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晚上大家都睡着,我一个人跑到东宫的小亭子之中坐着。
心里苦涩的滋味,大抵只有自己懂,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这么晚了一个人在这里干啥?是不是想情夫了?”
我转过头,瞧着白薇正笑盈盈的看着我,我低着头没有说话,白薇便上前来,在我的对面坐着。
她拿出了一个小玩意儿递给我,我定睛一看,一个令牌,这令牌的做工极为细腻,不是普通的令牌。
不过我眼拙,在这皇宫里面又未曾住多久,自是认不出。
白薇神秘兮兮的说道:“这个令牌是白王爷的令牌。”
我奇怪的问:“白王爷,哪个白王爷?”
白薇瞥了我一眼,嫌弃的说:“这你都不知道如何在这宫里混啊?当今皇上有两个皇叔,一个叫白凉,白凉王爷比较闲散,虽然长得俊俏,但是这些年未曾娶妻,这个我们暂且不谈,还有一个皇叔名唤白策,白凉是最小的皇叔,白策其次,两个王爷都非常年轻,是老皇帝的末子。”
我算是听明白了大半,微微的说:“你这个令牌是白凉的令牌,还是白策的?”
“白凉王爷虽然俊俏,但是生人不近,白策王爷才是我心属,你可别告诉其他人…”
我眯了眯眼睛看着她笑嘻嘻的模样,尔后明白过来,“这白策王爷把自己的随身令牌给你,想来也是喜欢你的紧,瞧你这般,我好像知道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了呢。”
白薇嘿嘿一笑,“说起来我也姓白不是?你说我注定是不是白家人,嘻嘻,哎,你别光着我呀,你呢,你这深更半夜的突然跑到这里来,一定心里有事,对不对?”
她告诉我了我她的秘密,我在想着我要不要把自己的秘密告诉她,但是,这不仅仅是我的秘密,也是司玉轩的秘密。
我想了想,也说了个大概,“我跟你差不多,不过情况又比你复杂,不过,大抵我们都是为情所困。”
她正想说话,我赶紧转移了话题问,“白策不是有个准王妃吗,我听说还是朝廷里面的某个大官的女儿,要是你被发现了,你我身份这般低微,一定会被处死的,还是最惨的那种。”
白薇的眼神发亮,手紧紧的握着那一枚令牌,说:“我不怕死,我最怕的是不能正大光明的去爱,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薇薇我算是要为了自己的爱情奋不顾身了,你呢?”
我…
我不敢奋不顾身,我也没有资格奋不顾身。
我向来不喝酒的却问她,“你有酒吗?”
白薇点了点头,从不远处的泥土里面挖出一坛酒,“这个是给太子妃酿的,我亲自酿的,现在我挖出来一坛,别人也不知道,你要不尝尝?”
再热烈的酒在我的嘴里也如同嚼蜡,食之无味,只是辣的眼泪不停的流。
正好借此机会把憋着的眼泪统统流出来,这样也不会伤心欲绝了。
“太子妃怀孕,我们这些当奴婢的这几日可算是有休息的时间了,皇上亲自派了婢女和奴才伺候呢,咱们东宫的婢子们,可以好生休息一番了。”白薇笑嘻嘻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