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给由比滨庆祝生日那天已经过去了一周了,那一天在他离开之后两人有怎样的沟通交流理解他都不知道,只是当他和雪之下一起回来时,两人间相处已经没有了刚开始时的距离感,而且他感觉关系变得比以前好多了。
除了在心底觉得雪之下的一番话是不是太有效果的时候,他更关心的是雪之下在这件事中的解决方法。
不过她没有向他说明的理由,所以最后除了陪着她走了一段路,其他什么也没做。
“还不走吗?”侍奉部中,平时都不会在活动室中逗留的雪之下,今天在活动铃声结束后却没有起身的打算,仍保持的看书的样子。
其实他是知道原因的,之所以还要问,也只是能和她说上话。人和人的交流,有时候不就是明明两个人都知道这么一件事,却又要重新谈起吗。
并不是为了什么虚假的的原因,只是为了能在这之中慢慢的找到谈话的默契,这是谈话的一种艺术,只是为了引出后面的话语。
雪之下先是抬起头看看窗外确认了一下,而后没有什么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继续看起书来。
进入到六月中旬,天气开始变得阴晴不定,像什么昨天下雨今天出太阳都是很常见的。
所以,现在窗外下着雨,然后雪之下没有带伞,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
至于比企谷和由比滨,两人因为上一次早上下雨,放学后没有雨了就把雨伞留在学校中了,这次刚好用的上,原本由比滨是要留下来陪着雪之下的,不过雪之下说了不需要她这样,然后由比滨看到旁边还坐着一个他,笑嘻嘻的和雪之下告别后就离开了。
“呐,小企。”下楼时,由比滨开始谈起话题。
“怎么了?”
“你有喜欢的人吗?我不是说以前,是说现在。”
“哈?”比企谷惊讶的发出惊叹的哈气,奇怪的看着由比滨。
“不不不,我是说小雪还有竹下他们,感觉竹下喜欢这小雪呢。”由比滨不知是因为什么在被比企谷这样古怪的神情看着的时候,先是使劲的摇了摇手,然后才说道。
“你说什么傻话呢。”比企谷莫名的叹了口气。
“诶,难道不是吗?”由比滨惊讶的转过一开始没有看向比企谷的脑袋,睁着大眼睛。
“所以说你是笨蛋吗,那家伙根本就是喜欢雪之下的,虽然他平时一直想要掩饰着这份心,但每次总能看到他在一旁露着刺眼的笑容看着她呢。”
“是吗,原来你早发现了,怎么不告诉我呢,确实呢,现在才发现他对小雪好太多了呢。”由比滨拿着雨伞要做出击掌心的动作又因为伞柄停住了。
“小企观察的很详细嘛,竹下他都被你看到了。”
“呀,不,那个,因为窗户在那一边我想要看窗外的景象就要看过去吧,还有那两个家伙和叶山一样都会让人把注意力分散过去不是吗。”虽然也有这样的原因,但他还是想起了在夕阳中读着书的少女时,仿佛世界终结少女仍会静静的在那读书,好像身处画中的场景。
因为这场雨来的很突然,而且前一天的天气预报中并没有提及到,所以很多同学都滞留在了教室中或者一楼的换鞋处,期待能碰到一个再见认识的可以同路又有带伞的,自己能拼个伞什么的。
虽然外面下着雨,很多人都在为这场雨的到来打乱了自己的回家步伐,不过雪之下并没有受它的影响,不管外面如何,好像都不会有什么可以让她起波澜的样子。
“还有一个月不到就要暑假了,你暑假是怎么过的?”靠在椅子上,他看着雪之下,很想多了解她的生活。
“读书、骑马、看电影、听音乐、练习乐器什么的。”雪之下合上书,轻放在大腿上,抬起她那可爱到犯规的脸,轻轻的撩了下自己耳边的发丝。
“这么精彩啊,居然还会骑马。”他很意外的不擅长体力的雪之下居然会有骑马这项爱好,这不是都很耗体力的吗?
