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们能够看到那些冰雪帝国的残余,可是这些人脑子里有足够的知识,同时他们的手速足够快。这些人可以帮助我们抵挡那些基因战士,最重要的是他们的招数和变化是那些基因战士想不到的。”
等到那个何伯格带着人过来时,他们都开始练习电竞了。
这些人看着那些人的手速,满意的笑了。
我们对,亚军,你现在必须自己对付一切。”
魏泰强爬了起来,体力几乎耗损净尽,脸色煞白,无力地坐靠在床沿上。
“何伯格,如果是你,你将如果选择?作为朋友,你必须诚实而直率地回答我;
你,将会做出怎样的选择?”“钱,交出来!”边亚军提高了声调,强横地逼迫道,“没有钱,有刀子吗?
拿出来!。'何伯格倔犟地沉默着。他的眼神变得游移不定,茫然四顾,似乎想找
什么人帮帮自己。但是,哥哥就在自己身后,像只猫似的躲着;南北城一百多名玩
主就在周围,他们能帮他吗?
他发觉身后有人。回头一看,是陈成。
何伯格的嘴唇剧烈地抖动着。他挺直身子,拼命想抑制住自己,但是,他没能
抑制住,哇的一声哭起来。
何伯格逼视着魏泰强的眼睛,仿佛在揣度着他那颗痛苦灵魂。
“亚军,这很艰难。无论做出任何选择,都会使我懊悔不已,甚至抱恨终生。
从理智上说,我应该积极对待生命。
投案自首,也许会存在保住生命的可能。只要能够活下去,就一定会迎来重新
开始的那一天。
“但是,这只是一种假设,一种侥幸。从感情上说,我不会以自由换到生存机
会,而又把这种生存机会押在毫无保证的可能性上。失去了自由的生命,不是幸运,
而是痛苦。”
魏泰强轻轻地摇摇头,笑了。
“何伯格,我出身微贱,有极强的自卑心理。所以,在我的意识和感情上,公平
远比生命和自由更重要。为了公正,我会坦然地接受一切惩罚甚至死亡。”
“你的公正观或许是对社会的一种狭隘偏见。”
“也许。但是,社会让我产生了这种偏见,难道它可以不受惩罚吗?”
他们走出医院大楼时,在楼厅里碰到了一队匆匆而来的公安干警。他们两个人
谁都没有打算躲避,迎着警察走去。
警察们礼貌地避开他们,又匆匆地上楼去了。
望着警察的背影,魏泰强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强烈的憎恶:胡俊光死后不到十二
个小时,他们就来抓人了;周奉天死了那么长时间,他们却什么也不打算于。如果
也抓起几——个人来,还会有李辰星、疯熊和胡俊光的事件发生吗?
他们仍然没有急于离开,逼着命运替自己再作一次选择。何伯格去买药品,边亚
军就坐在大厅的排椅上,静静地等,等何伯格,也等命运的变化。
一位上了年纪的警察来到大厅。他站在魏泰强身前,认真、严厉地审视着大厅
里的每一个人的脸。但是,他对自己眼皮底下的这个文静、虚弱的青年人,却连看
都没看一眼。
走出医院,魏泰强说,天意使然。天道苍苍,竟不肯收我而去!
何伯格说,劫数未尽。苦海茫茫,竟不知岸在何处。
分手时,魏泰强紧紧地抱住何伯格,泪如雨下。
“何伯格,我已来日无多了,按理,不应该再牵累上你。但是我已经失去了一切,
不能再让我失去朋友。何伯格,你,一定要来看我!”何伯格郑重地问大金刚:“你不想死?”
大金刚困惑地望着何伯格,没有说话。
“那你就必须按照魏泰强的办法去做,舍此一条路,再无他法。你记住,动手
前就要考虑好,刀子捅在什么地方才能立刻置他于死地。动手时,别犹豫,第一刀
就对准这个部位,突下狠手。这样,你将不死。”
说这番话时,何伯格的眼睛里含着盈盈笑意,但同样令人{不寒而栗。
大金刚沉默不语。
他不是何伯格、魏泰强,他下不去那样的黑手。打人可以,打人致死或往死里打
人都可以,但是,有决心有目的地去“杀”人,他没有这种勇气。
过后,有朋友指责何伯格教唆杀人,“视人命如儿戏,何伯格,你要下地狱!”朋
友说。
何伯格说:“这是一种人生哲学。其真经就是这个‘杀’字。两人争锋,实际上
进行的是决心与意志力的较量。对准致命部位突下狠手,不是杀人要诀,而是决心
与意志的宣示。明白无误地告诉对方,我已无理智、无退路,惟一的选择就是要让
你死!你不想死吗?那么好,你就退却、妥协吧,你就滚!”
“这不是人生哲学,而是流氓哲学,人生没有这么残酷。”朋友说。的河水出神。
荒岗子上,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人。南城的玩主中,得到消息的几乎全来了,许
多人带着凶器。
北城也来了不少人。他们簇拥着何伯格和周奉天,站在河堤西段的一片稀疏的林
子里,静静地注视着堤面。
不远处的农舍里,传来一两声狗吠。
他们来的时候,河堤上下一片死寂。上百双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他们,像是若
隐若现的幽灵。
诸金平的腿哆嗦着,有点儿不听使唤。他放慢脚步,走在了最后。曹窖不慎
踩到了一块砖头上,踉跄了几步,摔倒在堤面上,很久没有爬起来。
何伯格也有点儿紧张。从周奉天身边经过时,他停顿了一下,想看看周奉天的
脸。
周奉天把脸扭到一边去了。
何伯格又想找何伯格。何伯格却早已走开了。
魏泰强仍背对河堤,站在堤沿上。
他们走到他身后,站住了。停顿了片刻,洪海洋和曹窖掏出了钱,放在地上
的一块青石板上。
魏泰强猛地转过身,用脚踩住地上的钱,逼视着他们的眼睛,冷冷地问:“多
少?”
没人回答。
魏泰强抬起腿一脚把那迭钱踢下堤坡,狂怒地吼道:“我问你们,多少钱?”
“二百。”洪海洋嗫嚅地说。
“你!,'魏泰强指着曹窖,厉声嘶喊。
“二百。”曹窖偷看了弟弟一眼,小声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