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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月上中天,正值夏秋交替之际,夜晚总是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薄雾,正所谓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阎衾轻车熟路的穿梭在南昌王府长长的走廊内,没一会儿就寻到了安置顾沫涵的房间,做坏事自然是要选晚上。

    轻手轻脚的趴在门上,侧耳倾听房内的动静,小九子见自家小王爷没出息的模样,不禁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紧紧的抱着怀中盛满清水的木盆,低着头小声嘟囔道,“主子您这是准备当采花贼的节奏啊,要是让易王爷知道了,他不会绕过饶过主子你的”!

    “嘘”,阎衾扭过头来恶狠狠的看着小九子,右手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左手修长的手指指向房门,特意的压低声音,“小声点,别吵到他了”。

    “是、是,小的会小心的”!

    小九子忙不迭失的应道,将怀里的木盆放在台阶上,贼眉鼠眼的凑到紧绷的房门的缝隙中看,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你退下吧”,阎衾一把揪住小九子的后衣襟,忽然想到了什么故作出一副凶狠的目光,恶狠狠吩咐道,“把其他人都支开,要是让择煜知道了这件事,我绝不饶你”。

    小九子只得应下,撇了撇嘴,去给自家小王爷把风去了。

    小九子离开后,周围寂静的厉害,阎衾轻轻的推开房门,即便动作极其轻微,房门仍旧很不争气的发出吱咛的声响,小心翼翼的探出一只脚,探头望去,耳畔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因床榻上纱帐是散落的,阎衾借助月光,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顾沫涵熟睡的侧颜。

    扭头将放在台阶上的木盆抱起,轻而缓的朝床榻旁移去,阎衾对顾沫涵浓妆艳抹下的容貌好奇许久,就像落在心尖儿上的羽毛,痒痒的,好不容易跟这人有机会接触,自是要好好利用一下。

    木盆中的清水倒影出阎衾满是邪笑的俊脸,探着身子将木盆放下,小心翼翼的取下床榻旁的毛巾浸入水中,悄咪咪的瞟了顾沫涵一眼,这人睡的正熟,再加上喝了那么多酒,应该不会醒来吧!

    阎衾自我安慰着,重新将床头的灯火点燃,终是色心战胜了理智,拧干毛巾上的水,慢慢的在顾沫涵脸上擦拭,浓浓的妆容渐渐消散,摇曳的灯火照应出睡熟之人清明俊朗的面容,眉飘偃月,不掺杂一丝女气,萧萧肃肃,爽朗清举,龙章凤姿,天质自然,微微颤动的睫毛撩到了阎衾的心尖处,果真没让自己失望。

    顿时让阎衾有一种搬个小板凳守在顾沫涵身旁的念想,尽量的放平稳呼吸,以免惊扰到这人。

    盯着看了许久,阎衾越发的爱不释手,心中的恶魔似乎在期待着什么,颤颤巍巍的伸手抚上顾沫涵的脸颊,手心如同触电了一般,慌张的收回,这人即便喝醉了睡姿也是极好,平躺着双手放在身侧两处,看来顾沫涵在顾府过的不怎么好,要不然怎么会大晚上的,被人锁在府外。

    正在阎衾看的正入迷之际,原本本该熟睡的人,却突然睁开了眸子,明眸剪水玉为肌,神色之中无丝毫的醉意,吓得阎衾一个趔趄,差点跌坐在地上,捂着小胸口一副被吓到的模样,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这大半夜的,潜伏在这人房中。

    顾沫涵笑而不语,眸子直勾勾的看着身旁被吓到的人,从这人徘徊在门前时,顾沫涵就醒了,这也算是从小到大养成的一个习惯,在阎衾用毛巾给自己洗脸时,顾沫涵原本应该在那时醒来,阻止阎衾的动作,可不知为何,心中莫名的想知晓这人看到自己容貌后的反应,会不会被吓到?发现喜欢上了一个男人,该是怎样一副好看的表情。

    让顾沫涵纳闷的是等了半响也没见这人发出该有的惊呼声,身旁的气息告诉自己这人压根儿没走,耐不住好奇就睁眼看一下,没成想吓这人一跳。

    醉酒的感觉让顾沫涵觉得非常不适,体内好像有一股蛮力,身体轻飘飘的,只是意识却分外清醒,看来这人早就知晓自己是男人。

    “我……那个……”,阎衾嗖的一下脸颊变得绯红,全然没有平日里张牙舞爪的模样,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些什么好,总不能说自己色欲熏心,预谋不轨之事……

    顾沫涵不等阎衾解释,直接大手拽着阎衾的胳膊,将发愣的人拽到床榻之上,欺身而上,趁着烛光,打量着身下之人,眸底闪过一抹邪意,怯怯的目光惹人怜惜,身下人殷红的薄唇似乎是在吸引了顾沫涵全部的目光,一个头脑发热忍不住欺身吻了上去,柔软如奶包的触感让顾沫涵越发入迷。

    “唔……”,阎衾下意识的伸手抗拒顾沫涵的亲近,大脑一片空白,差点忘了身在何处,双手挡在顾沫涵的胸膛处,这人仅着里衣,毫不意外触碰到坚实的胸膛,没想到这人看着瘦瘦弱弱的,实则内有乾坤。

    天!自己在想些什么,还没等阎衾回过神,就清晰的感觉到这人搂住了自己的腰,不对……这跟自己想象的怎么不一样啊!

