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怎能偷听我们说话?还如此这般心胸狭隘?琴儿所说属实,又没有冤枉你是不是?你的长相的确凶悍,性子吗?今日怎与平日不同?说如此多的话,看起来也不算沉闷……不光不沉闷反而有点呱噪。至于呼噜,你自己不也听见杨副将所说?与你的威名一般勇冠三军是不是?”赫兰琴几句话,说的魏启年无言以对。
因为她说的的确没错。
“夫人,我的长相凶悍那是与外人而言,在夫人面前我魏某何时凶悍过?至于性子沉闷,就如此刻夫人也觉得我呱噪了。就是我的呼噜……倘若我再打呼噜,你就将我唤醒,实在不行魏某彻夜不眠守着夫人,也不愿意扰了夫人的瞌睡。你看这样可还中意?”魏启年轻声说到。
“将军所言属实吗?就不怕自己天亮了醒不来?琴儿只是随口一说,将军不必当真,快睡吧,再不睡天就亮了,睡吧。”已经有点困得不能自已的赫兰琴呢呢喃喃的说完,闭上了眼睛。
“放心吧夫人,今后即便为了你,我也会尽量不让自己显得那般凶悍,那般沉闷,呼噜也不会打的那般响的。”魏启年在她耳边郑重其事的说道。
赫兰琴明白他今日听到了自己对杨青他们说他的那些话,忽然感觉心里一热,这个看起来既粗俗又鲁莽的将军,居然会这么在意她的话?这让她颇感欣慰。不由得往他怀里挤了挤,沉沉的睡了过去。
魏启年 原本因为激动有点睡不着觉,也挺担心再呼噜震天,惊扰了怀里的人。
但是禁不住长夜漫漫,听着怀里的人细微的呼吸声,想着今夜的一切,不觉得闭上眼睛。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睡在另一间卧房的月儿不知道昨夜发生的事情,只知道自己一觉醒来,不见了与她母子相称的赫兰琴。
下床从卧房找到院中,再找到别远都没有找到她的影子。
月儿忍不住有点慌乱,回到锦园以后跑到了书房。
因为只有书房的门微敞着。
进去以后没有见到她要找的人,却看到了那个因为换房而一夜没有好好睡觉的舅老爷,此刻正百无聊赖的思虑着外面如何到现在都没有动静?难到自己的外甥真的是有了媳妇忘了舅,到现在都不来请他起床吃早饭?
“仁玉?你怎么来了?你父亲呢?起床了吗?”何洪源坐起来问到。
“我父亲和母亲不知道在哪里,请问舅老爷你见他们了没有?”月儿怯生生的问道。
自从家里出了变故,她就一直跟着自己的姑姑,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这会都找了半天了,还没有见姑姑的影子,月儿没有哭出来就已经不错了。
何洪源望着这个小家伙,即便是因为刚起床而使得头发凌乱,衣衫不整,但是天生的好模样,加上她此刻既担心又紧张,还不敢哭出来,使得她的表情越发的楚楚可怜。一时间融化了何洪源的心,急忙走过来:“仁玉莫急,你父母亲或许一块出去了,舅老爷陪你出去找他们好了。”
院子里杨青刚刚安排完暗卫与随侍从外面走进来,春桃也吩咐了厨子安排早饭,刚过来准备伺候少夫人与公子起床。
“你们是如何照顾少公子的?他起来四处找寻父母亲都找不到,吓得都快要哭了!你们将军与夫人去哪里了?怎么找不到他们?”何洪源抱着月儿,立在书房门口说到。
“将军与夫人都不在吗?少公子你看清楚了?夫人真的不在卧房里吗?这么早夫人怎么会不在呢?”春桃问完,急忙钻进了卧房。
“将军会不会去前院给老将军请安了?他平常这个时辰早起来练功了!要不然末将去前院找找?”杨青说着就要往外院走去。
“莫不是在少公子的寝室里?夫人刚来这里,人生地不熟,不会乱跑的。”春桃进去以后确定里面没人,急忙跑出来着急的说。
要知道将军吩咐过,只要少夫人有事,她们都活不了了。现在大早上的不见人了,春桃不紧张才怪呢!
