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蠢的人也知道,这得罪太子和得罪快退休养老的林宏还是有差别的,虽说御史们大都不怕死的,但死也要死的有价值不是?既不能青史留名,又不能得到皇上的赏识,为毛还要搭上自家的这条小命呢?又不是和脖子上的那个脑袋有仇,真是的!
呼啦一下,想明白的御史们都自觉的退回去了!
这时候风玉楼又云淡风轻的加上了一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微臣惶恐,微臣不敢狡辩,但天理昭昭,人心自有公道!”
老御史气的吹了吹胡子,瞪了瞪眼,娘的,还惶恐,你哪里有个惶恐的样子,你连装不都惜的装一下,好吗?
老御史气的肚子一个劲的咕噜,不甘心呐,这么好的扬名立万的机会它就飞走了啊,像小鸟一般一去无影踪啊!娘啊,让人没法活了啊!
自己倒是有勇气在这金銮殿上撞上那么一撞,但问题是撞完了,别人笑话自己老糊涂怎么办?喔喔,还是算了,虽然自己很想青史留名,但前提留的是美名,若是留的是臭名,那还是让自己默默无闻好了。
自认为想通了的老御史雄赳赳的出列,静悄悄的回列了!
建安帝不动声色的看完了这一出,清了清嗓子,喔,戏差不多了,该自己出场了,自己的儿子么,还是挺睿智,这点像他老爹。
就是呢,这小状元在边关城破的时候还赴偶顽抗呢,这会兵强马壮的一切都在自己把握之中,完全没理由临阵脱逃的么?
但是这擅离职守也不是小事,虽说理由充分,但也要严惩不贷以儆效尤,要不以后都有样学样,那还不乱了套?
但是太子既然给他说了话,这个儿子的面子老子还是要估计滴,要不这太子一个不高兴,和其他皇子也有样学样的玩去了,不替自己干活了怎么办?再说自己的老师林宏的面子也是要给的么!
建安帝权衡了一下利弊,又看了看玉树临风的小状元,喔,长的还真是赏心悦目,看这朝堂之上老的老丑的丑,就这么个养眼的,还是要给他留点后路,让他经常在自己跟前晃悠晃悠
吧!
于是建安帝自认为考虑好了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就慢悠悠的盯着风玉楼开口了:
“朕也相信风玉楼不是临阵脱逃,只是救人心切而擅离职守,但身为边关守将,擅离职守也是是重罪,朕自然不能姑息养奸,但有关那楚凤溪,朕的确是下过令让人找寻,所以这风玉楼擅离职守的罪吗,多多少少也是因朕下令找寻楚凤溪之故,所以两相抵消一些,就罚风玉楼撤职留用吧!众卿可有异议?”
建安帝话落,就听风玉楼和林宏啪的一声跪地道:
“皇上圣明!”
众人石化!喔,这还能有异议么?这要有异议就是怀疑皇上不圣明?
建安帝抽了抽了嘴角,心道:马屁拍的倒及时!
这一场让风玉楼担心了许久的擅离职守罪就这么雷声大雨点小的结束了,风玉楼和林宏相视一笑,同时出了口气!
此时,就听那跟了建安帝许久的老太监拉着长腔道: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老太监心里想着,这看了半天的戏,洒家都饿了,你们也别出什么幺蛾子了,都歇歇喝口水去吧!在这里杵着难倒不累么?
满朝的文武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老太监的腹诽,反正都没再多言,建安帝就这么顺其自然的下了朝。
众官员们鱼贯而出,林宏和风玉楼慢走几步,等了等太子容云轩,太子就是太子,步履杉杉,不紧不慢,看着阶下两人,便知两人是想为自己刚才的仗义直言,表示一下感谢。
于是太子稳如泰山般的,停在了两人的面前,等两人发言,间隙间,又忍不住观察了一下风玉楼,果然,生得一副好皮相,温润如玉,翩若谪仙,和那求自己帮忙的人,倒真是郎才女貌!
太子心里这个酸啊!呃呃,好想打人怎么办?
且不管太子心里怎么犯酸,风玉楼还是风度翩翩的道:
“刚才朝堂之上多谢太子仗义直言,玉楼不胜感激!”
太子撇了撇嘴,突然不想敷衍了,直接道:
“不必谢本殿,本殿也不过受人之途忠人之事罢了!”
说完也不解释,就这么慢悠悠的走了,真是的,长得那么好看,没事往本殿下跟前凑什么凑,拿本殿的长相平凡衬托你的长相不凡吗?真是的,长的一副比女人还好看的脸,有意思么?太子心里愤愤不平,表面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走了!
