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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7章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天际刚刚泛起鱼肚白,郑观音便出现在了李建成的新房外。
李建成就没有让人值夜的习惯,更何况昨日洞房花蜡,总不好意思让意思让人听墙根。
只有洒扫的下人看到了郑观音,忙上前拦问道:
“双娘……”总不好让郑观音闯了新房:“你怎么会在这里?”
边说边向郑观音的身后看,怎么没有伺候的人跟着。
郑观音虽说留在了下来,可是身边没有郑南莲,她张着睡不着觉,好不容易听到了五更更鼓响起,郑观音便爬了起来。
郑四夫人这些人一直在忙碌,晚上入睡前与窦惠都喝了碗安神汤。
当时婆子窦大娘送汤过来看的时候,还笑盈盈地转达了窦惠的意思:
“昨们这些人折腾得也累了,今日好好地睡一觉,可别起在大郎他们头里。”
都是过来人,哪里会不明白窦惠的意思,心下明白,是怕李建成与郑南莲折腾得累了,转天起不来,而老们也晚起些,这是给照顾两个小夫妻来着。
当下,郑四夫人按过了安神汤,喝下去后笑道:
“还是窦姐姐会心疼人!”心里想着,虽说是流水宴,但这洛阳城里,没什么族亲,多是些郑继伯的同僚,明日又不是沐休,虽说没有大、小朝会,但等下衙回之后也得午日之后。
说是三日流不宴,其实也就中午与、晚上,午时来的人不会太多,并不着忙回去安排。
所以,郑四夫人打发了婆子,回去安排,她也就安心地留在了承恩王府。
郑观音起来的时候,郑四夫人还在熟睡,她出来去方便的时候,到是有个李府的下人跟着,只不过出来的时候,李府的下人也顺道去边上下人的净房方便了。
郑观音现在精神虽说比之前好多了,没有那么重的自闭情况,可是依然话很少,而且也更加的专执。
她出来之后,看到刚才带她来的人没了,默默地想了想,便按着自己记忆找了过来。
虽说有洒扫的人看到郑观音一路走过来,可都知道那是郑家的二女儿。
加上这王府里的下人,都不知道郑家发生的那场劫持,这种事情总归不光彩,隐瞒还来不及呢,都以为郑观音是个冷熬不爱说话的性子。
自然也就没人上前过问,默默地干好自己手边的活计。
要不是进了新房所在的建南院,估计院中洒扫的下人就算看到了,也不会过问。
郑观音见被问到了头上,眨了眨眼睛,一字一句地道:
“我来找姐姐。”
洒扫的下人就发了愁,昨天刚洞房,现在进去可怎么办?!
就在洒扫下人想着自己说的时候,郑观音自己走到了房门前,推门就放里走。
可把洒扫下人吓到了,这小姑奶奶怎么性子这么愣,虽说还未及笄可也十来岁了,怎么这点道理都不懂。
下人腹诽归腹诽,但却不敢说出来,她忙上前去拦。
郑观音感觉到下人不想让她去见郑南莲的意思,不由得眼泪就落了下来:
“我要见姐姐……呜呜……姐姐,姐姐你在哪啊,不要双娘了吗?!”
这一下到没有马上惊醒李建成与郑南莲,但是郑南莲的陪嫁丫鬟,却激灵一下惊坐起来。
哪怕不让值夜,但当值的丫鬟也不敢踏实地安睡,芷画激灵昨个和衣而眠,当下也不用着衫,起来快步来到了郑观音的身边劝阻。
芷画知道观音执拗的性子,想着先把她抱走,醒得吵到了王爷与王妃休息。
可是芷画哪里抱得动十来岁的郑观音,更像是抱着郑观音往边上拉。
郑观音被触动了最黑暗的记忆,当初王霁就是这么抱着她动,然后威胁姐姐的。
郑观音当下眼睛更加的幽深,低头猛地咬上了芷画的胳膊。
芷画根本就没有想过郑观音会突然咬她,半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她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可把洒扫的吓到了,这郑家的二小姐看着怎么这么不对呢。
可是又不能不上前。
而李建成就被芷画那声惊叫惊醒了过来,他竖起耳朵一听,急忙穿衣起来,往外走。
郑南莲这时也醒了过来,看到李建成急急地往外走,便道:
“可是外边发生了什么事?!”
