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啊,有些时候她们说的话的确是不能相信的。
第二天一早,鼻青脸肿的唐宁赖在床上不肯起来。昨晚他到底还是把王诗的衣服扒了个一干二净,不过用的是蛮力。
王诗也还配合,就是又在唐宁肩膀上咬,又掐唐宁的腮帮子,算是给唐宁一点惩罚,让唐宁痛并快乐着。
“起来啦!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啊,不去。”唐宁翻了个身,把被子蒙在脑袋上,里面还残留着昨晚两人留下的荷尔蒙味道。
“不去?你可别后悔。”王诗大声道:“你确定不去吗?”
唐宁掀开被子,眯着眼睛看向王诗道:“你总得告诉我是谁吧?”
“这个暂时先保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就是你如果不去,一定会后悔的。”王诗也眯着眼睛。
不过唐宁是被太阳晃的,而王诗则是一副使出了奸计的模样。
唐宁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从床上爬了起来,换好衣服之后唐宁问道:“怎么说?是不是大人物?”
王诗想了想,点头道:“对你来说,应该是个大人物。”
于是唐宁就把衣服脱掉,洗了个澡,认认真真的洗漱一番之后,这才再穿上衣服,跟王诗一起去吃早饭。
出门时遇到被师兄拎出来练功的小石头和方腊,这俩小子昨晚就回了家。
不止是他俩,唐宁给镇江军中每个士兵都放了五天的假。
一方面的刚刚打完仗,让大家回去见见家人。另一方面,也是让这些人顺便去打打广告。
光是剿匪后论功行赏,每个将士都分到了一比非常丰厚的奖赏。
最少的也拿到了二十两白银。
程羊是心疼的厉害啊,这些钱分给了将士们之后,剩下的也就只有七成了。而镇江军的抚恤金又非常丰厚,阵亡将士们的抚恤金一交,就只剩下五成了。
划去接下来一段时间的日常用度,募兵预算,还有伙食费等等,剩下来的钱就只有一成不到。
本来他是打算把所有的缴获全部上缴国库的,然而在跟唐宁辩论了整整一天一夜之后,程羊败下阵来,最终同意唐宁的办法。
唐宁也退了一步,承诺剩下来的钱可以上缴国库。
但剩下来这些塞牙缝都不够,程羊严重怀疑是张景明在账本上做了手脚。但他偷偷摸摸请了好几个账房,也没看出来账本有什么不对,只得作罢。
小青现在就住在唐府,负责照顾王诗的日常起居,依旧是王诗的贴身丫鬟。只不过她非常不靠谱,整天不见人影,她总是在跟唐家仆妇们的孩子一起
玩耍。
王家的一二三也住进了唐府,他们就比较尽心了。听说唐宁和王诗要出门,就去准备马车了。
吃饭的时候,牛婶也在。听说最近的牛婶有点修仙的意思,吃的非常清淡,饭量也不多。一问才知道,那个坑爹的道士林灵素跑来润州了,机缘巧合之下又跟牛婶见了一面。
正巧牛婶那段时间胃总是疼的厉害,林灵素就说你得吃的清淡点,牛婶从之,发现效果还挺好,于是便一直这么吃了。
出门上了马车,唐宁就有些忐忑。
他心里有一种不妙的感觉,想着王诗会认识什么大人物?
到了地方,发现是润州城里一个偏僻的小院,周围十分清净。
“大人物就在这里啊?”
“对啊。”王诗点了点头。
“我怎么有点不信呢?”
“不信就算了,一会见到了可别哭出来。”
“我没发现你讲笑话还挺厉害的,你夫君我也是见过皇帝的人,皇帝都没让我哭出来,什么人物能?”
“你见到就知道了。”
说着王诗推门走了进去,唐宁很惊讶,说你都不用敲门吗?
