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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斯嘉丽的惊讶(求收藏,求推荐)
    徐齐霖思来想去,觉得并不排除这是李二陛下对自己的考验和历练。

    人模狗样儿地往殿上一杵,工作看似单调,甚至是平淡,可要在这平淡的工作中干出成绩,岂不是更耀眼的存在?

    别的不说,便是同这些高荫子弟相比,能够出类拔萃,也能让李二陛下满意吧?

    没错,就是这样。超品擢升,总要给李二陛下点面子,让他有种慧眼识才的自得和傲娇才好。

    徐齐霖琢磨明白,心胸为之一宽,方才起身试穿这绿了吧唧的工作服。

    虽然是按照这个年龄孩子的大致身高体形做的,但到底不是那么合身。如果是在家里,倒无所谓,可立于朝堂,总要显得精神帅气才好。

    徐齐霖比量了一番,刚想叫斯嘉丽找个仆妇来缝补修改,却突然蹦出个奇怪的想法,不禁露出了怪异的笑意。

    斯嘉丽端着饮料,小心翼翼地挑起帘子向里看了看,唯恐打扰到徐齐霖的思考。可一看之下,她的蓝眼睛不由得瞪得大大,嘴也张成了“O”型。

    这,这是——斯嘉丽不知如何形容这幅违和的画面。徐齐霖正飞针走线,非常熟练地缝补着衣服。只见他面色祥和,似笑非笑,神态却与她见过的做女红的娘子有几分相似。

    瞪着差点掉在地上的眼睛,斯嘉丽好不容易才把嘴合上,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蹑足潜踪地走进屋内。

    尽量声音很轻,徐齐霖还是有所觉察,斜睨了斯嘉丽一眼。这一眼似嗔似恼,竟让斯嘉丽觉得象个娇羞的小娘。

    “阿郎——你,你……”斯嘉丽结巴起来,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徐齐霖缝完了最后一针,咬断丝线,抖开看了看,露出满意的有些怪异的微笑。然后,他微微闭上眼睛,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看我缝得怎么样?”徐齐霖转头看着斯嘉丽,脸上的神态恢复正常,笑意盈盈,略有些得意。

    斯嘉丽难看地笑了一下,嗫嚅道:“阿郎,你,你刚才有点怪怪的。”

    徐齐霖眨了下眼睛,似乎在琢磨什么,但很快便想明白了,不禁哈哈一笑,伸手拿过托盘里的饮料,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

    斯嘉丽乖巧地用布巾给徐齐霖擦擦嘴角,碧眼里还有些疑惑,仔细打量,已经看不出什么异样。

    徐齐霖故意向前一凑,紧盯着那蓝如碧海的眼睛,笑道:“害怕不,你个小歪果仁儿?”

    斯嘉丽这才放下心来,嗔道:“什么歪果仁儿,又整出怪词儿。”

    徐齐霖开怀一笑,起身在屋内来回走动,好象悟通了什么似的兴奋不已。

    这个“拘魂令”有搞头儿啊,既不怕其夺舍,又能将觉魂的技能暂时转移到自己身上。

    虽然在放开觉魂的禁制时,自己的行为会不自觉地受到些影响,但头脑还是比较清醒,完全处于可控状态。

    嗯,这个,可以多试试,换个觉魂看看啥效果。

    徐齐霖想到这里,不禁又得意起来,嘴里还哼起了歌儿。

    “哦,你就这样来了,盗心的贼。突然袭来就让我没有防备呀,我的心被你掏了,无怨无悔……”

    斯嘉丽听得不是很真,又是贼,又是没有防备的,一头雾水地看着徐齐霖,呆萌呆萌的样子惹得徐齐霖不由得伸手来了个摸头杀。

    “呀,把人家头发都弄乱了。”女人好象都注得发型,小丫头发出和小昭同样的嗔恼,可却毫无用处,徐齐霖已经转身大笑而去。

    ……………..

    遭罪呀!

    尽管徐齐霖平常也起得较早,要进行一番体育锻炼,但那是在家里呀,可以不紧不慢。

    但要上朝可就不行了,坊门打开的时间约是五更三点左右(相当于现在的凌晨三四点)。徐齐霖在五更左右便要起床,洗漱吃饭、收拾齐整,骑马出府,在坊门前等着皇宫正门城楼上的鼓点响起。

    通常上班迟到,大不了扣奖金扣全勤;可这上朝迟到,弄不好却要有牢狱之灾。

    早八晚五不行啊,这特么的也太不人道了。徐齐霖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心中腹诽。

    坊门前等待出去的人还不少,做买卖的,去串门的,出门远行的,就是没有上朝的。

    等级尊卑在唐朝有严格规定,从衣着上便能看出来。徐齐霖年岁不大,却是着绿衣,他不喜欢,别人却是敬畏得很,都和他保持着一定距离。

    感觉不是很好,连那个推车卖胡饼的都不敢靠前。徐齐霖本来闻着挺香,还想买两个啃呢!

    伍菘陪在徐齐霖身边,却没有这种觉悟,反倒是腆胸叠肚,很威风很显摆的熊样儿。

    什么叫狗仗人势,徐齐霖算是明白了。为啥总有恶仆刁奴,就因为沾着主人的光,觉得自己也很牛掰。

    好吧,伍菘现在还是个好同志,不能因为人家是为了给自己涨脸,就说人家是狗。

    久盼的鼓声终于响了,坊门也很快打开,徐齐霖和伍菘飞身上马,在众人让出的道路中奔向大街,向皇城疾驰而去。

    南衙,一群正太衣着整齐,正在等着人数会齐,便进入皇宫大殿开始工作。

    “新补的千牛备身是个什么样的家伙?”潞国公薛万均的小儿子薛宗贵看了一眼天色,十分不满地说道:“头一天当值,竟不知早些赶来,还要咱们等他。”

    郧国公张亮之子张慎行点头附和道:“听说没什么家世,只仗着姐姐在宫中,才得陛下擢升。”

    刘弘业在旁淡淡一笑,说道:“他家住靖安坊,离得远。就算起得早,也得等坊门开了才能赶来呀!”

    “又不是他一个人没来。”尉迟环翻了翻眼睛,说道:“只要不迟到,早点晚点还不是一样。”

    薛宗贵哼了一声,说道:“幸进之辈有什么本事儿?弓马可娴熟,武艺可厉害?倒是你们俩,为何帮他说话,倒象受了他什么好处,或是要巴结于他?”

    尉迟环瞪了眼睛,说道:“你也不用冷嘲热讽,不就是把你那个胖兄弟顶掉了,心中不忿嘛!别的不说,光人家的相貌就胜你兄弟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