李建成边穿系盘扣边道:
“听着像是双娘过来了,你也快起来了,莫不是来找你的。”
郑南莲心下着急,直接坐了起来,身上的凉意,让她意识到身上未着雨缕,忙又躺了下来:
“功予,衣服扔给我。麻烦你先去看看。”
李建成刚才看到了郑南莲身上清晰的草莓印,还有后腰处依然可见的淡红手掌印,目光暗了暗:“……”早起的男人撩不得啊。
李建成甩了下头,怕郑南莲发现自己的异样,毕竟这个时候不是米青虫上脑的时候,让郑南莲知道了,只会让李建成觉得丢人。
他忙把衣服扔给郑南莲,面红耳赤地说了句:
“我先去看看。”匆匆离开。
郑南莲见李建成脸红,以为李建成刚刚看了她的身子所以害羞,不由得脸上发热,自己怎么就那么鲁莽,功予会不会觉得自己轻浮。
连带着把衣服穿反了,系扣的时候系不上,才发现不对。
郑南莲忙暗啐了自己一口,更庆幸李建成没在身边,这么出糗的事情没人看到。
她忙把小衣脱了再重新穿好,然后支起耳朵去听外边的声音。
李建成出了房门就闻到了血腥气,忙上前道:
“双娘,快松口。”
郑观音记得李建成把她从黑暗里救出来的,所以她下意思地开口叫了声:“姐夫。”
然后,边挣脱芷画,边落泪道:
“姐夫,救我,还有姐姐不见了。”
因为是冬日,郑观音这一口,有一大半咬在了衣袖上,还是把手腕的地方被咬破了。
可见,郑观音用了多大的力气,要不是冬日,估计芷画得被吓下去块肉。
李建成边摸着郑观音的头,边对芷画道:
“你先去找府医处理下伤口。”
芷画见李建成没有处罚自己的意思,长出了口气,虽说心下一时想不明白,为什么二小姐这么对自己,但王爷吩咐自己下去,那就下去吧,总比被责罚强。
郑观音这时也回过神来,看向芷画的手腕,眼里都是内疚,拉着李建成的衣襟,小手攥得紧紧的,呐呐地嘟囔着: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以为……”
李建成知道郑观音应该是回想到了过去,刚刚应该是芷画做了什么引起了触击反映: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好。
要说原历史中,郑观音嫁给李建成的时候,应该是好好的,难到是当进在观音象里呆得时间太久了,忘了那些不愉快的回忆?!
李建成知道这事是找不到答案的,不过他觉得自己的这个猜测,非常的接近历史。
这些想法,闪念而过,李建成想着郑南莲正在穿衣服,便问道:
“双娘怎么自己在这里,你身边的丫鬟呢?!”
郑观音摇了摇头:“不知道。”但府上的丫鬟应该是去出恭了。
只不过,郑南莲现在不会再多说话,要不是问话的是李建成,连句不知道她都不会回答。
李建成心头怒云升,对洒扫的婆子道:
“你去问问怎么回事?!就算郑府的下人不方便在府中行走,便我们府上的人呢?!”
