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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去,夜空中繁星满布,一闪一闪,似眼睛那般眨啊眨,同祝着仲秋佳节。明月高挂,虽不怎圆,但却大如白玉盘,散着光芒,将片片云霓之下的那两个孔明灯,映衬得格外显眼。
“哥你看你看,我要赢了我要赢了。”忽然,李月圆高兴得蹦蹦跳跳起来,朝着天上自己那孔明灯,大声喊说:“吼!吼!吼!灯啊灯,快飞!快飞!快些飞过我哥,哈哈哈!”
“小妹,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别急着嘚瑟!哼!”少年李白话虽如此,但脸上却露出不少担心,害怕自己那孔明灯将要被超过。遂,带着着急,继续呐喊起来:“快飞啊灯!快些飞过小妹,快啊!快啊!”
“哥!”李月圆高兴得一拍少年李白肩膀,洋洋得意,说:“你输定了!哈哈哈!你输定了!哈哈哈!”
结果,这话刚一罢,夜夜高空忽刮起一股莫名其妙的大风,将少年李白那孔明灯‘乎’地一下,吹得升了起来,变得更高。见,李月圆脸上高兴喜色,登时渐幻成愁容;反之,少年李白乐得蹦了起来。
“哈哈哈哈!小妹!哥方才和你说甚来着?”少年李白笑得捂住肚子,都已直不起腰来,道:“哥说叫你别嘚瑟!哈哈哈哈!你看现在,风水轮流转,哥要赢了!要赢了!哈哈哈哈!”
“哼!”李月圆气得一跺脚,没搭理少年李白,小嘴嘟了嘟,便将两纤纤素手合成喇叭花模样,冲着天上自己那孔明灯,高声呼道:“灯啊灯!快飞!快飞!快些飞过我哥!快啊快啊!”
罢,大地之上,夜空之中,繁星之下,突然又莫名其妙刮起一股大风,把少年李白那孔明灯吹得向旁边偏去,发出‘呲喇’一声,似是灯罩薄纸破了。与此同时,李月圆那孔明灯却安然无恙,被吹得很高,超过了少年李白那个。
“哈哈哈哈!哥,你方才说甚来着?”李月圆再次变得高兴无比,同少年李白方才模样,乐开花不说,还笑得直不起腰来:“哈哈哈哈!哥,你说别嘚瑟!还说!还说甚风水轮流转!哈哈哈哈!现在又转到我这边了!哈哈哈哈!哥,我气死你!气死你!哈哈哈哈!”
“哼!”少年李白:“别嘚瑟!”
“噜噜噜噜噜!”李月圆高兴得做出鬼脸,吐了吐舌头,说:“我就嘚瑟!就嘚瑟!气死你气死你!哈哈哈哈!看哥你以后还敢不敢说我是小笨蛋!哼!”
“夫人,你看这两孩子,真是的。”李客见李月圆的孔明灯又超过了李白,脸色登间变得有些难看:“夫人,你快些去管管。为夫到后堂看看,看看侯贵有没有把那惊喜捣鼓好。”说着,李客将身一转,准备借机遛走。
“等会儿!”月娃识破了李客心思,连忙抬手拦住,说:“半炷香功夫马上就到,白儿和圆儿谁输谁赢也将见分晓,相公,你怎这时想遛?”
“夫人,我没想遛!”李客说此话时心很虚,全不敢看月娃。一顿,无奈道:“说不准白儿的那孔明灯,过一会儿就……呀!呀呀呀呀呀!夫人你看,白儿方才说甚来着?风水轮流转。”突然,李客高兴起来:“现在,又转到咱白儿身上啦!哈哈哈哈!”
就在方才刹那,地上夜中星下,又莫名其妙刮起一股大风,将李白那孔明灯吹得摆正升高,反把李月圆那孔明灯给吹得跑偏,发出‘呲喇’一声,似也是灯罩薄纸破了。不过,无论是少年李白,还是黄裳小女子李月圆,又或者是李客和月娃,都没听得这碎响;独,他除外。
“这风。”李白凝眉:“好怪。”
李白这话刚行说罢,地上夜中星下,两股大风突然又莫名其妙齐刷同刮,‘乎乎乎’声与‘呲喇呲喇’声交织间,将那两孔明灯吹得时高时低,忽上忽下,争相攀比起来。少年李白和李月圆看着,没觉甚样奇怪,反带着单纯无邪天真,高兴得像方才那般大声呐喊着,蹦着跳着,想着自己的孔明灯快些飞高。李客和月娃也没觉得甚样奇怪,以为是天意,站一旁笑望不语。唯李白,越看越越觉得不对劲,越看越觉得这风,怪。
很快,这风就刮得更大,‘乎呜!乎呜!乎呜!’将那两孔明灯吹得‘呲喇呲喇’作响。不多时,两孔明灯突然紧紧挨到了一起,不依不饶,似想要把彼此推攮下去。但,才仅仅几个眨眼功夫,两孔明灯忽发出‘砰!砰!’两声,火烧纸燃,着了起来。遂,又一碰撞,发出‘轰’的一声巨响,炸了。
登间,火花四射。
“嗬!”少年李白一惊,见那炸裂开来的孔明灯残骸,正以如风似电之速朝自己这方坠掉下来。当即的,拉起李月圆,道:“快跑!”遂,躲进李客和月娃怀里。刚至,那两孔明灯残骸就‘轰’一声落到地上,渐渐熄灭。
“白儿圆儿,莫怕,有爹和娘在。”月娃脸上霎时变得神慌担心,看向李客,问:“相公,这孔明灯怎突然炸了?”
“不知!”李客将眉深凝,摇了摇头,略一琢磨后,故作镇定,笑说:“夫人,白儿圆儿,莫要害怕,或是!或是不巧被他人烟花给打中了而已。”
“烟。”李月圆:“花?”
“不错圆儿,是烟花。爹爹方才说的那大惊喜,也是这烟花。若不信,那你看。”李客善善笑说罢后,忽将身一转,朝着后堂那方,伸出食指勾成弯样,放到嘴巴里用力一吹;刹里,就听得‘叼’一声彻响,如鹰击长空那般,震人耳鸣。
才落,李府周遭四处,突然‘啾’声悚起,直入天云之上,先是‘轰’地一炸,接着便‘噼里啪啦’散开,变成五颜六色,七样八式的烟花,把整个李府照得通亮如昼。见,少年李白,和黄裳小女子李月圆瞬间抛去种种害怕,往前一站,笑颜开怀高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