风玉楼和林宏二人面面相觑,片刻风玉楼对林宏道谢,道:
“多谢林大人,大恩不言谢,林大人为在下所做的一切,在下定会时刻铭记在心!”
林宏连连摆手道:
“玉楼别忙着谢,老夫觉得这太子说的,所托他之人并非老夫,玉楼想想你可回京请罪之事,可还有关系密切的人知道?”
风玉楼坦诚道:
“便是太子不是受林大人所托,林大人今日在朝堂之上也助玉楼甚多,玉楼不胜感激!”
林宏道:
“玉楼客气,你我之间,谈这些不是生分了么。你还是想想那托太子相帮之人是谁,一是好相谢,二是看看他没有什么目的,毕竟朝堂之上瞬息万变,大意不得!”
风玉楼想了想,道:
“大人说的是,玉楼回去定会好好查查。”
林宏摆摆手道:
“好,那就此作别吧,总之这事可不能大意了。”
话落,两人拱手作别不提!
风玉楼一路马不停蹄的向秦府赶去,他无亲眷,只有密友林宏和容云皓,但容云皓一向是个不理朝政的,且自己回京请罪的事情也不曾和他说过,难倒会是他托的太子么,他和太子是兄弟,说起来里他托太子帮自己,也不无奇特,太子又有何不能说不可说?
风玉楼总觉的太子刚才打量自己的神色,太过意味深长了些,一脸的酸涩,好似自己抢了他的老婆一般。
抢了他的老婆?喔,难不成这事和若云有关?风玉楼忍不住轻轻放慢了马速,本来急着去和若云说说自己没事了,虽然不是无官一身轻,但至少不会杀头,牢狱之灾也无的。
但若是若云托的太子,那么这结果估计她就料到了,自己也就没必要急着去给那魔星报喜了。只是这事若真是她做的,她又是如何认识的太子,如何所托的太子呢?
这魔星,自己一向知道她是素有谋略的,若说她是靠美色,风玉楼自然是不信的,但若说那太子被她的美色所俘获,这个么,倒是有可能呢!呃,这样,也就能解释太子为何一脸的酸意了!
毕竟那魔星的颜色在哪儿放着呢,只要是有眼睛的就没法不承认,她的确是生的倾城国色!
突然间的风玉楼就有了一种危机感,自己得快点把这魔星娶回家才好,这魔星最会祸害人了,还是让她继续祸害自己好了,就不要去祸害别人了,反正自己也被她祸害了那么久了,习惯了!
风玉楼想通了其中一些关节,便继续打马向秦府而去。
风玉楼到了秦府,自然遇不到啥阻隔,那秦忠夫妇无子,根本就恨不得风玉楼直接入赘,住在他家不走算了。
风玉楼一路顺风顺水的来到了若云的院落,只见若云一身粉色衣裙,一脸慵懒之色,正在院落里欣赏一池墨荷,微风吹过,衣袂飘飘,更添了若云的几分飘逸之色。
风玉楼暗暗道:这魔星真真是有祸国的姿色啊!估计这会,她正为帮了自己得意着呢?浑不知自己已经被太子给盯上了!自己要不要和她说呢?还是装作不知,让她继续高兴呢?
自己也知道,很多事情她都是可以摆的平的,但她摆的平,和自己舍得她去劳心劳心的去摆平还是有区别的!这样美好的女子,自己搂在怀里疼爱还嫌不够呢,怎么能让她这般操心费力呢?
风玉楼思来想去还是觉定不说了。
这时绿竹正好转过脸来,看到立在院落门口的风玉楼,马上自以为很有眼色的喊开了:
“小姐,风状元来了!”
若云回眸一看,果然,是风玉楼,一身官袍都没换,估计是一下朝堂就到自己这里来了,看那脸色,应是没事了,想来那太子也是个忠人之事的!
想到这里,若云不动声色,慢慢向前询问道:
“玉楼,一切都解决了么?”
风玉楼看看若云那几分装腔作势的嘚瑟,笑道:
“嗯,一切都解决了!”
若云转了转眼珠,看了看风玉楼的神色,含了几分戏谑道:
“既然都解决了,你这满脸意味的神色是为那般?难不成是曾经答应给我做厨娘的事,让你后悔了!喔,其实现在后悔也不是不可以的!”
若云还待再说,风玉楼向前把若云轻轻揽入怀中说:
“怎会后悔,我都恨不得生生世世给若若做厨娘的,只怕若若这般好,将来会嫌弃我,那可怎么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