洒扫的婆子马上下去,心中已经明白,这郑府的二小姐怕是个脑子有问题的。
她觉得自己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心头发怵,毕竟这二小姐有问题的事,可是秘密,就不知道自己知道这事后,会有什么下场。
而这洒扫的婆子,原本就在空王府中,她虽然不是杨广留下的暗钉子,但也不算是李府家中的奴才。
对于这些人,李建成不知道哪个是杨广留下的人,所以便都留了下来,以示自己没有二心。
反正这些人原本因为府中无主子,都是粗使的,那就维持原本的样子,只是暗中交代李喜,对这些人多加关注。
要不是杨暕之前私下里动用了承恩王府里的暗子,然后暴露了两个人,李建成还无法确认,这里的人有问题。
要知道这些人每日里工作十分的用心,这么常时间看来,个个都是不惹事,手脚干净的老实人。
哪怕是那两个已经暴露的,平时也十分的老实。
这婆子自然也知道李家的态度,可是做下人的,没有自己的自由,而真要是被李建成打发了,还不知道要过什么样的生活。
郑观音见洒扫的婆子走了,拽着李建成衣襟的手才松了些,看起来没那么防备与紧张了。
李建成看得心疼,觉得当初处理王霁的手段也是太和谐了,因为是氏族的弟子,又照顾着郑继伯的想法,给王霁和王母留了个全尸。
听李富后来后,为了让人看起来走得好看些,是把王霁身上带着的那种麻药加大了用量服下去的,看起来走得十分安详。
李建成听了后,当下就觉得不解恨,后来听说身后世,是郑继伯办的,请的是喇嘛,做的是天葬,以赎罪。
李建成不由得腹诽,真想打开郑继伯的脑子看看,他想的都是什么。
后来还是袁天罡一句话让李建成明白:
“功予啊,你这是钻了牛角尖,忘了那种物以稀为贵了吗?郑继伯就一个妹妹,没了就没了,可是女儿他还可以生啊。”
李建成实在是理解不了:
“可是这远近亲疏他就不明白?!虽说你这个说法也可能,可我真是理解不了。”
袁天罡耸了耸肩:“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你忘了隆科多纳了他岳父的妾,就是那个叫李四儿的,然后宠着她把嫡妻原配给虐待死了。”
李建成当进摸了摸鼻子,这到也是,这隆客多是雍正朝的能人,能说这人脑子不清明?!
所以,李建成也就不再纠结此时,但却明白李渊非常清楚郑继伯的性子,所以才用了这样的方法处理。
当郑继伯看到冰库是安详得好睡了般的王霁与妹妹后,郑继伯就找到李渊连声道:
“叔德你仁义,如果是我,我绝对做不到这点,要么三尺白绫,要么一盏鸩酒。”
所以,李建成不得不说,李渊很多事情上的处理手法,真的值得他学习。
更应该说是,李渊是土生土长的,更能摸得清土著的地气。
而李建成也更加愿意在谋划事情的时候,找李渊把把关。
别的不说,就那灵龟的事情,经李渊一边手,便查无痕迹。
到是有很多人,已经信了有这样的传言,有些手段,惜命的已经开始搬离了。
而杨广这里也收到了奏折,内容自然也是灵龟示警的说法。
虽说黄河经常闹水患,但中流砥柱既然称之为砥柱,那就不会崩溃的。
哪怕上来的奏折念的都是赞歌,但杨广依然气得不行:
“这些人当孤是傻子吗?定下是治下不太平,这才有人不断搬离!查,给孤好好地查!”
结果,反馈回来的消息是这些县令治下有方,的确是出了些灵龟,更是把灵鬼运回来了两只。
杨广求仙问道,从袁天罡那里又知道了未法时代的说法和内幕,让他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这到底是不是人为的。
可是数只灵龟肚子上的字,如果一个模子里做出来似的,让杨广想说这是人为的都不可能。
但要撤离那些贫苦百姓,这安居的费用又如何算,土地都是有主的,这么多人到了别处,那就是流民……
后来,来护儿过来府上的时候还说起,实在是拿不出解决的方案,有人建议杨广否认,说这是流言。
这些人死了,也比放出去更安定!
李建成气得没吐出一口老血,直接问来护儿:“来将军,您说句实话,是不是陛下暗示您来的?!”
来护儿笑着道:“我可什么都没说,这印书可是很挣钱子的,就当劫富济贫了,不好吗?!”
李建成笑道:“没什么不好的,就算您把这印刷坊直接给了陛下也没有关系。毕竟当初建印刷坊的目的就是为国家培养人才,而我自己出身氏族,不好出面做这件事。”
来护儿眼里带着感激,笑道:
“反正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这些钱拿我的手中实在烫手,现在转给陛下,到是安心了。但这毕竟又是件功劳,我不好独占。”(未完待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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