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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断案
    与童小呆聊了不知多久,徐阳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原来自己这位便宜大哥还有着这样不为人知的秘密,在那看上去百毒不侵的外表下,果然有着无药可救的过去。

    忽然,徐阳想到了什么继续问道:“你刚刚话中的那位二哥是谁?可是华夏天地人三榜中的人物吗?”

    在徐阳想来,能够跟东北刀王与童小呆一起结拜的,必然也是华夏三榜之上的人物。

    只是童小呆的表情却是回答了徐阳,不住的摇了摇头,童小呆说道:“二哥为人十分低调,实力与刀王哥不分上下,却是一直隐藏在暗处帮助刀王哥。只是当年阴差阳错之下发生了那件事情,自那之后二哥便离开了,刀王哥也随之踏上了寻找复生瑶瑶姐的道路上。而我,或许是刀王哥觉得兄妹四散意志消沉对我是一种伤害,才在我的身上又加了一道记忆封印……”

    听到这里徐阳大致理清楚了,当年他们兄妹三人因为一件事情之后就闹掰了——而且这件事应该就是童小呆口中的“二哥”把瑶瑶姐误杀,之后就是兄弟反目的戏码,至于说东北刀王为何会被困在游戏的核心地带,想来应该是为了寻求能够解救瑶瑶的办法所以误打误撞的去了那里。

    没有继续追问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徐阳知道那是东北刀王心中的痛,同时又何尝不是童小呆心中的痛呢?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徐阳能够确定自己的便宜大哥绝对是一位重情重义之人!

    “那件事……”徐阳张口说道,忽然仿佛被什么卡住了一般,想问的话就这样憋在口中难以问出。

    童小呆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宽慰徐阳道:“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问的好……”

    吱嘎!

    门被打开,东北刀王拎着一个不小的包裹走了进来。或许是觉得直接传送进来不礼貌,或许是不习惯直接用那个传送之法进入别人的隐私区域,东北刀王才选择了这样的方式回来。

    出去走了一圈,酒气也散了不少,心情也没有之前那么糟糕了,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说道:“我再外面找了一个不错的客栈,还算清净,要解开你的封印也需要一些时日,咱们就在这小城中暂住一段吧!”

    童小呆点了点说道:“反正这个游戏对于我来说也没有那么紧要,这些年的拟真网游玩的也没有什么意思,毕竟不解开那个封印,我的实力永远都那样,也不能调用更多的能力……这次终于可以解开了……”

    好吧,看着童小呆高兴的样子,听着她的话,徐阳也算是明白为何之前的童小呆完全没有心情玩游戏,只是到处追帅哥。原来是实力因为时间封印的原因变成了永恒,无论是想要前进或是后退都没有办法了,这也怪不得童小呆之前无论到哪里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看着自己的便宜大哥跟童小呆要去客栈“开房”,徐阳觉得自己也不适合留在这里。毕竟站在两人身边,徐阳总有一种搭不上话,一百二十多瓦的大灯泡子的感觉。

    “那个……大哥,童小呆,既然你们要在这里解开封印,那我就先离开了!明月城那边也离不开我,两位要是完事了可以随时来明月城找我!”徐阳拱手施礼说道。

    “吃完这顿再走吧!”指了指满桌子的菜,东北刀王将手中的包裹放下说道。

    这么一大桌子的菜,之前光顾着聊天了,三人并没有吃多少东西。于是,又在单间之内享受了一番这美味菜肴,徐阳便准备告辞。

    临行之前,倒是东北刀王忽然开口说道:“之前的那块青铜令牌是童渊的,你要是有空去常山真定,可以持令牌去找他,也算是愚兄送你的一点小礼物!”

    小礼物?这礼物可不小啊,徐阳心里那个激动,双眼发亮的看向东北刀王道:“如此,多谢大哥好意!”

    童渊是谁?那可是一代宗师,要是有人不知道童渊没有关系,而且童渊本人的战力如何在三国也是众说纷纭,但童渊这辈子教出了三名徒弟,可以说各个都是能征善战的好手。

    这三位徒弟其一为西蜀神射将张任,落凤坡设伏击杀庞统就是此人;其二名叫张绣,号称北地枪王,历史上曹操的第一任保镖典韦就是死于跟张绣的战斗中,由此可见这张绣实力也是不弱;其三则是最为赫赫有名之人,那也是张绣的关门弟子——常山赵子龙,其厉害程度自是不必说多说,下到三岁孩童,上到耋耄老人,哪个不知哪个不晓。

    徐阳猜测现在这个时间,怕是张任、张绣两人都已经有了所属势力,东北刀王的这份大礼看来就是赵云的拜名帖。不得不说,玩三国游戏的玩家,哪个不想招募赵云?这时候,徐阳感觉自己这个便宜大哥还真是给力,后面的事情自己也要多加努力了!

    见徐阳如此开心,东北刀王也只是淡淡一笑,继续说道:“贤弟,你可知这是何处?”

