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莉亚·希尔知道自己说出的事实实在太过骇人听闻，所以她再次强调了一遍。
    “当然也有可能是有人假借弗瑞的名义去批准了这件事情，不过这个可能并不大……因为在神盾局的流程之中，武器制造的批准不是一次性的，当这批申请的武器投入生产之后，每隔一段时间制造部门就会对申请人做出反馈，反馈武器制造的进度……”
    “也就是说，就算有人借用弗瑞的名义去申请制造了奥创机器人，但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奥创机器人的制造进度每天都会发送给弗瑞……”
    “所以如果申请制造奥创机器人的人不是弗瑞，那么弗瑞第二天就会发现问题，并且阻止这场武器制造。”
    高飞和史蒂夫听明白了希尔特工的意思。
    “所以这批武器一定是弗瑞制造的了？”
    “所以幕后策划埃里克和恶灵骑士刺杀老国王特查卡的人，就是尼克·弗瑞了？”
    希尔一阵茫然：“埃里克？恶灵骑士？等等……你们说的恶灵骑士，难道指的是罗比·雷耶斯？”
    “你知道罗比·雷耶斯？”高飞又捕捉到了希尔话中的重要情报。
    因为显而易见——伪造奥创机器人的人肯定就是挑唆瓦坎达与奥创国之间关系的幕后黑手，而这位幕后黑手也一定认识恶灵骑士罗比·雷耶斯。
    一条制造奥创机器人的记录尚且不足以给尼克·弗瑞定罪，但一旦证明尼克·弗瑞与罗比·雷耶斯有关，两条证据似乎就可以完全判定弗瑞的罪名。
    玛莉亚·希尔既然过来找高飞坦白，她就明显没有包庇尼克·弗瑞的意思。
    她直言不讳的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是的，我认识罗比·雷耶斯，他是神盾局曾经救助过的超能力者之一……”
    “他之前因为自己的弟弟被黑（和谐）帮追杀，因此才签订契约成为了恶灵骑士，当然其中的细节他并没有告诉我们，他只告诉我们与他签订契约的人来自于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尼克·弗瑞当然也认识他，他与我们神盾局一直保持着还算不错的联系……”
    “难道他在刺杀特查卡的事件中起到了重要作用？”
    希尔问道。
    “当然。”高飞点头道，“刺杀特查卡国王的并不只有奥创机器人，你应该了解特查卡的能力，他是黑豹，是超级战士，假冒伪劣的奥创机器人可不能杀掉他。”
    “是恶灵骑士出手杀掉了特查卡，只有恶灵骑士有这个能力，现场的监控录像证明了这件事……”
    “监控录像？”希尔特工皱眉问道，“特查卡国王被刺杀的全过程被监控录像拍摄下来了？”
    “是啊。”高飞纳闷道，“怎么？难道你没见到？”
    “没有见到啊……我们神盾局方面并没有得到相关消息，只是据说特查卡国王被奥创机器人刺杀，死于爆炸之中……”希尔特工疑惑道。
    高飞越想越不对劲：“这不可能，你们神盾局的情报水准不可能这么差，而且以你们神盾局的手段，拿到现场的监控录像易如反掌……”
    “除非有人故意不让你们拿到这段监控录像，试图对你们掩饰恶灵骑士的作用。”
    听到这里，玛莉亚·希尔已经明白了高飞的意思。
    “你是说……弗瑞。”
    “只有可能是弗瑞。”高飞道，“真没想到，弗瑞居然会迈出这一步。”
    这时旁边的史蒂夫·罗杰斯疑惑道：“可按理说尼克·弗瑞不该这么做吧？希尔特工已经说了，一来他没有这个胆子，二来他也应该知道挑唆瓦坎达与奥创国交战会导致生灵涂炭的。”
    “这的确不是弗瑞的风格。”希尔特工表情凝重的说，“这也是我来请求帮助的原因。高飞，我觉得弗瑞这段时间好像……好像换了个人一样，他就像被什么人蛊惑了。”
    高飞也觉得奇怪，按理说尼克·弗瑞的确是不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举动的人。
    但每个人都是捉摸不透的，这一点高飞也无法否认。
    “先别急着给弗瑞定罪了，雷文·克拉夫特监狱里还关押着这件事情最关键的两个人——埃里克和罗比·雷耶斯。明天我会安排人对他们进行审问，我想审问的结果会告诉我们事情的真相。”高飞道。
    他回头看了一眼时间，对希尔特工和史蒂夫道：“好了，时间已经不早了，大家都该休息了。”
    之后再特别询问希尔：“你还打算返回神盾局吗？还是暂时留在我这里。”
    希尔特工撇了撇嘴：“平常我和弗瑞都是一起工作的，但到现在为止，我已经消失了十九个小时了。我想弗瑞就算再迟钝也应该意识到我在背着他搞事情，而在这种情况下，我想我还是不回去比较好吧？”
    “的确是这样。”高飞点点头，“那你和我回家吧，我会给你准备一间客房的。”
    希尔特工倒也不挑，说道：“沙发就可以，太舒适的房间我反而会不习惯的。”
    史蒂夫伸了个懒腰，他的确已经非常困了。
    “那我先走了，我必须得睡觉了。”
    自从体重上升之后，史蒂夫就变得比之前嗜睡了许多。
    高飞和希尔目送史蒂夫离开，之后两个人下楼开车，一路往布鲁克林赶去。
    夜间的曼哈顿雾气腾腾，城市霓虹在水雾之中呈现出一种魔幻般的感觉。而高飞其实已经很久没开车了，招募了戈登之后他的交通一般都靠瞬间移动。
    如今载着玛莉亚·希尔奔驰在深夜的纽约街头，高飞居然找回了一种年轻的感觉，他觉得这时候应该来点音乐，因此便伸手打开了车载音响。
    明快的吉他声缓缓流淌出来，此时播放的是一首高飞叫不上名字的歌。
    然而坐在副驾上的希尔却没心情欣赏音乐，她还在思考尼克·弗瑞和他反常的举动。
    “高飞，如果说这一切真的是弗瑞做的，如果他真的是挑唆瓦坎达与奥创国的幕后策划者的话……当然，我说的是如果……”
    “那么你会怎么处置他？”
    听到这个问题，高飞笑了笑。
    “你忘了，希尔，我已经不是nypd了，另外这个国家由奥创在运营，处置弗瑞的权力并不在我手上。”
    然而希尔特工对高飞的回答并不买账。
    “但如果确定是弗瑞策划了这一切，出面抓捕他的依然是你，不是么？”
    “这……倒是没错。”高飞无奈的说，“毕竟我死不了，由我处理这些高危行动会更划算一些。”
    “那你会杀掉弗瑞吗？”希尔紧张的问出了这个问题，“你会处死他吗？”
    “一般情况下不会。”高飞诚恳的给出答案，“但如果他不配合我，强烈反抗的话……那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