王诗笑道:“这地方除开你我也不会有其他人再来了,敲门做什么。
况且你的朋友也在这里暗中护卫,没事的。”
唐宁心中就更疑惑了。
跟着王诗往里面走,来到一间厢房前,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女子轻哼的声音。
唐宁听着那音调就觉得心跳加速。
随后猛地推开门,他便直接愣在原地。
一个女人坐在屋子正中央的椅子上,怀里抱着一个看上去还不满一岁的小孩子。嘴巴里面哼着歌,轻轻的晃着孩子。
她的脸上散发出母性的光辉,让她本就美丽的容貌更加不可方物。
见到唐宁进来,她似乎没有多大的意外。
缓缓站起身,走到唐宁身前,慢慢的将怀里的孩子递了出去。
“想来想去也不知道叫什么好,就拿我名字里的一个字给她起了名。她叫唐瑜……”
唐宁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哆嗦着伸出手接过孩子。
然而刚刚还十分安静的小孩在唐宁怀里就开始哭闹,她似乎不是很习惯这个陌生的怀抱。
唐宁一下子就慌了手脚,连声道:“不哭不哭,宝宝不哭,我是爸爸呀……哎呀,怎么办啊?别站在那看笑话,快帮忙啊!”
齐献瑜看着唐宁笨拙
的模样,忍俊不禁道:“你不要急,慢点来。轻点,慢点,她就会安静下来的。”
唐宁难得这么听话,按照齐献瑜的指示,又轻又慢的摇晃双臂。
果然,过了一会儿,唐瑜就安静了下来。
躺在唐宁双臂组成的摇篮中,瞪着大眼睛,看着唐宁这个于她而言的陌生人。
“你真漂亮。”唐宁看着她情不自禁的道:“你是小天使吗?”
唐瑜把肉乎乎的小手伸向唐宁的脸,唐宁赶紧低下头,让闺女能够够到自己。
软软的小手把唐宁脸上一颗慢慢滑落的眼泪给抹掉了,唐宁又没忍住,带着哭腔道:“你看你做的都是什么好事,我闺女这么心疼我,你都不让我见她!
你好狠的心啊,你连个信都不寄给我,你知不知道我多惦记你们两个?好不容易解决了刺客,又来了个你,我就没睡过一天的好觉,我…我…呜呜呜……”
大多数的男人总是坚强的如同一座大山,眼泪是他们身上非常稀少的东西。
而唐宁又是一个报喜不报忧的男人,眼泪更是极度稀有。
王诗和齐献瑜从来都没见过唐宁哭泣的模样,更别提这一哭就是泪崩,直接鼻涕眼泪一起流的狼狈样子。
两人都有些惊慌失措,而唐瑜见自己老爹哭了,她也跟着一起哭,一大一小哭的一个比一个声大,把两女哭的手忙脚乱。
最后是一个齐献瑜安慰唐瑜,一个王诗安慰唐宁,整整小半个时辰,才让这爷俩收住眼泪。
唐宁眼珠子通红,拿手帕擦了擦鼻涕,带着厚重的鼻音道:“为什么现在才肯见我?”
齐献瑜和王诗对视一眼,正要开口,王诗却抢先道:“让我来说吧,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唐宁今年一月末前脚刚走,后脚齐献瑜的信就到了。
不得不说那个时候的王诗还是生了很大的气的,但考虑到齐献瑜肚子里还有唐家的种,王诗最后还是一咬牙,心一狠,直接回信,让齐献瑜过来再说。
于是齐献瑜就乘马车慢悠悠的来到了润州,与她同来的还有何仙姑,以及坑爹道士林灵素。
王诗就安排他们住在这间小院里,得到信息的刘令也命人在暗中保护。
本来想把唐宁活活掐死的王诗在唐瑜出生那天发生了改变,发现齐献瑜生出来的是个女子之后,王诗心中竟有一丝庆幸。
而在被罪恶感折磨的日子里,王诗想通了一件事。
只要唐宁待自己如初,他娶几个,又有何妨?
唐家人丁稀薄,就是三妻四妾,自己也不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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