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长空、冷风拂面,凛冽的寒意扑面而来;严冬季节、乱世难依,残败的萧条随处可见!
乱世人命如草芥,或沙场抛尸、或饿死道旅、亦或是如浮萍一般、四处流浪,归无所依!
其实乱世不幸的人真的太多了,饿殍遍野、易子而食之事,比比皆是,唯一能够行为的莫过于寻到一个好去处罢了。
东汉灵帝末年,民不聊生,各地黄巾四起,究其根本还是剥削深重,百姓不堪其负,以至于铤而走险。
黄巾之乱纷乱不休,只要国一日不宁,那起义终将一日不休。
白波军就是灵帝中平五年,黄巾余孽郭大与西河白波谷,举事而获得此名!
如今白波贼已然聚拢于河东之地,拥兵不下十万之众,声势十分浩大,当初董卓迁都长安的部分原因就是,恐白波军与山东联军前后夹击。
所以在听到马宇府中管家的言语之后,李儒就断定其中龌龊必然出在这白波贼的身上,所以立即让贾穆前来侦询一番。
而贾穆作为后来人,自然是知晓白波贼这股黄巾势力,隐约之间好像其中还有一些本事比较大的人物。
此时,贾穆真带着穆休一起前往这河东寻觅这群白波贼,以窥探情报。
然而让他没有预料到的是他只是刚抵达河东地界,便遇到了一个令他有些手足无措的对手了!
河东地界
贾穆看着面前气势凛冽的数百军卒,眉头深深的皱到了一起,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到这样一群意想不到的人。
虽然对面的人大部分都是衣着褴褛,但看他们士气高昂的模样,就知道,这群汉子是有血性的。
贾穆的目光最终停留在那最前面的那汉子身上,粗狂的相貌,扎实的肌肉,炯炯有神的眼眸,手中杵着一把大刀,就这样面色淡然的立在先前。
贾穆盯着那人暗自的点了点头,心中暗忖此等汉子的实力,接着缓缓的说道:“在下自长安而来有事拜见大首领!”
原以为会客气相迎的那人却是,面色漠然,盯着贾穆淡淡的了一眼,瓮声道:“有邀请吗?”
闻言,贾穆也是一阵尴尬,略微咳嗦了一声,呐呐说道:“这倒是没有!”
“没有!大首领就没空见你!”那汉子突兀的回答道。
当下,贾穆也是一愣神,这么牛气?可还没待其说话,一旁的穆休便忍不住了,随即开口说到。
“你这莽汉,吾家公子前来相见,却连通报一声都不愿去吗?”闻言,回过神的贾穆也有些吃味,默默的看着那汉子。
而那汉子,闻言却是眉头一挑,有些不悦的说道:“嘿!某说不见就不见,两个小娃娃还想硬闯不成?”
闻言,贾穆面色当即也就沉了下来,冷然盯着前方汉子,眼眸左右逡巡一阵之后,漠漠说道。
“并非为难阁下,某等确实有急事寻见大首领,烦请通禀一二!”
那汉子愣了愣,似乎也在思量着什么,瞪着牛眼看了贾穆二人许久,才翁声道。
“行!你等着!我去安排!”
然而就在其转身的时候,旁边的穆休却发出了“嗤”的声音,似有嘲弄讥讽之意。当下,贾穆面色急变。
果不其然,已然转身的汉子,身形为之一顿,缓缓转身,盯着穆休说道:“方才是你发出的声音?”
穆休也不说话,就这样双手环胸,看着汉子。贾穆见状也是头颅一仰,眼眸一闭,暗自叫苦:我的真命天子啊!你能不能别再惹事!
而面前的汉子,也不走了,将手中长刀向地上一杵,猛然道:“今日,打赢我,就放你二人过去!”
直到这个时候,穆休似乎才反映过来,有些歉意的看向身旁的贾穆,而贾穆此时却真的是欲哭无泪了。
当下,牵强的扯着嘴角的笑容,对着汉子尴尬的说道:“兄弟鲁莽,麻烦......”
还未说完,对面的汉子已然啥都不顾的横刀扫了过来,携带一股股士气汹汹的破杀之威!
此时,二人那里还敢停留,当即翻身侧身下马,同时抽出腰刀格挡起来了。
而那汉子见状,口中也是喊道:“还算你等有些自知之明,随后拎着刀,瞪着二人!”
此刻,贾穆依旧满目苦笑,组织了一下语言,还想化解矛盾。可汉子未待其说话,便翁声说道。
“你二人是单挑,还是一起上?”
闻言,贾穆二人皆是一愣,随即穆休冷然道:“你还不配!”随后,便提剑纵身而上。
那汉子也不含糊,看见穆休上前,立马就提着大刀,纵身迎了上去,左右挥舞起来。
穆休使得是剑,自然讲究的是轻便灵巧,所以招式之间衔接的十分巧妙,仿若银蛇乱舞一般。
就连与一旁观战的贾穆也由自内心的感慨,过不愧是剑圣的传人,剑术却是以达到几分出神入化的水准了。
可是数息之后,贾穆的面色却是慢慢的沉了下来,眉头也不自然的拧到了一起,一眨不眨的盯着现场。
只见,二人比斗之间,尽管穆休舞动的利剑如何的龙走蛇飞,那汉子依旧可以凭着手中的大刀,格挡下来。
其他不论,单凭这份招式的预判准确度,贾穆就是望尘莫及的,更遑论,大刀本身还十分沉重,数次高频率的挥舞下来,普通人早已力竭而倒了。
而此时,对面的汉子却是面色如常,只是额头之间涌出,丝丝汗水罢了!其实力可见一斑!
见此状况,不仅贾穆有些担忧了,就连身在比斗的穆休也有一些惴惴不安了,未曾想随便一个山贼竟能有如此实力。
当下,猛然沉了一口气,只见其气势徒然提升了三成左右,随后手中的长剑,一抖,竟闪出数朵剑花。
接着,以雷霆万钧之势杀向那汉子。而那汉子见状,也是不虚,猛然大喝一声,骤然攥紧手中大刀,瞪起虎目,对着穆休便奔了过去。
当下贾穆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娘嘞!这两人是不要命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