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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章 高卢国的劫匪
    那些高卢国电竞选手们喝着咖啡,饶有兴趣的望着那些敌人。

    毕竟那些人,可能给自己带来大麻烦,可是吕金东不怕了。

    吕金东说:“我怕个鸟,我怕什么,既然你们敢动我,那我就敢动你们,无非是一命换一命而已,我会害怕什么?我用害怕什么?我什么都不用怕。”

    小野马冲了上去,她给了那个吕金东一巴掌,说:“你这个混蛋,去死吧!你这个人渣,你偷谁不好?你这个混蛋居然敢偷何伯格的东西,我发觉你个人真是有点作死呢!”

    吕金东笑了,他说:“我作死,你又能把我怎么样?你敢动我吗?”

    小野马蹲在美智留身边,闭上眼睛融化在图书室的静谧之中。

    “没有啊!只是觉得不可思议。”

    美智留把手按在脖根上深深地舒了一口气,端庄的侧脸即使在灰尘味儿弥漫的图书室里也显得楚楚动人。

    “请原谅!”

    “什么?”

    “我想,那可能是森崎君干的。”

    为了我——

    “我在学校受到欺侮时,曾经想到过自杀。”

    小野马正襟危坐,洗耳恭听。

    “如果把某种家用洗衣粉混合在一起的话——使用说明中明确警示绝对不能混合在一起,但如果刻意混在一起就会产生有毒气体。我……想在浴室里用它结束生命。”

    在逐渐黯淡的斜光之中,无数书本装聋作哑却暗中注视着这两个人。小野马对此了然于胸。

    但这——或许只是她的一厢情愿也未可知。

    半个月之后,一个蝉鸣聒噪的酷热下午,妈妈出去买东西了,小野马从游泳学习班回来刚刚吃完午饭,进入昏昏欲睡的状态。

    电视新闻时常报道大洋彼岸的战争题材,也有关于该国发生的、无论如何难以找到正当理由的残忍事件。这些全都等同于“战争”,这种事件持续增加而且无休无止本身就是争论时代的明证——小野马还记得这一点。

    那又怎么样?她的心中仍然一点点地萌发了不以为然的情绪。令人发指的事件确实太多了,但并不意味着迫近世界末日的快报接踵而至。

    这倒不是说一切都无所谓,只是我已无能为力。也许,这种顺其自然的心态就像水内一郎别墅中尘封家什的灰土一样,开始在心底薄薄地积存起来。

    无能为力的感觉开始在小野马心中积淀——

    门厅的对讲机响了。

    好不容易想睡个午觉,真是的!

    真没办法!

    小野马应声把挂着链条的门打开一条缝,只见有个陌生大叔微笑着露出格外整齐的门牙,看到小野马就点了一下头。天气这么热,可他却穿着憋屈的西装还打着领带。

    “森崎、小野马吗?”

    蹩脚的日语,声调也有点儿怪异。哎哟!这位大叔是个外国人。他是哪国人呢?表面看去跟日本人没有什么不同。

    “吓了你一跳,对不起!”大叔笑眯眯地再次行礼,“我是翻译,有一个人想见小野马姑娘,我把他带来了。”

    “想见我?”小野马指着自己的鼻头。

    “是的!那个人在下面,等着呢!只想见小野马姑娘。”

    这是想瞒着爸爸妈妈吧?可疑!

    小野马隔着门链眯起眼睛盯着大叔。

    “什么人?”

    大叔回答说:“其实我也不太熟悉,可是那个人这样说——他说这样说,小野马立刻就会明白。”

    “灰头大汉”的同行!

    确有其人。他就坐在公寓旁一辆高顶盖、形状与众不同的灰色面包车的后排座上,滑门打开着,所以看得很清楚。受陌生男人之邀乘陌生男人的车是绝对不可以的!不过,眼下是特殊情况,特例中的特例.,小野马毫不迟疑地跑向汽车。

    车里的人四平八稳地靠坐在大车座上,穿着白衬衫,腿上搭着色彩艳丽的膝毯。看到气喘吁吁的小野马,此人也露出全部整齐的牙齿开心地笑了。

    白眼珠、白牙以及白衬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因为此人拥有漆黑的肌肤。

    这又是一位外国人,高大魁梧,虎背熊腰,银发板寸平头,光滑的棚头。

    不过,车厢后部还放着折叠轮椅。这是一位老人、老爷爷!

    “这位是……小野马姑娘。”跑步追随的翻译大叔向老爷爷说道。

    老爷爷向小野马招招手并拍拍身旁的座位,然后频频指点自己的耳朵——他戴着助听器呢!可能是在说,我耳背,到我身边来。

    小野马上车坐在老爷爷身旁。翻译大叔关上滑门,然后绕过车前来到驾驶席。坐在老爷爷的身旁,小野马感到肌肤漆黑的高大躯体透出令人生畏的震撼力。

    目光相遇,老爷爷再次露齿微笑,并接二连三地向小野马点头。他似乎有点儿等不及翻译大叔坐上驾驶席,语速飞快地说了一句什么。语速太快,小野马的耳朵没有捕捉到。

    “初次见面!”翻译大叔边擦汗边翻译。

    “初、初次见面!”小野马使劲地点了一下头,“您是阿什——‘灰头大汉’的伙伴,对吗?”

    翻译大叔翻译,老爷爷回答。这次小野马断定他说的不是英语,而是从未听到过的语言。

    “是的!”翻译大叔说道,“我的名字叫阿塔里。”

    “阿塔里”——这几个音节小野马也能分辨出来。

    “这是‘狼人’的名字。”

    小野马禁不住咕噜地咽了一下唾沫,掌心沁出了汗水。

    “我知道你。”

    老爷爷的语调稍微缓和了一些,且直盯盯看着小野马。突然,他开始用生硬的日语说话了。

    “你——是佑俐,‘奥尔喀斯特’佑俐。”

    小野马瞪大眼睛看着阿塔里点点头。

    “你的出征,我也知道。”

    他说是听“灰头大汉”讲的。

    “我的通用名称是‘银牙阿塔里’。”

    这名字真帅!“狼人”的银牙。

    “我和‘灰头大汉’迪米特里是老交情。”

    迪米特里——多么令人怀念的名字!

    “迪米特里总也不老。可是,我却已老态龙钟。”

    完全成了老爷爷——他笑着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