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小姐的疑惑,绿竹自然是不知的,绿竹这会正一心盯着那鸽子呢,她看自己摸了,那鸽子的肚子一下后,那鸽子好似火了,那小眼神瞪着自己,抽抽的跟刀子似得,于是绿竹的好奇心就更是大了,这鸽子真是了不得啊,成精了啊!还能跟人似得,发脾气啊?
这鸽子到底是谁养的啊?这谁啊,有这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能力,能把个鸽子养的跟人似的,自己好崇拜他,怎么办?
于是绿竹看鸽子的那个小眼神,忍不住又热切了几分,鸽子看着绿竹那副,狼见兔子般的热切眼神,忍不住抖了抖:
艾玛,这贱民,这般热切的盯着本殿,是想干什么?难不成是喜欢本殿?喔,你这贱民,脸上没有毛,本殿不喜欢!
你再看,你再看,本殿也不会喜欢你的,你就不要白费心机了!
不说鸽子和绿竹这里用眼神彼此热切,又南辕北辙、心思各异的交流,就说若云看了信,心下可犯了愁?这约,到底赴不赴呢?
其实这信上没署名,但若云稍微一想,也差不多能猜的到这信是谁写来的,估计就是太子容云轩,因为绿腰之事,自己和他说过,估计这事他有了什么新发现,想和自己说说。
至于他能找到自己的住处,想来那夜出于谨慎,他让人跟踪了自己,所以猜到了自己的身份!毕竟这皇商秦忠,就没有一个和自己一般大的儿子啊!对于他是否会派人跟踪自己这事,若云也是考虑过的,但若云想着他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更好,男女有别,自己正好可以不用和他有过多的牵扯,
自己把有关绿腰的事情告诉他,他在朝堂上帮风玉楼说上两句公道话,那么和他之间的交情也可以到此为止了!
谁知这太子竟也是个不按常规出牌的,明知自己是个女子,而且还是个被赐了婚的女子,竟然还来邀约,这真是真是......,若云一时的竟想不出词来形容他!
但是这约自己赴不赴呢?这个,当然,是不能赴的,这男男女女多有不便啊!况且自己有没有红杏出墙的想法,嘤嘤,可是他这封信,该死的引起了自己的好奇心怎么办?
这前世,太子到底是怎么被绿腰给害死的呢?嘤嘤,好想知道啊!
若云的眼珠转了几转,喔,不赴太子的约,难倒自己不能独自去看看吗?如果再叫上风玉楼作伴当然是最好的啦,但是很明显,他今天没空!那自己就独自行动吧!
若云拿定了主意,便假装无事的吩咐绿竹给鸽子喂食,喂完之后把它放了。
绿竹自然不解,这么聪明的鸽子怎么能放回去,这么聪明的鸽子吃了说不定可以补脑子,绿竹看着鸽子垂涎欲滴,怎么看,都觉的这是一盘子美食啊!鸽子被绿竹看的浑身羽毛直竖,心底大吼:
这贱民,这贱民,真真不知廉耻,竟然这般热切的看着本殿,大胆,喔,也能理解,这等贱民肯定是,没见过本殿这般英俊潇洒的鸽子,喔,看你对本殿如此崇拜的份上,本殿就大人有大量的原谅你吧!喔,不过,本殿要回去复命了,没空跟你墨迹。
鸽子腹诽够了,便使劲抖抖翅膀,绿竹一个没注意,鸽子就振振翅膀,飞走了!
绿竹见鸽子飞跑了,急的一边追,一边大喊:
“哎哎,回来,回来,我不炖你了,我还给你拿一大把小米吃,行不行啊!”
鸽子一边飞,一边哼了一声,心道:炖本殿,你有那个本身么,真是?小米,一把小米就能收买本殿,可能么?小米,怎么说也要两把的么!
若云本想找个借口打发绿竹一边去,没想到绿竹这么上道,竟然追着鸽子跑了,于是若云就马上开始找衣裳,配毒药,准备黄昏后,去看看这个月上柳梢头的约,会有什么乐子可以看。
既然要去偷看,白色衣衫肯定是不合适的,于是若云找了一身男子的玄色衣衫,换好,拿好配好的毒药,一个人出门,毒药是必备的,要预防万一有不长眼的,来找自己麻烦呢。
喔,解毒丸也要备上几粒,虽然自己现在不怎么容易被毒到,但有备无患吗,谁还能没有个万一呢?
