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落那只僵硬的右手慢慢地掀开盖住梁欢身子的白布,他虽已经死了,但却还一副痛苦无比的样子,全身被刺烂,惨不忍睹。
“这帮畜牲不如的东西。”高落一拳打在停着梁欢的木板上,他忍住心中的难受,一副愤怒的样子立马命令道,“所有捕快听令,立马给我扩大范围,一定要找到杀害梁捕头的凶手。”
“是大人!”那十几个捕快随即应声,转身快去地出去了!
也就这时,一个守卫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向高落禀报道:“大人,太子和韩将军已经到了南海县,现在就在城里的龙门客栈。”
太子他们到了?
高落脸色一沉,对掌管户薄的官吏说道:“这里就先交给你了!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在商量。”
“大人放心。”户薄的官梁欢吏说道。
随后高落带着两个伸手比较好的衙役就朝龙门客栈方向而去。
一进城,就听说梁欢被杀了(不知道是谁杀的),而且是在南海县境内,韩擒虎悲伤无比,他决定要好好的收拾一下高落。
高落带着那两个捕快急匆匆来到了龙门客栈,刚要进客栈门,这时从里面同时走出来两个身材高大的汉子,挡住了他们三个的去路。
“你、你们是什么人?敢挡本县令的路。”高落很不高兴地说道。
那两个家伙根本不理睬高落的话,左边那大汉对那两个衙役说道:“太子殿下有令,除了高大人以外,其他人一律不准进入,你二人就在门外等候吧!”
“大人……”那两个衙役刚一开口说话,高落就打断了他们两个的话说道,“就听他们的,你们就在这儿等我。”
随后高落就和那两个大汉进去,可是刚一进到屋里,那两个大汉顿时把高落给绑了起来,抬着就往二楼走。
上了二楼,直接来到了地字一号房,一打开门,只见一个十分年轻的男子,身穿金丝绸缎衣服,坐在屋子中间的圆桌左边,他右边站着一个老者。
不难猜出,这个年轻的家伙,一定就是那个被他弟弟害惨的没有多大本事的太子杨勇。
那个老者绝对就是大隋开国名将,武功高强的韩擒虎韩老将军。
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把自己给绑了!但是有一个强烈的不详的预感,他们是要拿自己开刀。
这该怎么办?
老天爷,我高落已经够可怜的了!你就别再跟我开玩笑了行不行,这可是在大隋,他们不高兴,会把我咔嚓了的。
求求老天爷你的保佑,求求你放了我吧!
那两个大汉抬着高落来到太子杨勇跟前,一把将他扔在了地上。
“太子饶命,太子饶命,这不是我的本意,是他们逼我的,求太子饶命。”高落以为被他们绑,是因为自己没有经过朝廷的允许就当了南海县县令。
可是他想歪了!
根本不是因为这个。
太子杨勇十分生气,一张冰冷的面孔说道:“好大的胆子,本太子的人你也敢杀,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说,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太子的人?
谁指使?
高落眉头一蹙,算是明白了!原来他们绑自己并非是因为自己当这个县令,而是梁欢的死。
见高落不作回答,韩擒虎愤怒起来,眼神里闪过一道冰冷的寒光,呵斥道:“再不老实交代,我现在就将你大卸八块,快说,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干的?”话语一落,韩擒虎立马拔出长剑,一剑对指高落的脑袋。
高落鼓足胆量看了一眼太子和韩擒虎,方才说道:“殿下,下官冤枉,下官冤枉啊!梁捕快根本就不是我杀的;我能当上这个县令,完全是靠梁捕快,他对我有恩,我怎么会杀他呢?他的死,我比谁都难过。”
“不要和我狡辩,不是你杀的,还能是谁?”韩擒虎无比的生气,一双恶狠狠的眼神瞪着高落,似乎要把他给吃了一样。
“韩将军,梁捕快为人正直,光明磊落,下官对他是敬重有加,视他为我的知己,我怎么会加害我的知己?”高落说道,“我倒是听说、听说……”
高落的话到了嘴边,他却不敢说出来,一是自己没有证据,二是敌人则是晋王府的杀手,惹不起。
见高落吞吞吐吐的,太子站起身来说道:“听说什么?给我说出来,出了任何事情我来承担,说,到底是谁杀了梁捕快的?”
“我、我……”高落还是很害怕,他掂量了一下才说道,“太子殿下,下官不敢说,下官真的不敢说。”
“不敢说???”太子眉头一蹙,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他转身看向韩擒虎。
韩擒虎也已经猜出来高落不敢说的这个人是谁,他走到高落跟前,问道:“你老老实实回答我,这个人是不是晋王?”
“我……”高落刚一开口说话,顿时被太子打断,太子说道,“看来我们的猜测不错,杨广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梁捕快必定就是他派人杀的。”
“太子说的极是,梁捕快就是被晋王府派人杀的。”高落说着,立马从兜里拿出来一块令牌递上说道,“殿下,这是我县衙捕快从案发现场发现的。”
韩擒虎把令牌拿给太子,太子一看,实在熟悉不过,这就是晋王府的令牌,杨广独家专门刻用的的令牌。
直接一点的说,就是为杀手们准备的令牌。
“反了!简直是反了!”杨勇怒不可遏,顿时将令牌砸碎在地上,他气冲冲的,一副无比痛恨的样子说道,“这个不臣之子,竟然如此胆大包天,我看他是想造反了!”
韩擒虎也无比的愤怒,可是光凭一块令牌,也说明不了什么,他想了想说道:“太子,不管是不是晋王派人杀了梁欢,这件事我们都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正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不然我们就真的掉入了他们的圈套之中。”
“混账,简直是一个混账。”太子一拳打在客桌上,喘了几口粗气,方才问道,“那韩将军,你觉得本太子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