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震的简短话语,就敲定了日后全球第一大学的最初班底,此时远在北美的哈佛大学成立不过五年,前世的第一名牌大学,还在模仿牛津剑桥,在为教育经费和生员苦苦挣扎。
这建校时间对一所大学来说,不过是历史是名声,最终衡量的,还是学术的氛围,以及师生在校内校外对全世界的贡献。
此时的大明还是当世第一强国,论富饶,远不是美洲大陆那殖民地可比的,就是全欧洲绑在一起都比不上,所欠缺的,是一颗近代教育的种子,以及一位坚决扶植和推行的王者。
待到这种子生根发芽,就像后世的名牌大学一样,总会有人慕名而来,甚至不远万里的打破脑袋往里面挤,一旦有了该大学的文凭,那就是鱼跃龙门,麻雀变凤凰。
虽然比较有功利性,对一所大学来说,却是一个良性循环里最重要的一环。
就像儒家,想要当官,必须通过科举,这才有了儒家超然的地位,若是张震真个定下自己治下的地盘的官员必须有个文凭,这华夏帝国学院,想不火都难。
刘氏虽不是出身名门望族的大家闺秀,却也是知书达礼,若是张震不说这学院之事,她每日洗衣做饭,收拾家业,管管庄户,倒也甘之如饴。
闻听这学院之事,顿时心动。
谁让她最知张震底细呢,主公手下除了疍族就是佃户,这些汉子会写自己大名的都少,大战迫在眉睫,除去应对大明的必要人手,主公就没几个可用之人,难得主公用到自己,刘氏哪会犹豫。
更重要的是,自家两口子对主公的帮助越大,相信主公会对女儿越好,将心比心不是?
至于出名,刘氏倒是不怎么在意,只要自家男人和这宝贝女婿安好,女人图的不就是这个?
张震还未吃饭呢,待刘氏应下,点点头去隔壁老杨家,将那小丫头抱来,与周晴和刘氏凑了一桌,十来个随行的亲卫一桌,众人将张黄河动筷有限的那一桌子饭菜分吃了。
席间张震也简单的问过周晴以往所学,算是考校,唯一美中不足之处在于,这花魁虽善书好几种字体,却不会破体字。
反正老杨所会的破体字与后世的简体字有些出入,看来只能一并教了。
简单吃过午饭,将那兰儿丫头的小脚丫细心看过,拿捏几下,见小丫头咬紧牙关,汗珠都下来了也不叫疼,张震更觉心疼。
可惜这个已经是伤筋动骨了,最是急不得,张震吩咐刘氏和周晴多准备热水,给这小丫头先泡脚活血。
走在村中大街上,家家户户炊烟升腾,多是在为投降来的义军准备吃食,馒头的清香在各处弥漫。
看着一路上人们脸上的喜色,张震心中欣慰,含笑回应那见礼磕头的庄户,出了村子,冷不丁的向身后人问道:“那义军使者还好吧?”
马上就有知情的回道:“主公,那人还在村头关着呢。”
“嗯。”张震点点头随口道:“再关他一天磨磨性子也好。”
一路无话,到了镇上,早有等待的手下报上,老夏在巡检司候着了。
行走在镇上,人们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惧意,仅这午前午后,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再无人敢与张震对视。
张震心中苦笑,却也不以为意,看来老夏此去是见血了,暂时害怕也好,害怕了才能更安分,有利于局面的稳定,对自己是利大于弊,恩威并施总要一步步来不是?并且还要分清施行的对象。
听到老夏在巡检司等着,张震想了下,还是决定先去集市上转转,为的,是去年那一句承诺。
本来么,这集市就是午前热闹,到了晌午基本上就散集了,加上适逢造反这事,除非是等着银钱度用和等着米面下锅的,今个赶集的也少。
偏偏就有这么一群人,忍着炎热忍着饥饿,就这么眼巴巴的等着,哪怕已过了午时,哪怕听知了文圣米面店的事,依旧守在集头草市上。
一见张震现身,等待的众人是喜忧参半。
喜得是苦熬了大半年,这张爷果然守信,今个还真来了。
忧的是,人家都造反了,最需要的肯定是兵将,还能需要佃户?
毕竟未到绝境,想投奔张震跟着当兵造反的不多,还是抱了种地养家,能有个九石十石收成就烧高香的念头。
见张震过来,在路正中站定,人们自觉聚拢。
看着眼前三百多汉子,能来这么多,张震还是相当满意的。
“很高兴大家伙今个能来!假以时日,众位自会庆幸今日举动。”张震含笑点头肯定,接着又道:“很明显,我张震造反了,想必大伙也知道了。”
这正是众人纠结的一点,若是没有造反,有张震这等粮食未收,先给用度的东家,真是人生一大幸事,这是多么让人安心啊!更不要说那庄稼玩命的长,更是产出了十一石粮食这惊世骇俗的产量。
可惜这准东家造反了,木已成舟,悔之晚矣。
说及造反,毕竟是穷苦百姓,无人敢接话,场面为之一静。
张震不以为意,笑道:“你我是为去年那话而来,如今情势与年前大有出入,有几般事要说与大家伙听。”
这是丑话说在前头吗?听到那情势大有出入,众人大多神色一紧。
“咱们先说好事!”张震欣慰的说道:“其一,牛逢春地里的收成大家听说了,那方石头大家应该还熟吧?虽然石头的麦子要排到明后天才收,不过照我估计,是有望上十二石的!”
“其二,我张震不缺银钱,八十户佃户的收成怎也有两千石,这都是良种,若是没有外人兑换,我肯定要兑一些作为种子,再加上抽成八成也有三四千斤,今年的良种是不缺的,但有田地,定会广加种植!”
张震先说牛逢春和方石头,有了榜样好让人们有个盼头。
事实上众人今个能在这里,牛逢春地里的麦子产量起了决定性的影响力。
而张震对方玉的信心也不是白来的,要知道牛逢春的地里还有杂麦,方玉和游二毛的地里可都是纯种,产量想不高点都难。
再说种子,一句几千石,还是良种,有了榜样在前,谁能不信?
众人认定张震说这是良种还是东家谦虚,这逆天的产量,就算说是绝世良种,这世上还有人敢说半个不字?就是皇帝老儿也不敢吧!
见众人眼神热切,张震话锋一转,叹道:“说了好事,咱们再说说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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