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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得这两个字,登间,李白犹如天雷灌顶,惊得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言语。看着半醉半醒的凤杀,李白眼神里充满了无穷复杂,整个人都愣在原地。
“你为甚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我?”凤杀意识到了此间李白的不对劲之处,但以为李白是出于不舍。所以喝了一口酒后,安抚说:“你现在的御剑术已经比我年少时还要厉害,欠缺的只是些修炼罢了。若是你再遇到些机缘,那不出几年,你在剑道之上的造诣和修为,将会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往后步入江湖行走时,也很少有人是你对手。”
“临别了!”李白终于回过神来,道:“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么?”
“看在这半年你给我送酒的份上!”凤杀喝了一口手中女儿红:“问吧,能回头的自然就回答;不能回答的,自然就不回答。”
“嗯!”李白点点头应声后,问:“半年来,我一直很好奇你为甚不肯收我做徒弟?你如此逆天厉害,我资质也不差,并且也是一心一意想拜你为师,可你为甚偏偏不收我为徒?”
“唉!”凤杀突然长叹一声,再次喝了一口女儿红,不回答,却是反问李白说:“你的第二个问题,是不是想问公孙大娘是谁?”
“是的!”李白如实回答:“我确实想知道公孙大娘是谁?半年来你每次喝醉都喊她名字。”
“唉!孽缘!唉!这是一段孽缘啊!”凤杀连连长叹两声,后一顿,痛饮一口女儿红,说:“其实在很多很多年以前,你徒儿我,曾经收过两个半徒弟。”
“两个半?”李白惊懵。
“不错!”凤杀渐渐坠入回忆:“是两个半徒弟。”
“此话!”李白:“何解?”
“唉!”凤杀又叹气,又饮酒,说:“事情是这样的!”
道着,凤杀就把自己当年一段事迹讲与李白听。原来多年以前,凤杀门下有过两个资质奇绝的徒弟,几经修炼下来,剑术境界造诣已是登峰造极,殇唐江湖当中更是难有对手。
恰这时候,忽然地,在凤杀和两位徒弟之间出现了一个人。一个倾城倾国,拥有沉鱼落雁之貌,闭月羞花之容的绝世美人,公孙剑姬。
即,公孙大娘。
公孙剑姬生于富贵之家,虽有仙秀容颜,但自幼却醉心于剑器剑舞之术。因爱剑成痴,便自行改名为公孙剑姬,原呼无人可知。又因在家中排名为大,故,无论是年近花甲之人,又或者是小小孩童,都尊称公孙剑姬为公孙大娘。
某日,公孙剑姬从一个大和尚口中,得知了江湖里有位剑术神乎之人,凤杀。出于敬仰,也出于想让自己剑舞之术再厉害些,于是,公孙剑姬就跋山涉水来寻凤杀,想投师门下,学得剑术。
结果!
才只一眼,凤杀就喜欢上了公孙剑姬。巧的是,凤杀的两位徒弟,也一并同时喜欢上了公孙剑姬。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之后,师徒三人间的关系就变得很奇妙,抬头不见低头见。
终于,凤杀的两个徒弟再忍受不住,率先反目成仇打了起来,誓要以剑论高低,谁赢谁便可以得到公孙剑姬芳心。但由于这两徒弟都是凤杀亲手所教,难分伯仲,故而打来打去最终都是以平手落罢。
就这时候,趁着两位徒弟缠斗得不可开交之际,凤杀来了个近水楼台先得月。借传授剑术之名,几番讨好骗得芳心,然后的然后,就捷足先登,把公孙剑姬给推倒了。
转眼一变,公孙剑姬就由原来的徒弟和师妹身份,成为了凤杀的夫人,成为了这两徒弟的师娘。当得知此事时,两徒弟刹间懵了,心里难受至极,视凤杀如仇人。
而说公孙剑姬这方也确实喜欢凤杀,是真心喜欢。但公孙剑姬也知道师徒之间不该如此乱来,于情于理都不合。当时欢快,可等得静下心来后,公孙剑姬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
同时,公孙剑姬生怕两徒弟把凤杀给杀了,也担心着两徒弟做出甚样蠢事。于是几番寻思琢磨下,公孙剑姬就和凤杀下了一个约定,说‘十年不得见面,等此事风轻云淡之后,再行白头偕老。’
缘由这般,凤杀就开始孤身浪迹江湖。除去对公孙剑姬的万般思念外,每每想起自己抢了两徒弟喜欢的女人时,凤杀心里都觉得愧疚无比。甚至觉得是自己害了公孙剑姬,想着自己此间年岁三十好几,公孙剑姬不过十七八九,不该受到此等玷污。
在万千复杂折磨下,凤杀想一心求死谢罪,但又一心想得到十年后和公孙剑姬白头偕老。整个人都变得矛盾至极,一会想死,一会又不想死。无奈,只得借酒消愁,故意为难店家不给钱,叫店家来揍自己,觉得这样可以好受些。
几个光景浪迹江湖下来,凤杀就至了川蜀。然后在机缘巧合下被月娃好心搭救,接着的接着,就开始教授李白剑术。
“唉!”凤杀说完后再次一声长叹,再次一番举坛痛饮,说:“从那以后,我就发下毒誓永不再收徒。”
“原来如此!”李白听后神色也变得复杂,没想到凤杀身上居然还发生过此等大事。顿了顿,也不想再挑起凤杀伤疤,就道:“凤老前辈,过去的便让它过去吧,晚辈现在还有三个问题想请您给解解困惑。”
“说吧!”凤杀:“哪三个问题?”
“其实很简单!”李白直言:“我想问,凤老前辈是从何处得知的‘缥缈’?这到底是个甚样物什?得到之后又能如何?”
“我也很想知道这‘缥缈’是个甚,但可惜苦寻多年下来,却依旧不得见。”凤杀似醉非醉,似醒非醒的喝了一口酒,说:“大约十五年以前,我在北方行走江湖时,碰到了一个十分奇怪的大和尚。”
“奇怪的大和尚?”李白一怔,问:“甚样奇怪的大和尚?”
“记不清了!”凤杀却摇摇头,说:“我只记得他让我去找‘缥缈’,仅此而已。”
“后来呢?”李白迫不及待问:“这大和尚没说缥缈用甚用?”
“没说!”
“凤老前辈!”李白:“你都不知道缥缈是甚,也不知道缥缈有甚用,那你为何如此心甘情愿去找?”
“不知道!”凤杀:“就是想找,我也不知道自己为甚会变得这样。”
“这!”李白没想到是这个回答,一顿,又改口问:“那凤老前辈你知道‘缥缈’在哪了么?”
“当然知道!”
“那凤老前辈你说缥缈在何处?”
“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