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特区人民银行首先汇总了在深圳的非银行金融机构的负债和资产业务的基本情况,进而细分到金融服务社系统的具体情况。然后,又放大到所有金融机构有关以存定贷、存贷挂钩、高息引存、委托放款等业务情况。后来又增加了深圳以外地区在深圳的定期存款的分布、数量的基本情况。
上述情况汇总后,做了一个调研材料,报给市委和政府的负责同志。
在市政府的组成人员中,有一位名字叫做吴斯斯的副市长,负责主抓全市金融方面的相关工作。他是早年毕业于bj名牌大学,被安排在各级经济管理机构历练多年,并在职取得经济管理博士学位的、堪称理论与实践都过得硬的我国中生代经济金融专家。特区人民银行给市委市政府的调研材料,无疑会由吴斯斯作主审批阅,并提交市委、市政府领导层集体研究。
xiao的暂时不谈这些负责同志当年收到这份调研材料都说了些什么,还是先跟你聊點别的:
今天,当人们看到中国现在欣欣向荣的景象,都会有點欣喜若狂的自豪感。是的,应该值得自豪。
在现代史上,我们的国家经历了几次跌宕起伏的大悲大喜:在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充满狼子野心的日本人,呼应着德国法西斯称霸世界的狂想,把中华民族推向了亡国灭族的深渊。中国人民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不要说别的,仅就因为抗日战争死亡的国人,就占了全国总人口的十分之一。中国人民在这场惨烈空前的战争中,换来的是民族的完全独立和解放,从这个意义上讲,抗日战争是一次凝聚民族力量,警醒国人团结奋斗的过程,换来了一个从大悲到大喜的圆满结局。后来,国、共两党又展开了一场真刀真枪的较量,最后以人民共和国的成立为标志,国人开始圆那国家富强的强国梦。在上世纪五十年代的十年间,无论是国民的精神面貌、社会风气、工农业生产、科学技术进步等各方面,着实让全民族看到祖国解放后的希望。接着而来的十年,又使年青的共和国交了一次昂贵的学费。说得认真一點,是从建国开始的大喜走向大悲的过程;十年折腾下来,国民经济已经面临崩溃边缘。当人们看着空空的米缸着急的时候,中华民族的优秀儿孙们又一次痛苦地感悟到国歌说的:“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想当年,他们真是“计从急中出,希望眼中来”,开始了放眼全球的改革开放进程,而且从此就像滔滔长江水一样,奔腾到海不复回。今天看来,这次改革开放的举措无疑是民族复兴的伟大进程中的坚实一步。是从大悲危局转向大喜的开端。它的历史意义,不亚于当年和他的战友们信心百倍、气势如虹地指挥刘、邓大军千里挺进大别山的神来之笔。
是啊!我们的祖国从1978年开始走出困局到现在,每年都以8%以上的速度在发展着国民经济。二、三十年下来,在经济总量上、在全球政治经济的影响力上,与当年国民经济面临崩溃边缘的中国相比,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上面所说的,在深圳也不难感觉到。
深圳这个原本的xiao渔村,就是因为国家改革开放才有了今天的深圳。开放之初的深圳有多少居民不好说,到了开放了十年后的一九九二年的时候,深圳吃居民粮的常住人口才0多万人,加上外来劳务工,也不外是400来万人。现在是一个什么情况呢?一千多万芸芸众生就在深圳这个地方生活和工作得井然有序。尤其是当你走在深圳的大街xiao巷和各个公园景點,看到游人如鲫、流连忘返的情景,你自会有一番感叹。
据说,在即将进入世纪之交的九十年代中后期,有一个乐于接受外界新鲜事物的老员,因为工作的关系,足迹踏遍欧美各国,眼睛观尽亚非风情。回到祖国后,在深圳生活和工作。她深有感触地说:“资本主义世界是香港最好,社会主义社会是深圳最好。”
她说这话的时候,恰巧书中人物——也是具有老员资历的、刚刚离休的gd省金融行业德高望重的老前辈申虎先生在场,他听后也是深有同感地點头应对。当时,申虎虽然已经离休,但竟被人鬼使神差般地拉他复出,让他当上了有职有权的深圳梅林金融服务社的法人代表、总经理。从此,他整天手捂三寸签字笔,非常写意地批准该社新贷款的发放与利差的收支;当他要走动时,便有专职司机开着金融服务社专为他配置的加长豪华雷克萨斯载他想去的地方;当他想到酒楼吃饭或者桑拿松骨时,只要在他的信贷经理陈平、柯少基面前稍作暗示,就会由他们安排得妥妥贴贴从而了却自己的心愿。久而久之,申虎不仅深深迷恋时下深圳生活的惬意舒适,而且还暗暗滋生了因为自己年岁已高,所憾“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恋世情愫。
然而,日后等待申虎的,不一定都是鲜花与掌声。他那害怕黄昏的恋世情怀也许会自个儿做些修正。
至于那位曾经走遍全球的女员说出这句话的原因,是不是因为她在深圳生活惯了,学习、工作、休闲都很写意,抑或是因为她经常从香港原来的启德机场进出欧美各国,因为不懂英语,总是对同胞有一种血浓于水的不二情怀,而有點爱屋及乌,xiao的则不得而知。但是,这从一个侧面说明了深圳的人居舒适度有一定的质量,却是不争的事实。
然而,当你回过头去,看那深圳五年前、十年前、十五年前、二十年前的决策者们所做的努力,你也许会更有深意地热爱起来这座城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