    “这?不是酒馆吗,怎么了?

    ”徐阳不解的问道。

    见徐阳有些迟钝,东北刀王却也没有继续绕弯子,直接说道:“愚兄说的是这个县城,这是中牟县!贤弟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在县衙旁等一等,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愚兄言尽于此,能得到什么就看贤弟自己的了!”

    “中牟县?”徐阳念叨了一下,努力回想这个地名在三国之中的哪位人物有什么关联。

    就在徐阳思索的时候,发现东北刀王与童小呆脚下已经亮起了乳白色的光芒,光芒散尽之前,徐阳听到了东北刀王最后的一句话:“贤弟,麻烦你买下单……”

    买单!好吧,徐阳就知道这么一大桌子酒宴肯定要自己买单,索性自己也是大汉冠军侯,在这样的小酒馆内吃吃喝喝还不至于买不起。

    简单的结了账,徐阳查看了一下手中那个刻着“童”字的青铜令牌,发现其上并没有特别,也只是简单的描述了一下“任务物品”四个字。将这块与童渊有关系的令牌小心收起来,徐阳上街开始打探此处的一些风土人情。

    中牟县!徐阳清楚的记得这个地方应该是跟某个三国名士有关,可不知为何一时间想破了头都没有想到是谁。走在这个小县城的大街之上,徐阳先打探了一下中牟县附近有没有什么名士,结果打听到的都是一些不疼不痒的名字,让徐阳郁闷不已。

    不过走了半个时辰,徐阳发现这中牟县虽然地方不大,但却被治理的井井有条。小商贩们欢快的叫卖声,百姓脸上露出的幸福的笑容,这些东西徐阳以前都是在中看到,就连他自己的明月城有张昭这样的人也只是勉强达到这个水平,看来这位县令大人倒是有点路数。

    “对了,县衙!”徐阳这才想到东北刀王让自己到县衙前等待,看来这位三国名人在这县衙之内,只是不知道具体是何官职。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行头,徐阳并没有直接亮出身份进入县衙,而是以一个普通百姓的身份现在县衙附近观察了起来。没有办法,要是自己大摇大摆的去,自己还怎么挖墙脚啊?而且这县衙中的能人到底是谁他还要先打听清楚,打听清楚之后自己悄悄的进村,挖完人就跑,想想就很刺激。

    试想一下,要是徐阳直接说自己是冠军侯,这县衙里面的任何差役都是朝廷编制,自己一个冠军侯就这么来这种小县衙挖人,要是传传出去了多丢人啊!而且玩一玩微服私访,怎么想都很刺激,索性就在县衙旁玩起了蹲点。

    这一蹲点,徐阳就蹲了整整五天。县衙前没有任何的动静,甚至连个敲鼓的都没有。这倒不是说这位县令把中牟县治理的井井有条,徐阳在这几天打听到了一个比较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这位县令每隔七日才理政一日,没错就是这么任性!

    七天才有一天理政,居然能让这个中牟县治理的井井有条,徐阳就更好奇这县令到底是何人了。而今天,正是这位县令要公开断案处理政事的日子。或许是这个县城并不大,这位县令大人非常开明的可以让百姓观摩断案及政事处理,也算是一种开明的政务吧!

    徐阳因为一身武力在身,跟随着百姓们进入大堂之上,找了一个比较靠前的位置就开始观看。

    大堂正中间,正大光明牌匾之下,一位身穿七品朝服,中等身材,眉目坚毅的男子端坐于大堂中央。

    啪!

    惊堂木一拍,县令大声朗声一喝道:“七日一断,有事之人且上前来!无事之人不得扰乱大堂!”

    不得不说,这简单的话从这位县令的口中说,却是让在场所有人都心起肃穆,没有人敢于上前嬉闹,这就是威严!

    不同于普通人看到的这股威压,徐阳则是发动了窥破之眼,想要直接看穿这个人的身份。

    “额……”然而,传回给徐阳的则是一股难以忍受的剧痛。虽然脑袋被反噬了脑瓜人有点疼,可徐阳心中却是乐开花了,因为他找对了!

    县令的话说完,只见两人走上了大堂,一位身穿绸子面料的衣服的胖子,与另外一位一身麻衣的壮汉。

    “拜见大人!”两人恭敬的跪地行礼,齐齐喊道。

    县令大人看了一眼两人,惊堂木一拍冷声问道:“你二人有何事来到这县衙大堂,且分说清楚。如若嬉闹公堂,当知我大汉律法之严苛!”

    这一句话让两人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倒是那名胖子富人下开口说道:“回大人,小人是中牟县富商王名喜,身边的屠户张三常年租我家房子,可从去年开始就没有交租!本来小人觉得他这一名屠户生活或许有难处,并没有过于苛求,可就在五日前,这屠户张三却是到我家中盗取银钱,小人当场将其抓获,送交大人裁决!”

