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没看过美男,也不能这样盯着人家看啊!要命了,这色丫鬟,真是太丢主子的脸,不行,我要休了她,不对,不对,不是休,是换,换了她,艾玛,还看,还看呐!丢人,太丢人了,有不有?
容云轩被绿竹这如狼似虎的目光,给看的那真是一脑子门汉,心里真是觉得,这小厮的目光可真是太灼灼啊,竟是比父皇的目光还让人有压力啊!
容云轩被绿竹看的头皮发麻,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张口斟酌着问道:
“这位小子,为何如此看着本......爷啊?”
绿竹一向没心眼又没眼色,又一直呆傻的盯着人家看,听见有人问,也没管是谁,就直接回上了:
“奴婢在看毛啊?”
容云轩和若云听的一头雾水:“毛?”
由于‘毛’字太惊人,容云轩和若云直接就把奴婢二字给忽略了!
绿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
“对啊,‘猿人’不是都有毛的吗?”
两人更迷:
“猿人?”
绿竹一副你们都怎么了的样子道:
“小,主子,你不是今日要静待有‘猿人’,难倒这位公子并不是你待的那位有‘猿人’?怪不得呢,这看了半天都没看到半根毛呢。”
说着还不死心的在容云轩的脸上身上又巡视了一遍。
若云捂脸,艾玛,老天爷,快,快,用雷在地上劈个坑把我埋了吧,真是没脸见人了!这倒霉丫鬟,这谁要啊,倒贴银子,快快,领走!
果真,这世上没有最丢脸,只有更丢脸啊!
若云感到简直无话可说,忍不住一手捂着脸一手对绿竹挥了挥手。
绿竹一看小姐挥手,立马二话不说就出去了,到了门口,认认真真的如同看门狗一般守在门口前,跟了小姐那么久,这点默契还是要有的么,每当小姐有重要事情要办,都会对自己挥挥手,让自己就尽责的守在门口,不让闲杂人等捣乱。
绿竹向往日一般尽责的守在门口,不过守了一会,就觉的有点不对,为毛呢?这,这小姐和一个‘猿人’小白脸,能有什么要事要办呢?
而且这‘猿人’好像还是个公的,这男女授受不亲,所谓‘食不连器、坐不连席’,这,这难倒和个公的‘猿人’就不用守着规则了?
呃,小姐啊小姐,你这样做确定能成么?但是,就算是自己说也是没有用啊,这不合规矩的事情,小姐可做多了,月夜风高爬人墙头的事都做过,的确也不差今日这一桩了,呃,自己还是别瞎担心了,守好门是正经。
不说守门的绿竹思虑颇多,这屋子里的二人也是面面相觑,互看的有些眼红心热啊,这容云轩虽听的有些云里雾里,但此时也明白,自己今日‘偶遇’的,这如同从画中走出来的男子,如同往日一些人那般,是有意接近自己啊!
虽然他长的如斯的赏心悦目,如清风朗月般,让自己喜欢,但本来一场风花雪月的邂逅突然就变成了别有心机的巧遇,实在是让人,有无意之间吃了苍蝇般的恶心啊!
于是容云轩刚才路遇美男急与结交的心立马淡了,甚至是有些不耐烦,即是别有用心的找上自己,那一定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一定也如同别人一般,求自己当官或办事的,不过,他长的那么好看,只要要求不太过分,自己也不是不可以考虑考虑的。
若云惭愧的捂了脸,拿开手之后,看容云轩的面色已不如刚才那般和熙如风,便明白容云轩误会自己算计他了,但今日是算算计还是巧遇呢?
自己今日是为他而来不假,但这番巧遇的确是偶然啊!呃,不管这了,自己反正也没想和他建立多么深的交情,不过是交换一下,各取所需吧了,当然顺便把他救上那么一救,也算是为了梦唐做了件好事。
若云既然思路已清楚,便清了清嗓子刚想说话,就听容云轩道:
“看来今日这番巧遇并非是偶然,那秦公子自然也是知道我是谁了,既然找的我这里,也该知道我做事的原则,有些事可为,而有些事是不可为的,秦公子可要想好了再说,免得伤了我们这么美好的遇见!”
若云听了,忍不住挑眉看来容云轩一眼,喔,够霸气,够直接,呃,姐喜欢,姐也不喜欢兜圈子,嫌麻烦。
于是若云便单刀直入道:
“今日是否是巧遇,在下就不多做解释了,但今日还真是有事要麻烦‘容公子’。”
对于若云这么单刀直入的方式,容云轩还真是有几分喜欢的,不像是往日里那些,明明是别有用心与自己巧遇的,被自己看出来了,还一个劲的狡辩,说是什么仰慕自己,算了吧,说仰慕自己太子的身份还差不多。
于是容云轩心里又回升了那么几分意味,心道:这么赏心悦目的人儿,明知自己的身份还能那么的从容不迫,这人儿不仅生的好,这通身的气度,也很对自己胃口,只要他今日所求不太过分,就是应了他又如何?