    “怎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顾沫涵见这人真的无法喘气之时,才无可奈何的放过这人,薄唇轻轻的从阎衾的眸子上蹭过,笑的一脸人畜无害,毫不意外的瞥见了身下人红的滴血的耳尖。

    “我……我……”,阎衾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显然是被顾沫涵的动作给惊住了。

    要知道,这个小王爷仅仅是嘴上逞强,说什么信手拈来的风流韵事之类,阎衾向来只是远观而已,从未真正的做过什么,少不更事时出入花月场所也只为过过眼福,其他之事全是从小本本上看来的,只是嘴上说的溜而已,虽说不时有人倒贴,但阎衾皆未曾做过太多亲密的举止,虽然有些不可描绘之事阎衾早在脑子里想过一万回,可一到现实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怎么”?顾沫涵搁着衣衫紧搂着阎衾的腰,软软的肚子上没有一点肌肉,一摸就像上瘾了一般,不想挪开。

    “你……你……放尊重些”!

    阎衾憋了半响,猛的说出这句话来。

    “噗……”,顾沫涵被这人给逗笑了,结实的胸膛重重的压在阎衾身上,“分明是小王爷你自动送上门来,该发生什么,难道小王爷不知道么”?

    顾沫涵感觉自己是真的喝醉了,要不然怎么会说出这番话来,看着身下人跟受惊了的兔子一般,就忍不住想好好欺负、疼爱一番。

    “好痒……”,阎衾无暇回应顾沫涵的话,双手死死的掰扯着顾沫涵的胳膊,痒痒肉正好就在腰处,被顾沫涵这样抱着别提多难受了。

    顾沫涵听到这两个字时,脑袋砰的一声一片空白,这人知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呼吸顿时粗重了几分,硬巴巴的撕扯下阎衾的衣衫,随手拉起一旁的薄被,稳稳的盖在了二人的身上,“既然来了,那就一起睡吧”!

    “蛤,你、你想做什么”?尽管阎衾百般抵抗,衣衫终是被顾沫涵给剥了,双手环胸紧紧的抱着单薄的里衣口,一副良家妇女模样,口中磕磕盼盼的问出这个问题,闹了个大红脸,这种场合下,阎衾根本没法喊小九子来救场。

    顾沫涵没有回应这人的问题,只是牢牢的将这人囚禁在怀中无法动弹,感受这阎衾身上的温度,嘴角不可抑制的上扬,威胁的说道,“你再乱动,我可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

    顾沫涵的这句话暧昧至极,阎衾被迫凑到这人胸口处,身体微微发颤,待再想说话时,发觉顾沫涵已经睡着了,挣扎了一番全然没什么作用,阎衾干脆放弃了,猎物主动投怀送抱自己应该高兴才对,只不过好像哪里不对……

    阎衾几乎是一眼无眠,心跳声烦扰了自己一夜,抬眸就看到顾沫涵的俊颜,失神了半响才想起这人才是真正的色中饿狼,被占了便宜,也无处说理,这种吃亏的事,肯定要打紧牙关,咽进肚子里,最后是盯着个老大的黑眼圈,在小九子钦佩的目光中走出房门的,不小心瞥到了顾沫涵那想将自己拆入腹中的神情,一个腿软,差点没在小九子面前颜面尽失。

    第二日上朝之时,站在前面的阎衾总觉得左手边的顾沫涵在看自己,可在看过去之时,那人却正专心致志的听着圣上所说的事情,心神不宁了半响,就连圣上在说什么都没有注意到。

    一旁的易轻轩忍不住碰了碰阎衾的肩膀,凑到阎衾耳畔旁,低声耳语道,“你再乱动下去,小心圣上收拾你”!

    阎衾撇了撇嘴,不着痕迹的跟易轻轩保持距离,开玩笑,跟你在一起站着,才会被圣上收拾好不好!没一会儿阎衾又自己颠颠的凑到择煜身旁,伸手悄咪咪的在择煜身上溜了一把油。

    顾沫涵将二人亲密的举止尽收眼底,原本柔和的神情渐渐变得阴沉起来,回想起昨夜,顾沫涵露出足厌的笑容,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对阎衾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易轻轩敏感的察觉到有人看过来,正欲望去之时,却被坐在高位上的皇兄瞪了一眼,只得恢恢的收回目光,心中极雀跃又沮丧,希望江南之中的那人,真的会是年夙。

    下朝之后,宫外浩浩汤汤的队伍已然准备好,只等着出发,前去江南灵山寺,易憬君原本是准备微服私访的,可后被诸位大臣相劝,无奈就有了这浩荡的队伍,易轻轩无奈与皇兄同坐一辆马车,这个被软禁的幌子,皇兄倒是实施的彻底。

    耗费了四日,这浩浩汤汤的队伍才从京城抵达江南,江南乃美景之地,青山秀水,一代芳华。

    江南莲花开,红光覆碧水。

    一江烟水照晴岚,

    两岸人家接画檐,

    芰荷丛一段秋光淡。

    看沙鸥舞再三,

    卷香风十里珠帘。

    画船儿天边至,

    酒旗儿风外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