    一旁的屠户张三一听,当时惊慌道;“大人,并非如此!这王名喜确实是我的一位东家,小人所住之所就是王家财产。只因家父当年曾救

    过王老太爷,所以王家便将一所宅院租与我父亲。小人有租约在此,还请大人过目!租约之中有条款曾写道若是哪一日我张家有了钱财,便可以十金买下这座院落,王名喜所说小人偷取的银钱实乃是小人日前攒下买房之钱!”

    说罢,在衙役的帮助下,一张租约被呈现到县太爷的桌案之上。这位县太爷简单过目之后,便看向王名喜道:“你二人确实有租约证明,这租约中却也明确指出可以低价将房屋卖给张家,这事是也不是?”

    胖子王名喜一脸肥肉恭敬的回答道:“正是如此,大人明查!张三那日来到我家中,偷了我家银钱被我当场抓住,人赃并获,却反咬一口说这银钱是我贪渎他的买房钱,还望大人明查啊!”

    咣!咣!咣!

    王名喜说完更是恭敬的磕了三个响头,听起声音那真是声色厉下。

    一旁的屠户张三却是慌了,连忙数道:“大人,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小人确实曾几个月没有按时交租,可那锭金子却是小人这些时日攒下的。足够还清这段时日的租金,还够买下这个房子。可王名喜却是见财起意,命下人将小人囚困,为的就是贪渎下人的钱财啊!”

    说完,张三也是有样学样的磕了三个响头!

    这件案子可以说是十分的简单,这两人因为一锭金子告上了县衙。徐阳看着这两人在那里陈述案情,不免感叹普通人生活多艰,这一锭金子在徐阳手中或许就是一顿胡吃海喝的钱,可在普通人的眼里却是与他们的生存息息相关。

    这一锭金子徐阳并不知道张三要多久才能赚来,可徐阳大致估算这也应该是他几个月的收入。至于说那个富人,如果这锭金子真的是他的,估计也可能是他名下财产一个月的租子,这就是权利的好处啊,位高权重的冠军侯,食邑扬州,自然不觉得这个钱是很多了!

    县令听完案情,惊堂木一拍,朗声说道:“那证物银钱在何处?”

    语罢,王名喜回头看了看自己的一名下人。一名小厮迅速拿出一锭金子,由衙役将证物金锭子交到县令手中。

    拿着这锭金子,县令看向王名喜问道:“这就是你说张三偷你的那锭金子,对是不对?”

    王名喜点点头,恭敬的说道:“回大人正是此物!”

    见王名喜确认,县令看向张三问道:“张三,你看着可是你所说的攒下的那锭金子呢?看仔细了!”

    虽然还有几米的距离,张三咪咪着眼睛仔细看着案台上的金锭子,良久才开口说道:“回大人,正是小人几个月来攒下的那锭金子。大人可以看一下,那金锭子的下方还有小人不小心划出的两道痕迹,虽然很浅,但却只有小人知道!”

    听到张三的话,王名喜脸色瞬间一边,当下开口道:“大人,这张三本就是个屠户,那痕迹肯定是他用随身的道具趁着偷窃的时候刻在金锭子上的。怕是这小贼早有准备,就为了以此来迷惑大人啊!”

    县令倒也没有着急下叛,转而问向富人胖子王名喜道:“王名喜,你是本县富商,家中金银存放与何处啊?”

    “啊……大人,这个……”王名喜言语不详的说着,不过最终还是说道,“大人,小人家中银钱多存放在自家的密室之中。”

    “嗯!”县令大人默默点了点头,旋即看向张三说道,“张三,你这锭金子积攒了多久?有曾存放在何处啊?为何会有此划痕呢?”

    被县令大人这么一问,张三则是开口说道:“回大人的话,这锭金子小人放在家中三日,因惧怕有人偷窃,放在平日猪肉之内,也算是掩人耳目……至于那道划痕,是小人分割猪肉之时不小心刀具划到,才有了这个痕迹……”

    好吧,看着这锭金子,在场众人也都陷入了沉思。没有办法,这金子上的划痕绝对是张三划得,可问题就是王名喜说的也不无道理,毕竟他是本县富商,家中钱财被惦记倒也是情理之中,可以说这件事情两边都有道理,目前看来却是毫无破绽。

    县令大人则是忽然间笑道:“你们二人之中必然有一人再说谎,我劝你们不要有有何的侥幸心理,现在承认错误,本官可以从轻处理!如果届时本官查出说谎之人,光是这戏谑公堂之罪便是免不得一顿板子,你们可要想好了!”

    下方的王名喜与张三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一抹警告的意味。确实,事情发展到现在两人都自觉有理,可这一个金锭子不可能出现两个主人,就像柯南说的——真相只有一个!

    见两人都没有悔悟回头之意,县令冷声一喝:“来人啊,将王名喜这个嬉闹公堂,贪渎他人财物的小人给本官拿下!”

    “呦!”

    下方的王名喜连忙磕头喊冤道:“大人,小人冤枉啊……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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