤子。”薛琼也不在意这种事情,在他训练精神力的过程中,这种情况是常有的,他已经习惯了。説完,他就站起身往保健室的独立卫生间走去,然后关上了门。
但是光头在收起他和薛琼上班摸鱼的证据,报纸之后,人才刚刚站起来,还没走到门前,可怜的木门就出了一声临死的哀嚎,整个向里倒了下来…
“麻…麻生老师!!快!看看这孩子…”
藤村大河挟着破门之威,心急如焚地闯了进来,两只手上还横抱着一个人。
“先放到病床上!”光头马上就进入了好医生的角色,急促地説了一句话之后,就开始和急匆匆的藤村大河一起,把她带来的人放在了病床上,先是用微型手电照了一下病人的瞳孔,然后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取出温度计给人夹在腋下,接着又戴上了一直挂在脖子上的听诊器,一只手拿着圆头,伸进了衣服里。
薛琼刚刚换好裤子,他一打开卫生间的门,就见到了值得重视的事情,于是也帮着光头,问了问他需不需要帮忙,然后照着光头的指示,拿了些药品出来,放在方便的地方备用。
“间桐樱…”薛琼看着躺在床上,意识模糊的女孩子,只在説出她名字之后就闭上了嘴。
因为在薛琼那能看到能量的眼睛中,此时的间桐樱,在她身上看到的那些光团,现在的情况…怎么説呢?如果説上次像是早上八diǎn上班高峰的帝都,那么现在的移动度就像是在飙车一样,而且数量还没有变。
“虽然这里没有精密器械,但我估计她的脉搏…都跳到三百以上了,这样就连量血压的必要都没有…”光头收起了听诊器,“但是呼吸频率却不高,跟脉搏完全对不上,情况还有待进一步诊断…藤村老师,在你把她送过来之前,她在做什么?有进行什么剧烈运动吗?”
藤村大河紧张地答道:“没有啊,是她的班主任在上课的时候,突然现她脸色红得不正常,叫也没反应,于是就想把她送到保健室,刚好我从她教室门口路过,才…”
薛琼作为外行人,插了句嘴:“也就是説,间桐同学现在,是就算一直坐着也跟刚刚跑了十公里长跑一样的负荷状态吗?”
“没错。”光头diǎn了diǎn头,“准确地説,就是明明没有进行什么剧烈运动,但是身体的循环系统还在不停地高运转,无谓地消耗能量…比喻一下的话,就像空转的动机一样。”
“啊,体温应该量好了。”光头轻轻从间桐樱的腋下取出了体温计。
光头看着体温计,喃喃自语道:“三十七diǎn五…这不正常啊?按説就算是跑跑步,体温也会上升,而像她这种情况,体温就算飙到四十度都不奇怪…”
薛琼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会。当然,就算他闭着眼睛,那些急移动着的光团还是会被他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