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系能量越来越暴动,周围的温度差已经越来越明显,这下子就算铠因不说,那些火云阁的弟子们也可以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
但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安琪拉,在铠因皱着眉头的注视下,安琪拉的身体不断的颤抖着,火系能量越来越浓,越来越浓……
“这……她真的没有问题吗?”
这不对劲儿吧,这么大的能量暴动,便是换在铠因自己身上也受不了,以这小丫头的身体,能承受的了吗?
“这个……”
天焱也不确定了,“按理说应该没什么事儿啊,可……可她的情绪波动太剧烈,现在的能量汇聚越来越浓,按照这样的速度下去……恐怕……”
“恐怕会怎样?”
“恐怕敌人还没解决,她就有可能先把自己给烧死。”
啊?
啊——!
而这个时候,终于在安琪拉的一声大喊之中,耀眼的红色光芒闪烁在安琪拉的身上,只见她两手猛地往前一推,她的身上便笼罩了一层火焰圆罩,随后,铠因无比震惊的眼神中,她的双手处爆发出一道堪比成年人小腿粗细的光柱,快速的朝着那些人射了过去。
“啊,这……这是……”
“快跑,快跑啊。”
“都给老子闪开,我要过去,滚啊,都给我让开。”
……
三十多个人瞬间乱作一团,之前单单是那一颗火焰球便让他们险些抵御不住,这明显看起来威力更强的火焰柱,他们又怎么可能不怕?一个个惊慌失措的收了功,看向安琪拉的眼神里终于不再是轻佻,而是赤裸裸的恐惧。像没头苍蝇一般,胡乱的跑动着,只是那光柱速度太快,而他们三十多个人跑的时候又太过于慌乱,等到光柱飞到一半的时候,还有二十个人站在光柱的面前。
完了……
站在光柱正前方的人脑海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呆呆的站着,只剩等死了。可那光柱临了头,却诡异的在半空中荡出一圈波纹,再度看它的时候,光柱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凭空掐断了一样,一头连接着安琪拉,一头,却是连接着虚空。
“这又是什么情况?”
铠因一脸的惊讶。
“不清楚,但是我猜测,也许她攻击的是那个空间里的人。”
天焱缓缓地说道。
那个空间……里的人?铠因极度不理解。
“别愣了小子,那丫头都控制不住这股力量了,这样下去,很快她就会被力量的反噬摧毁身体,你到底要不要救她?”
什么?
怎么又控制不了了?
“你不是说她可以……算了。”
天焱也只是猜测,跟他说了也是白说。
“我怎么帮她?我可告诉你,这丫头现在是寻找铭文的唯一途径,咱俩都完蛋,我救不了我妹妹,你也别想从我这儿跑出去,所以你记住了,别坑我,也别坑你自己。”
“你可赶紧闭嘴吧。老子不比你清楚?”
天焱没好气的说道,“你,现在,过去,吸她。”
啊?
“不是,吸她体内的火系能量。”
“为什么?”
“你是白痴吗?这个问题说实话,老夫一开始就在思考怎么解决,火系能量暴动,单凭以暴制暴是解决不了问题的,靠她爹的强行压制,只能缓得了一时,非但解决不了问题,在以后爆发的时候,甚至会越来越严重。所以,要想真正的解决她身体里的能量暴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她吸干。”
“啥?”
吸……吸干?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不用吸干也行,但反正意思差不多,她现在年龄还小,体内根本乘不了这么多的能量,就像你一个杯子,你硬要给他装一壶水,它能装得下吗?你把她体内的能量吸走,对她只会有好处,她失去了当前的能量,却为自己的筋脉做了扩充,以后的修炼只会越来越顺。对她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至于你……”
天焱顿了顿,“你小子运气也是好,把她体内的力量吸走了,不是正好可以补充你损失的力量吗?”
这……可以吗?
“我告诉你,你可别骗我。骗我没好处的。那丫头体内能量那么多,我把她吸干了,那痛苦不是转移到我自己身上了吗?我虽然自信,却也不是自大,以她现在的状态,换做是我也承受不了的。”
单论能量蕴含程度,安琪拉体内的能量已经达到铂金,不,钻石级别都差不多了,若把那些杂七杂八的狂暴力量也算上,钻石级别那是妥妥的,他现在还没有钻石级别的容量,强行装进去,那不是自寻死路?
“你体内有火种,你怕什么?那些能量进了你体内,只会被精炼,补充你的损耗再合适不过了。”
“火种?什么火种?”
铠因一脸疑惑。
“你觉得呢?”
听着天焱幽怨的语气,铠因愣了一下,却是恍然大悟。
哦……原阳之火……
这倒也是,他信不过天焱,但这原阳之火,却是无时无刻不在帮他,这玩意儿,他还是很放心的。
只是……
“我怎么吸?用自己的力量强行介入吗?可我现在的力量还不如她,会不会……”
“用嘴吸,嘴对嘴那种,不会吗?”
“啊?”
铠因吃了一惊,直接破口大骂,“你他妈变态啊?”
嘴……嘴对嘴……这……
“开玩笑的,白痴。”
天焱哈哈大笑,“她的体内能量枢纽在脑海里,你只需要把你的意念与她的沟通起来,她现在神志不清,只有本能的抵抗,但你体内的原阳之火足够泯灭这些抗力,所以你可以放心,绝对没什么危险的。”
“说人话。”
妈的,讲的这么玄,鬼知道什么意思。
“简单点儿,就是额头对额头。”
天焱撇了撇嘴,没好气的说道,“你这人也真是无趣,跟你开两句玩笑都不行,亏我们还认识这么长时间。”
玩笑?哼!
“等什么时候我们分开了,我还是要干掉你,别忘了,你虽然不是杀死我母亲的罪魁祸首,可我母亲的死,你也脱不了干系,虽然你帮过我,但,这还不足以让我忘记仇恨。”
“得得得,你随意,你随意行不行。”
天焱翻了翻白眼儿,懒得理他。
哼!
铠因也没理他,哼了一声,闪身来到了安琪拉的面前。
安琪拉的动作明显的停顿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像没事儿似的,继续攻击着。但眼神中的暴戾中,却显然多了几分疑惑。
这……
铠因蹲下来,看着她,却在犹豫,这么做……究竟好不好?
算了算了,铠因摸了摸鼻子,迎着安琪拉茫然的目光,慢慢地把脑袋凑了过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