“骑在马上,在马场中自由的驰骋,那感觉应该很好吧。”应该说是那种自由奔跑不受拘束的感觉才是你想要的吧。
“确实,能尽情的奔跑,人都会很放松呢。”雪之下没有否认。
“有机会带我去体验一下怎么样?”
“你可以自己去的。”雪之下的意思就是拒绝了他的请求了,果断又干脆。
我又没有骑过马,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人有什么好去的。
“那你会的乐器,不会是你姐姐都会所以......”他小心翼翼的踩进雷区,不知道会不会引爆地雷。
雪之下咻的站起身来,原以为会承受来自她的回击,其实并没有。他看着她靠在关好的窗户边,左肩膀倚在墙上,看着窗外出奇的沉默。
真的踩到雷了,死定了,我更怕哑弹啊。我以前这种问题都只会留在心里不会问出来的啊,现在果然我变了好多。
“雪之下......那什么,我就只是问问,你不一定得回答的,只是因为想多了解...”雪之下打断了他的话,或者说沉浸在了自己的事中没有注意到他还没有说完的话。
“竹下君。”
“抱歉,涉及到你的隐私了。”清冷的声音传来,让他第一时间的认错了。
“你说的没错呢,这些都是姐姐会的,以前也都是姐姐教我的呢,那时候还没有和姐姐关系闹僵。”带着回忆,期盼的感情,雪之下说起了自己的事,说到和自己姐姐学习的时候,带着发自内心的她都没有察觉的笑容,说起闹僵时飘远的声音都细不可闻了。
不知何时,他也站起身走到了窗边,寻着雪之下的视线看去,却看不到她所到达的地方。
“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去把那个诱因所引起的误会解除说开了不好吗?即使不是误会,好好的去说的话,其中肯定也有解开的办法不是吗?就像上周你对由比滨和比企谷所说的那样,重新开始,这不是你一直期盼的事吗。”
就像他自己知道的一样,不是关于自己的事,总是能很轻易的说出有效的解决办法,但当中一样的事发生在他的身上时,尽管他知道的怎么样才能去解决,但想和做确是不一样的两种难度。
永远不要对别人抱有太大的苛责,因为换成是你,你就会是那个人。
他可以很轻松的对雪之下说着自己的建议,却没办法为她证明自己遇到这样的事时能准确的做出自己的行动。说到底,人类都是这样子,总是用虚伪华丽的语言来粉饰自己,能做出有效行动改变的人,都是那些被处在失败之渊的人所钦佩所仰视的人。
“明明你心里想的也不是你说的这么容易不是吗,而且在不了解情况的时候,那么早的下定义,并不是一种对的做法呢。”雪之下炯炯有神的注视着他,好似看穿了他的内心。
“那你和我说说你以前的事吧,这样我就能做出正确的建议了。”没有去否认雪之下的前半句话,他也平视这雪之下,看着她的精致的脸,已经没有了像说出刚才那样心里话的样子。
“你又想打听我的隐私了吗?很抱歉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带着不易察觉的微笑,雪之下再看了外面一眼走回座位。
“都说了这么多了,你就当作讲故事吧,故事讲到一半不讲了这种习惯很不好的。”
雪之下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然后看着他。
他愣愣的看着雪之下,这干嘛?他以为雪之下不是看着自己,而是身后有什么东西还好奇的转过头看了一下,还是下着雨嘛,没有其他什么特别的。
转过头,再好好的看着她,腰身挺立,右肩挎着书包。鞥~书包?
他好像懂得了什么,将书装进和雪之下的同款书包,其实都是学校统一发的蓝色的那一款,他发现这款书包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难看,总之他换书包了。
一楼的换鞋处,他动作比较快的换好了自己的那双白色帆布鞋,站在一旁看着雪之下简单的动作换着鞋却给他一种优雅的感觉。
看来我真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