万事俱备,若云感到事不宜迟,迟了就没好戏看了,于是偷偷摸摸的快马加鞭出了门。
若云单枪匹马的来到了醉红楼,刚想悄悄的找店小二,看看能不能订到上次和太子喝茶的那个房间的隔壁,这样好方便偷听,就见太子容云轩一身月色衣衫,手拿折扇,一副烧包的模样出了醉红楼。
若云刚想跟上去看看,就见后面又出来两个姑娘,其中一个身绿色衣衫,腰细入柳,虽打扮清秀,却奈何长相美艳,另外一个倒是认识,就是上次自己和太子一起喝茶的时候,和绿竹在门前争吵的那个娇媚女子!
两个女子,婀婀娜娜,走的倒是不慢,若云愣神间,他们已经走了过去,若云为了保险起见,左右看了看,又等了片刻,才跟上前去,就见三人上了一艘规模较大的花船!
若云也想跟着上花船,但苦无机会。
正沮丧间,就见一群人带了好多酒水,和一些舞女也上了花船,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若云灵机一动,混在其间,也跟了上去了。
若云装作抬酒水的人,毕竟一身男装,又是玄色,装舞女也不像啊!
上了花船,若云找了一个自认为比较隐蔽的角落,向里望去,只见太子和绿腰正在那里看着歌舞,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若云心里那个恨啊,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都给你说了这绿腰有问题,你还独自跟着她来喝酒看歌舞,怪不得上辈子这么容易就让人给害了啊,娘的,这就是个蠢蛋么!真是的,这建安帝这是没儿子了么?
就让这么个蠢蛋当太子,就算是不被害死,那也会蠢死的好么?怪不得都说,人不作死就不会死啊,想来这句话,对这作死的太子来说,那真是至理名言呐!
是谁说他和风玉楼一般的惊才绝艳呐?这不是胡扯吗,就他这智商,别说和风玉楼比了,和一般人比,那也不在线呐!
若云这里一面恨恨,一面还忍不住看着,就见太子喝酒如同喝水般的,被两个女子一杯一杯的灌,不一会就趴那儿,一副任人宰割都不知道的模样。
若云磨着后牙槽,怀疑着,难不成这尨唐的太子真的这样蠢,如果真是这样蠢,那真是蠢出了不可言喻的新高度啊!真是白瞎了那张还算是赏心悦目的脸啊!
若云正在这里惋惜着太子那张美男脸,感慨自己今儿可真是开了眼,就见转眼间,跳舞的舞女们就如潮水般的退了下去,此时却出现了一个长相和那绿衣女子一般无二的女子,只是穿了一身粉衣,若云立刻就明白了,原来这绿衣女子就是绿腰!
虽然上次,若云言辞灼灼的对太子说,在匈奴之地见过和绿腰一摸一样的女子,但事实上若云是真的不知道,这绿腰长得啥样子,毕竟若云名动京城那会,绿腰早已死的不能再死,而绿腰艳名远播之时,若云还不曾出世!所以这两人前世真是没有任何的交集。
但那日若云为了给太子传递,绿腰这女子可能会害他的消息,只好编造了一番,说自己认识绿腰!
若云正在神游,就听绿腰道:
“细细姑娘,我已按您的吩咐做了,你放了我的妹妹吧!”
“好,好”
那被称为细细的女子,笑面如花的连说了两声好,可是她忽然又柳眉倒竖道:
“紫梧,把尨唐的这个蠢太子,给我扔到水里去喂鱼!”
绿腰一听,马上站直身子,挡在太子前面,一脸的惧色和不可思议,磕巴道:
“你,你不是说,你爱慕太子,只是想把他虏了去吗?”
那名被称为细细的女子,脸上充满了阴冷残忍,嘲笑道:
“我说什么,你就信么,你这么愚蠢的女子,能长这么大可真是不容易啊!这么一个大活人,本身武功不俗,还有暗卫一群,我怎么虏回去,我让你把他骗到船上,就是为了让那些暗卫没法跟随保护,下了船,暗卫们就能把他救回去,所以此时杀他最合适!”
绿竹听了,满脸是泪,吼道:
“不,不,你说过不杀他的,你答应过不会伤害他的!”
细细笑道:
“喔,我说过吗?我若不这样说,你会按我说的做么,你真是蠢的不可救药啊,这男子又不是真的爱你,你有必要摆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吗?一个不相干的男子,他死了,换给你一个有着血缘关系的妹妹,不好吗?”
绿腰不为所动,仍执着的挡在太子的前面,道:
“我是怕我妹妹死,但我更怕太子死,太子救我多次,我怎能恩将仇报,害他性命,若我早知你不是虏他,而是杀他,我绝不会骗他至此,如今你要杀他,就先杀了我吧!”
那叫紫梧的女子道:
“姐姐,你这又是何必,我们姐妹相逢,从此相伴相依,该有多好,何必为了一个不相干的男子,误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