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土匪身后,刚要举剑偷袭的刘璋忽然看到一团黑影向自己飞了过来,吃惊的叫了一声,心里真呼倒霉。
一直关注着刘璋安危的徐晃看到一团黑影飞向刘璋,也是吃惊的很,他不及细想,一剑便迎着黑影砍了下去……
一场骤雨在刘璋头顶飘洒,当雨水落到他的脸上时,他只觉耳鼻中满是令人恶心的血腥之味,不用猜他也明白,刚刚飞来的那是一个人(其实是一个尸体,他并不知道),自己以为的局部阵雨其实是这个人的鲜血……
可怜那二当家,一个照面便被那叫二哥的砸没了脑袋,又被那二哥一脚将尸体给踢飞,好死不死的他的尸体竟然飞向了刘璋,结果心急护主的徐晃二话不说便是一剑,竟然将他的身子给砍作了两片,五脏六腑洒了一地,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他死的没有丝毫痛苦,如果可以把他的脸复原,甚至可以看到,他在死前最后一刻,脸上都带着无尽的嘲笑——不知死活的胖子!
刘璋上辈子好歹也是活了三十年的,心志已经很稳重了,这会儿被鲜血一激,他竟然也生出一股子狠戾之气,如果还是那个十六七岁的半大小子,头一回面对这样的场面,还不得吓昏过去?
只见刘璋“呸”的一声将嘴里的血水和着唾液吐掉,看准一个土匪背心,闭上眼便刺了下去。凭感觉他发现,剑尖似乎被阻隔了一下,但很快便穿透了那一道阻击……
“啊……”一个肾上腺素狂增的土匪正想着抢个媳妇回去生个娃,勿然便觉得背心一股刺心的疼痛传来,大叫一声,反转左手本能的想去阻止那柄剑继续前进。刘璋第一次出手杀人,心里还是很恐惧的,从他不敢睁眼便可看出来,而他害怕杀敌不死反受其害,这一剑更是使上了吃奶的劲,这个土匪的手还没有砸到背后的剑身,一个鲜红的三寸长的剑尖便透体而出,他艰难的扭转脑袋想要看一看这个杀死自己的仇人长的什么样子,自已要认清他的样子,等他下地狱的时候自己也要报仇……
刘璋明白自己刺中了,他缓缓的睁开眼,想要看看对方死没死,他只看到了一张脸,一张满是胡须、漆黑、带着无尽的恶毒和慢慢腿色的脸……
刘璋意识到自己杀人了,他又害怕了,又想呕吐……
“这个时代,想不被人杀就只有杀人,想不被人杀就只有杀人,想不被人杀就只有杀人……我要以杀止杀,杀光这些该杀之人,让大汉恢复往日的繁华和安定……以杀止杀……以杀止杀……”刘璋不停的安慰着自己,以至于他所杀的第一人的尸身跌倒在自己脚边都没有感觉到。
少时,刘璋的心态完全转变过来,他看了眼脚边的尸体,眼中瞬间即逝的闪过一丝不忍,他又举起了手中剑。
而在这时,徐晃等人已经砍死十一个土匪,尤其是徐晃,一人便杀了七个,足足比刘璋、荀攸、满宠所杀之和还多一个。
土匪终于发觉自己身后的敌人。
大当家见自己的后方发生了不小的混乱,连忙大叫道:“他妈的,村里来援兵了,都给老子顶住,不许乱、不许退……”
“大当家别慌,对方就四个而己……”一个头目大声叫道。
“他妈的,四个人就敢来捻老子的虎须,徐老六,带人给他们送终……”大当家听说只有四人,心下顿时镇定起来。
“是,大当家瞧好吧!”刚刚说话那头目大声说道:“都跟老子来,把他们全给老子剁成肉酱!”说罢,带着二三十个手下返身迎敌,其余土匪则全力冲击村民的防线。
失去了偷袭的先机后,刘璋四人不得不和土匪展开肉搏,杀敌的效率大减。
而此时,五个土匪欺刘璋年幼,把他围了起来,似乎是想从弱至强逐个击破。刘璋前世所学全部是拳脚功夫(和谐社会,作为一个普通人,总不能整天舞刀弄枪的),这会儿手里多了一把剑,反倒有些不自在起来,而对手又是五个老练、沾满鲜血的土匪,很快便左支右拙,险象环生。幸好徐晃甚至没有远离,不时为他分担了大量压力和危险。
那叫徐老六的头目见徐晃颇为骁勇,一时拿不下他,便大叫道:“挡住那汉子,先解决这三个,再并肩子上解决他!”
徐老六话志刚落,十来个土匪便强行将刘璋和徐晃分割开来,七八个手执枪、茅这些长杆兵器的土匪将徐晃围了起来。
徐晃当然听到对方打的什么主意,可是对方仗着手中兵器的便宜,不急于抢攻,一味的游斗,以不让徐晃向刘璋施以援手为目的,徐晃几次强攻,虽也伤了一名土匪,可惜没伤到要害,心着焦急的他不禁暗骂:“要是我的大斧在手,这些土鸡瓦狗还能敌我一时三刻吗?”可惜他手中只有一柄铁剑。
刘璋没了徐晃的支援,围攻他的土匪又增加了五人几乎是被一道人墙给围成了一圈。他使出浑身解数,堪堪撑了三个回合,便黔驴技穷了。当四面八方、各式兵器向他攻来时,他执剑的右手出自本能的搀出一个剑花,双脚也不由自主的往左侧暴挪一步。
“啊……”一名土匪胸口被刺出一道大血口子,鲜血夹着气泡狂涌而出,他扔了兵器,忙手双手去堵,可是哪里堵的住?很快,他便冷的一哆嗦,随即倒地毙命。
徐晃等人始终观注着刘璋的情况,当发现他遇到危险,他们除了担心和请求上天保佑,不要眼睁睁看着他派来的人死在这群土匪手中外,他们什么也做不了。当看到刘璋忽然使出极妙的一招剑法和步法杀死一名土匪、射开敌人的攻击后,不禁都松了一口气,或许他们还在想,不愧是上天安排的人,危机关头自会逢凶化吉。
众土匪只觉眼前一花,只听一阵“叮……叮……当……当……”之声,被他们困在垓下之人已然失去了踪影,而他们的兵器在原本敌人所处的位置撞在了一起,其中一个土匪手中剑被两根长枪同时打中,铁剑质量很不好,竟然从中而断,这个土匪拿着半截剑一时竟然愣住了。
刘璋其实也愣住了,他很清楚刚刚兔起鹘落的一招剑法、一记步法自己从来没有学过,可是在危急之时,似乎是有另有一个人接过了身体的指挥使出了这一精妙剑招。
“难道……这些功夫那个刘璋学过?这些记忆还留在身体之中,所以遇到危险的时候才会情不自禁的使出来?”刘璋暗暗想道,当这个想法一滋生,他几乎便可以确定下来了,如果在上一世,别人这样说他一定会嗤之以鼻,可是现在他不会了,既然自己能够穿越,那么再荒诞一些的事情他相信也可能会发生。他找不到其它解释了,最终只能相信这个!而接下来的事情似乎印证了他的猜测一般,他的脑海中不时闪现出许多功夫招式,而这些以前他都是闻所未闻的。正是靠着这些陌生而又熟悉的功夫,他在才数名土匪的围攻之中游刃有余、毫发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