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医生正要回答,方才为首的四十来岁的男人正好走来,拍了拍陆舒的肩膀说:“你帮了我大忙,回头请你吃饭。”
陆舒一笑,说:“没什么,尽一点锦薄之力,苏小姐这次也出力不少。”
我讪笑一声,出力倒是没有,被吓得惊慌失措是真的。
我近看才发现便衣男人五官深邃似而黝黑,体格强壮身手敏捷,一看便知是搏斗高手,他对我说:“待会还麻烦苏小姐去警局录个口供。”
我点点头:“应该的,不麻烦。”
路上听着陆舒的解释,我算是明白了一二,便衣男人是陆舒的哥哥,名为陆则,从警二十年,为省公安厅副局长,十分有资历,本在首都负责全国走私一类大案件,现正被调遣在s市调查陆舒所说的‘毒窝’。
且通过聊天,我知道了陆舒出生刑警世家,因为从小的耳濡目染加上大学的辅修刑侦,他闲时则会帮着陆则处理这方面的事,只是因为他个人对医学更感兴趣便从了医,恰好今天好巧不巧我来拜访他,便撞到这一幕。
我觉得不可思议,陆舒外观看本就像个清秀的书生,不曾想还介入这种案子做调查,果然人不可貌相。
录完口供已经是凌晨,陆舒陪我走出警局。
他说:“辛苦了,苏小姐去我家坐坐吧,之后我送您回家。”
“这么晚了我就不打扰了,不如您陪我走段路吧,我正好有些问题想问陆医生。”我客套的推脱着,陆舒也没有强求,而是为了照顾我的孕身,去帮我买了瓶热牛奶。
我笑着说了声谢谢,喝了一口,一股暖流直淌心扉。
我思量着怎么问他才好,他却是个很会察言观色的人,先我一步开了口:“其实苏小姐没必要那么急着出院,多在医院里休养一阵子更利于身体的康复。”
我笑了笑,将额前的发丝顺到耳后,说道:“陆医生懂身不由己四个字吗?”
陆医生眉间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笑道:“怀上这个孩子也是身不由己吗?”
我摇摇头说:“不是,是意外,但这个孩子的去留却是身不由己。”
我说到这里,拢了拢衣服,看着已经漆黑的天色,道:“所以想问问陆医生,那天来医院看我的男人,或者是其他什么人有没有向您询过我的状况,您或其它的医务人员又是否说与他们听呢?”
陆医生道:“患者的隐私医院是会保护好的,这点苏小姐该放心,也并未有人来咨询过我这种问题。”
我嗯了一声,点点头。
他话的意思已经很明了了,就算有人来问了,他们也没说。可是我突然又想到苏御南的关系网庞大,人又精,若真想查点什么,医院哪里瞒得住?但我现在更偏向于是自己多心,他若真的有一点怀疑也不会第一时间想着去查我,肯定会选择医生问,既然陆医生说没有,那一般是我多心了,毕竟我的孕吐也不算明显,化了淡妆整个人也算精神。
陆舒并未问我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我们之后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他对我的身世似乎也不好奇,让我更加觉得此人的有礼。
我和他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我笑了笑说:“就送到这吧,麻烦您了陆医生,谢谢您,早点休息。”
陆舒点点头,我正要走,他叫我等等,我便回头看他从包里拿出了几张装订好的纸张,说道:“这是孕妇的营养餐以及平时需要注意和防范的物品,苏小姐拿回去看看,应该有用。”
我噗嗤笑了一声,见他正经淡雅的模样,忍不住调侃他:“陆医生有心了,这不是百度就可以搜到的么?怎得劳烦您再做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