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支奴干直升机在平台上轰鸣升空，机舱里，天幕公司的行动部成员除隼留在平台上作为通讯支援外，其他全部登机。

    站在机尾的舱门边上，龙云低头朝下望去，底下一片汪洋大海，波光粼粼。

    “小心别掉下去了！”哈根斯从背后冒出来，小心翼翼地伸出脑袋朝飞机下方看了一眼，好像下面随时会有洪水猛兽趁人不备冲上来袭击一样。

    “这片海不是普通的海，杜林监狱最外围都是水，这些水不是普通的液体，就算是最强的钦提拉米金属，只要落入海水中都会在十分钟内被完全腐蚀掉。”

    龙云心中打了个寒噤，侏儒们弄出来的东西总是匪夷所思，而且令人骨寒。

    “这些海水被称作‘死亡之水’，是十三世纪的时候，欧洲一名侏儒炼金师在锻造钦提拉米武器的时候发现了这种液体，由于侵蚀性很强大，在炼金室里锻造出来的那天，将整栋楼都灼穿了，比起地狱里的岩浆更有杀伤力。后来我们将它应用在炼金术上，专门用来切割或者在钦提拉米金属表面镌刻符文之用。”

    风很大，龙云赶紧抓紧了机舱壁上的安全网，忍不住道：“你们炼金师都喜欢搞这些变态东西吗？”

    “变态！？不不不！我们这叫做研究，在你们看来是变态，如果没有这种追求变态的心，哪来的炼金技术进步？要知道，从古老的炼金术发展到今天，我们将化学、物理、天文、电子等等技术都应用在炼金术上，取得的成就不是人类所能想象的，公会只要拿出一丁点垃圾技术，就可以在人类世界上称霸。”

    “说得好像挺厉害。既然这样，你们为什么不干脆称霸地球算了？”龙云笑道。

    “侏儒从来不是有野心的人，而且这个世界永远是一个平衡，正如我们在炼金术里所了解到的知识一样，平衡才是炼金技术的灵魂。如果打破了平衡，炼金科技就会失控，懂不懂？”哈根斯说：“在这个世界上，九界里的各个古老种族，还有人类之间就是一种平衡关系，第一次末日之战表面上看起来是一场混血种发起对神的战争，实际上真正的原因正是因为神域过于强大，压制了其他种族的发展，这才导致了失衡，有时候神也不是万能的，这个宇宙冥冥之中的那条平衡定律才是最可怕的神，懂了吧？”

    “所以你们侏儒宁远变得现实一些，认钱不认人。”龙云说。

    “我们不是真的认钱不认人。你是中国长大的，应该听过一句话，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侏儒是爱钱，不过还没到为了钱丧心病狂的地步，否则二战时期就不会站在你们长老会这边了。光复会当时在进行一个很可怕的计划，如果让他们得逞，这个世界会再次失去平衡，陷入黑暗，所以公会的大贤者们聚集在一起，做出了最后的决定，决定将核技术提供给长老会和盟军，结束这场战争，从现在的角度来看，这个决定是没错的，起码维持了几十年的平衡。”

    “这么说起来，你们还是功臣了。”龙云不得不承认哈根斯说得其实挺有道理。

    “当然！不过最近这十来年，好像世界又不平静了，维达尔之刃被激活，九界封印崩溃，这件事可不是小事，它是有着某种意味的，第一次末日之战前，九界封印就曾经崩溃过，当它崩溃，就预示着有大事要发生了。”

    哈根斯边说边看了看绑在手腕上的pad，“差不多了。”

    他按下通讯键，在频道里和平台上的指挥中心取得联系。

    “控制中心，我是哈根斯，我们已经到了内核附近，还有将近十分钟的路程，请你们马上打开光幕。”

    龙云感觉世界忽然变得黑暗起来，刚才一片波光的海面似乎顷刻间黑暗下去。

    “怎么回事？这么快就天黑了！？”

    “不是！我们已经到了核心地带的虚幻空间了，那里没有光，一切的光都会被吸附进去。”哈根斯说：“光幕是包裹在杜林监狱外围的一层球状的外壳，从科学上讲，这就是宇宙的临界点，里面是一片虚无的空间，类似天文物理学上的黑洞，有着极大的吸力，光都可以被吸进去。”

    “也是你们侏儒自己做出来的？”龙云忍不住吃惊地问道，他透过舱门，看见支奴干正前方果然一片黑暗正在逐渐扩大，光似乎被撕裂了，缓缓向两边推开，恍若两扇大门。

    “没错，我们的炼金术实际上是一种另类的科技，其实说起来，炼金术也好，天赋也好，都是源于亚特兰蒂斯的古科技，这种科技不是地球科技，亚特兰斯蒂是人是外来的物种，很久之前就到了地球，当时我们侏儒和莫利亚人还有精灵生活在地球上，组成了联盟，和魔族展开对抗，亚特兰蒂斯人给我们提供了他们母舰上带来的古科技，莫利亚人、侏儒、精灵都从中获益甚多，唯独是当时的魔族并没有将亚特兰蒂斯人放在眼里，其实说起来还真的有些讽刺。魔族人才是地球上最古老、最强大的天赋种族，他们的魔族秘技是原汁原味的地球产物，而我们现在几个大种族拥有的异能和技术，很大程度上其实是一种外星文明和科技。”哈根斯道。

    “按你这么说，亚特兰蒂斯人这么强大，为什么没统治地球，而是让莫利亚人当上了神？”龙云有些不明白。

    “原本是亚特兰蒂斯人最强大，带领母舰到达地球的时候，他们的领袖叫做阿蒙.拉，当时别说是奥丁了，就算整个莫里亚的族人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他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神，而奥丁所谓的神只是自封的，阿蒙.拉在地球的海洋上建立了一座王国，作为感谢莫利亚人提供的地方，他才将允许奥丁到他们母舰上的卢纳斯智慧之树上学习代表亚特兰蒂斯文明科技结晶的卢纳斯文字咒语，奥丁只是领会了一部分，就已经不得了了。之后奥丁将符文的秘密分享给同盟，也就是我们和精灵这些种族，大家各取所需，形成了各自的文明和科技，精灵获得了控制自然的力量，侏儒则是炼金科技，而你们莫里亚人则将符文全部在战斗天赋上进行了开发，大家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在魔族被镇压之后，阿蒙.拉忽然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所有的估计中都没有记载，包括那艘母舰，也消失了。亚特兰蒂斯人这才逐渐走向衰落，最后被莫里亚人赶超，奥丁建立了阿加斯特神域，自封为诸神之父，和亚特兰蒂斯人结成同盟，不过最后还是翻了脸，造成了末日之战。”哈根斯侃侃而谈。

    “听你这么说，奥丁倒是个心机婊咯？”龙云笑了笑道。

    “什么是心机婊？”哈根斯没听明白。

    “就是……”龙云说：“就是很有机心和计谋的，表面上看起来谦谦君子，肚子里却男盗女娼。”

    哈根斯眼睛圆瞪，他真是没料到龙云作为一个莫里亚后裔竟然如此评价奥丁，好一阵他才竖起拇指大笑道：“没错，就是这样，奥丁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