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些怨灵!”
阮殷大喝一声,接着一把将还傻傻愣愣坐在沙发之上的老福往后一拉,拽到了自己的身后,然后对严渊喊道:“快退!”
——严渊现在手无寸铁,身体能力比平时要差了超过十倍,这样的他根本没法战斗!而老福失去了记忆,现在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普通人,更别提就算没有失去记忆,生前的老福也不具备足够的战斗能力!
——在场的,只有自己能够战斗!
阮殷一瞬间便确定了此时的情况,接着脚下往上一踩,整个人借着沙发之力腾空而起,一跃来到空中之中与那些怨灵立足于一个平面对视。
这些冤魂并不强大,他们在外界就已经经过了漫漫岁月的摧残,就算刚刚诞生之时怨气满溢,杀伤力极强,但到了如今也早已如同被拔去了獠牙、利爪的野兽,造不成丝毫威胁了!更别提此时他们的对手是阮殷!
在外界已然地阶上品巅峰,距离天阶一步登天只差一步的阮殷!
阮殷与这些冤魂的云泥之别根本不是来到这个精神世界可以弥补的,阮殷唯一担心的是身后没有战斗力的两个人会不会被这些冤魂攻击!实在要说,还有些担心自己体内储存的真气灵力用光了没地方补充又该怎么办!可以说,这些冤魂本身根本提不起阮殷多少兴趣!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只见阮殷闪电般地出手,她那白皙的手臂皮肤上发出了淡淡的光芒,这柔和的光芒让她足以物理接触到这些冤魂,接着就见到她的右手连续抓住了那一张张狰狞咆哮着的面孔,接着一个又一个地砸在了地面之上!若是不使用应龙行(为了减蓝耗),她也没法在空中保持太久,而阮殷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也十分朴实无华——她每当下落,便再度踩在那沙发之上,无比轻盈地连续起跳!
“咚——咚——咚——”
明明是冤魂,却被阮殷砸出了重物砸地的声音
,而那些冤魂原本狰狞的面孔经过阮殷这么一通毫不留情的重砸之后,一个个变得七荤八素起来,特蒙圈地倒在地上眩晕着。在这些冤魂出现的那一瞬间,严渊只感觉他们数量极多,那些狰狞的面孔仿佛密密麻麻一般,但是当阮殷轻而易举地拆解了他们的阵势,将他们的一个接一个从群体的掩护之中抽了出来,又狠狠砸在地面之上之后,才发现他们的数量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多,最多也就是二十来只罢了。
——虽然二十来只冤魂堆在一起本身也够挤得,的确称得上是密密麻麻。
“呼——”阮殷呼了一口气,整个人无比轻盈地落到了地上,然后对严渊摊了摊手,悠闲地解释道:“虽然用烛九阴之类的东西能一口气全干掉,但是消耗太大了,我担心真气储备不够用、没有地方补充。”
“嗯,做的不错。”严渊点了点头,然后又好奇地问道:“不过你那光芒是什么东西啊?”
“追鳞爪对我手臂的锻造,只不过效果很浅,所以看起来只不过是一层淡淡的光而已。”阮殷随口说道:“我本来想用烛九阴附魔的,结果转念一想这消耗不是依旧很大吗,就换了追鳞爪,没想到效果还不错。”
“嗯。”
而就在严渊和阮殷两个人无比淡定地闲聊之时,一旁的老福则瑟瑟发抖地呆在严渊背后,完全搞不清楚如今的情况,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已经忘记的斥候本能发挥了作用,他在严渊和阮殷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发现了地上那些冤魂的异动,并且一把推开了严渊,尖声大叫道:“小心!”
严渊错愕,接着便看到了一只冤魂从地上窜了起来,并直勾勾地朝着自己原本呆着的地方……也就是老福此时呆着的地方扑了过来!
冤魂一下子穿透了老福的身体,接着便从他的背后钻了出来,飘在了空中,而老福随着那一只冤魂穿透自己的身体而倒下
,鲜血喷出!
“艹!”严渊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一个箭步抱住了软倒下来的老福,然后将他往后放到了一旁的沙发之上,接着从怀中掏出了一枚开过刃的水果刀,整个人一下子爆发出了绝非普通人能够拥有的速度,一瞬间便窜到了那个冤魂的面前,反手一刀刺进了他额头,“死吧!”
这一刀瞬间爆发出的璀璨刀光一瞬间刺痛了在场几乎所有人的目光!当然,也包括了那个被严渊攻击的冤魂!
水果刀的刀刃撕开了冤魂的灵体,这一只侥幸从阮殷手下幸存下来的冤魂当场碎成了碎片!
“嘶哈——”严渊倒吸了一口凉气,接着便从刚刚那种超速度的状态之中脱离出来,龇牙咧嘴地甩了甩持刀的左手,咬牙说道:“妈的,真疼啊……对了,小红,老福现在是什么情况?!”
“老福没有生命危险!”阮殷毫不犹豫地说道,她之前第一时间是懊悔,也就是因为这一瞬间懊悔让她的反应比严渊慢了一瞬,还没来得及出手便看到了严渊那惊艳的一刀。而在那一瞬间之后,她便知道不用自己担心了,转而就去检查老福的伤势去了,“虽然伤口很深,但是还能救回来,不是什么致命伤。”
她的手中温和的真气正缓缓地输入他的体内,为这个老斥候治愈着身体,她在战斗之时尽可能节省着不可再生的真气灵力,但是在救人的时候却丝毫没有吝惜,真气仿佛不要钱一般地维持着他的伤势。而事实上,老福的伤势并不怎么严重,在阮殷这般治疗之下很快便愈合了,只不过他本人还未睁开眼睛。
“呼,那就好。”严渊微微呼出了一口气,接着便又看向了地上其他晕眩得七荤八素的冤魂,“你确定他们没有其他问题了吧啊?”
“……”阮殷嘴角一抽,接着便恶狠狠地盯住了那些冤魂,运起灵气在他们身上画了一个符篆,“没有问题了,我敢保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