不的不说,这世上的人啊,对与美好的人物,总是更宽容些,若云今日也有些沾了这张如仙般的脸的光。
就听容云轩饶有兴味的问道:
“说来听听。”
若云也不斟酌,就按照以前想好的借口道:
“在下是个从商的,总是四处颠簸,头几年在边境做生意时,见到过一个美貌的,匈奴装扮的女子,竟和咱们醉红楼里的唱曲的姑娘绿腰一模一样,生的这般的国色天香,让在下思之难忘啊!”
容云轩听了若云的话思索道:
“听闻醉红楼的,绿腰姑娘并无姐妹,且父母双亡,不得已才在此地卖唱。”
若云见容云轩起了怀疑,便接着道:
“是啊,既然绿腰姑娘并无姐妹,怎么会平白,有一个和绿腰姑娘生的如此相像的,便是长相平庸的姑娘,想找出如此相像的两个也不容易,何况是如此美貌无双的,若说是二人毫无瓜葛,在下是不信的!”
容云轩听了若云的话,看着若云道:“你的意思是......?”
若云道:
“我的意思是:听闻容公子和绿腰姑娘是知己,可绿腰姑娘却隐瞒了容公子,自己在世上尚有亲人之事,尤其是那亲人还一身匈奴装扮,再想想容公子的身份,这绿腰到底想干什么?实在是让人无法不多疑啊?”
容云轩听了,忍不住后背上冒出了汉,是啊,绿腰想干什么,自己可一直待她不薄啊,甚至几次动了念头,要把她收到府里做个侍妾,可她却可能有个和她生的一般无二的姐妹,而且那个姐妹还在匈奴之地。
不,不,或许,她也不知这件事,她不见得是存心骗自己!
若云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道:
“容公子是否是想着,或许她并没有存心骗您,只是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姐妹亲人而已,可是容公子有没有想过,这有什么差别呢?若是那匈奴女子有一日来找她,她知道了自己这唯一的亲人,她焉能不认,若到时这匈奴女子再骗她些什么,或是匈奴人拿着女子要挟他,来害您,您说她会不会做呢?毕竟您是太子,而匈奴是梦唐的死敌。”
容云轩头疼的捏了捏额,爷爷的,这不知道从那个角落跑出来的秦公子,怎么让他觉得,说的那么该死的有道理呢?
是啊,若真有那么一天,绿腰会如何呢?喔,忽然有些期待怎么般?
容云轩忍不住又认真的打量了一遍若云,呃,不对,这秦公子的皮肤怎么那么滑嫩,好似刚出锅的豆腐一般,这眼睛也太水汪汪了一点,这唇更是太粉嫩了一点,上面水波潋滟,像是勾着人去品尝一般,怎么越看越像个女子啊?
容云轩心里生了疑惑,忍不住想向下看看,这秦公子是否有喉结。
若云被他如狼般的目光盯得浑身想生了虫子一般,忍不住提提衣领,心道:这太子是不是有什么怪癖,明明好好的说着正事,这好不秧的,像狼见了羊一般,盯着人看是为那般?娘的,不要那么吓唬人好不好,人吓人,也是会吓死人的好么?
若云被看的再也受不了,忍不住清了清嗓子,强颜憨笑了一声。
这声憨笑终于成功的把用眼几乎要吃人容云轩给唤醒了,被唤醒的容云轩一时有些不好意思,红了耳朵,这么像个登徒子似的这么盯着人家看,可真是有点丢脸,刚还笑话人家呃小厮呢,这就和小厮犯了一样的毛病,问题是人家不过是个小厮,不知礼仪也不为怪,自己堂堂一国太子,若说不知礼仪,真是有点说不过去。
想到这里,容云轩也忍不住清了清嗓子,掩饰了一下自己,多了几分亲近和客气道:
“今日谢谢公子告知在下这些,不知公子可有所求?”
若云听了松了一口气,心道:果然,太子不是白做的,真上道,这台阶送的好,要不然姐还要找话题,说说今日自己的目的,这非亲非故的,姐干嘛白帮你啊,总不能绕那么个大圈子就为了做好事吧!
于是若云从善如流道:
“还真是有点事,想麻烦容公子。”
容云轩正颜道:
“公子请讲,若能相助,绝不推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