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了白凉伤势之后,他便离开了。
回到女寝,悄悄的爬上床,我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我惊魂未定的看着拍我的那个人,只听着白薇在旁边一本正经的说:“好你个楚薇,我竟然不知道你敢在我们女寝里面藏男人?”
藏男人?我顿时知道了这白薇一定是刚刚看见我在屏风后面藏白凉的事情了。
我感觉喉咙有些发干,我知道的,白薇是不可能会出卖我的,所以我尝试的问:“你,你都看到了?”
白薇神秘兮兮的笑着,“我当然看到了,不过黑漆漆的,只知道你藏了个男人,不知道那个男人长什么样。”
我提着的心终于放下去了,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那你可别给别人说,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儿。”
白薇一副你放心的模样,“说,是不是你的情郎?”
我的情郎?这听起来太扯了吧,这玩意儿可是真的当不得情郎,我有几个脑袋呀?
“不是我的情郎…”
“不是你的情郎你藏起来作甚?告诉你个秘密。”
我好奇的问:“什么秘密?”
白薇嘴唇一勾,“就是我们对面床铺的那个,春花,这个春花和皇后宫里的一个老太监结成了对食。”
“对食?是什么意思?”
“哎呀,你知道,太监吗,没有根,而婢女宫女啥的,这辈子又不可能嫁人,所以只能找太监对食,聊以慰藉,就相当于是结婚,或者是私定终身了,这事可得保密,我也是偶然才知道的。”
听着她这般说,我顿时有些沉默,半晌不敢置信的问:“你说宫女和婢女没有嫁人的权利吗?”
白薇一副见到外来人的模样,咂咂嘴,“想啥呢?妹妹?你以为婢女和宫女就能嫁人吗?要是真的能嫁人,那也是主子莫大的赏赐,除非你是主子身边的红人,大赦,才能嫁人,否则,我们是没有权利嫁人的。”
我猛然想起之前司玉轩给我说的话,那次司玉轩跟我说,我若是拒绝了那次回去的请求,以后就再也走不了了,原来是这个意思。
白薇瞧着我没说话,推了推我,“想啥呢?对了,你还没告诉我,那个男的是谁呢?”
我想了想,只道:“你可别乱想啊,我可没和谁结成对食,就是一个老朋友找我叙叙旧,然后恰好那锦衣卫不是来抓人么,万一我那朋友被锦衣卫当成是刺客抓了,那岂不是得冤死?”
白薇嘿嘿一笑,“那哪儿能啊,那锦衣卫头头叫周清正,你听他这名字,就知道一定是个清正廉洁的人,算了算了,不说了,等有机会把你那个什么老朋友带给我看看?介绍介绍?”
我尴尬的嗯了一声。
一个人在被窝的时候,想起白日里司玉轩说的话,我们相处在一个地方,却仿佛隔着千万里。
我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这一腔孤勇换来的是什么?
我爱司玉轩,我不知道这份爱是否开始变得卑微,但是我知道,这是我在这里的理由和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