“不可能,夫人为何要去公子寝室?少公子不是在吗?将军与夫人莫不是趁清晨空气好,去外面散心了?”杨青回头说到。
“不可能,将军起这么早尚有可能,夫人断不会扔下少公子离开的。”春桃说完看看月儿:“少公子你确定起来时夫人就不在卧房里吗?会不会你睡迷糊了……不过少夫人不可能不叫醒你就出去的,少夫人是不是自己离开锦园了?……这般早她会去哪里?”春桃说完又要去别处找去。
“谁说少夫人离开锦园了?玉儿莫慌,你母亲在这里替你收拾屋子呢!”为月儿准备的寝室门被推开了,魏启年及时的出现在门口。
“将军吓死末将了,舅老爷说少公子找了你们一早上,末将还以为将军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出去了呢!”杨青回身迎上去说到。
“哪有那么多紧急的事情?你们还不快伺候舅老爷洗漱,用餐?玉儿过来,你母亲在里面呢!”魏启年说完,往里面望了望,赫兰琴已然穿戴整齐的坐在了床边上。
玉儿一听,急忙从何洪源怀里挣脱出来,得得得的跑进了屋子。
“你们今后早起千万莫要再撇下仁玉了,方才他吓得都快要哭了。这般娇弱的小娃子,被吓出病了就不好了!”何洪源对着魏启年说完,进了书房。
魏启年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回头进了屋子。
“你让春桃先去厨房给我熬药。先别让她进来了!还有便是我的鞋子与外衣均在那边屋里,劳烦将军给我拿过来……莫让别人看见了。到时说不清楚的。”赫兰琴看见魏启年进了屋里,小声说道。
“母亲,你怎么一个人早早的起来了?不是说好早晨唤我起来练功吗?”玉儿毕竟还小,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姑姑此刻光脚坐在床里面,穿的也仅是中衣。
而散乱的床上却还有将军的束腰带,方才被外面的声音惊醒来,着急忙慌的起床下地忘了佩戴。
“明日父亲早早唤你起来,今日忘了。夫人先莫慌 ,我马上就去拿过来。”魏启年对赫兰月说完又对赫兰琴说到。
“母亲的鞋子怎不在这个屋里?母亲没穿鞋子如何过来的?”月儿这才想到没有鞋子姑姑是怎么走过来这个问题,毫不犹豫的问到。
赫兰琴脸一红,偷偷望了望魏启年,他此刻也面带笑意望着她。
“方才母亲担心穿鞋子出来会惊扰到玉儿,因此只好赤脚走出来,母亲看玉儿昨日练功辛苦了,想着早晨让月玉儿多睡一会。”赫兰琴娇红着脸小声说。
如果不给玉儿一个合理的解释,她会一直问下去的。
因为赫兰琴知道赫兰婉月从小就聪慧过人,有些事情不能让她太多心的。
“是吗?母亲莫要担心会扰了玉儿的瞌睡。母亲身体不好,以后玉儿一个人睡这里,母亲若想早起,就不必担心会惊扰了玉儿。玉儿已经这么大了,早就习惯一个人睡了,与母亲睡在一起还会影响母亲睡眠呢!”赫兰婉月笑着说到。
“你自己睡不害怕吗?”赫兰琴有点担心的问到。
“不怕,在西海城我便是自己一人住的对不对?”
“你在哪一个人住……”
“珉河口,方才我说糊涂了,我们没有去过西海城,玉儿一直与母亲,爷爷住在珉河口的,父亲有时间就回来与我们团聚,我们住在珉河口长胜街……”月儿急忙将赫兰琴给她教的话重复了一遍。
“以后见着谁了都这般说,千万不能说混了知道吗?还有就是你叫魏仁玉,今年四岁,生辰都记住了吧?”赫兰琴语重心长的说到。
“记住了,玉儿以后再也不会说混了,就连在母亲,父亲面前也不能说混了。”赫兰月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