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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出茅庐 第八十三章 滥情为无情
    白飞内心苦闷,静坐楠木大椅中。

    白蟒帮成为小镇第一大帮后,鼎盛时也就是衰败的开始,内忧外患。帮外,另外两个帮派已经联合,以抗白蟒帮。帮内,大家境界提升,所需灵石钱财渐多,利益纠纷也就产生了,有野心的人也就产生了异心。本来想要破境成为至强者,到时一力降十会,摧枯拉朽般镇压了他们。现在失败了,只能小心谨慎,处处谋划,还要动用自己的底牌了。可是不知怎的,内心始终不得安宁。

    时间流逝,夕阳仍有一小截尾巴滞留流云中,挥洒余热于天地间。顾兔半藏身,若隐若现地挂于半空。阴阳交替,共两个时段,黎明和黄昏。黄昏,阴气加重,阳气渐去,阴阳加身。魔猿若在此时受到神兽血液引诱,虽不是出湖的时候,但是必忍受不住。

    魔猿虽然源自金猿,但是金猿没有血脉传承,想是天魔入侵时,大陆众族奋起抵抗,有那被俘猿族神兽,受到魔族侵害,生下这魔猿。魔族入侵大陆,不占天时,受到此方天地排斥,实力折损,要不然胜负两说,而他们遗留下的魔兽,身受魔族血脉,亦时时受到天地侵害,所以他们实力比之前辈亲属差之千里,不过过得千年万年,已经适应这个天地,但是有些魔兽继承了血亲神兽的特点,就如这魔猿,成长伴随虚弱,虚弱时,兽性弱,魔性长,便徒增天地憎恶,躲在这方温泉湖中涤荡魔血,以便避难,夜间出来以柔和月华消融魔血和体内废渣。

    魔猿因为实力虚弱,以致魔性纵横于体内,不得不忍受天地灵气折磨,而神兽血脉可以消减苦楚。白飞正是利用这点,在此阳气未消,阴气已起时,魔猿可出湖水,但是实力仍然再受压制,实力一损再损,已将至最低,将他诱出,正是打杀他的时候。

    白飞用手点指侯燕飞,让他做事。

    侯燕飞登上山顶,在每个兽人的腹部戳了个小洞,然后撤出阵外,将体内灵气注入蒙卦位灵石,灵石焕发光亮,从中散发丝丝灵线,细如牛毛,依次串联比、家人、否、困、损、师各阵穴灵石,然后首位躯干阵穴全部散发灵线,连接周围阵穴,全部连接完成后,透明不可见的灵线出现点点猩红,最后将灵线完全覆盖,变成可见血腥红线。天空突变,旋风平地起,四周灵气疯狂涌上修春峰,如果修炼者感知,就会知道涌入的灵气附着在阵穴间的灵线上,填充在阵法间。阵法启动,居然吸收兽人流出的鲜血,通过灵线,引到阵法中央,形成血球。

    温泉湖水本就不时涌起水柱,波浪滔滔。阵法起,血球成,湖水更是如暴雨倒倾而返,直指九天。

    ‘嗷’,一身嘶吼,震动天地,动人心魄。

    一道鲜红影子从湖中如利箭射出,直扑阵中血球,原来是魔猿终于忍受不住诱惑,离开了那避难的温泉,漂浮在血球前,一丝眼缝中闪着贪婪,张嘴开始吸兽血,魔猿四肢张开,身躯舒缓。

    魔猿放松警惕,沉浸在舒适中。此时阵法再变,天地成牢,五道赤练光芒缠绕住魔猿四肢脖子,脚下火焰焚烧,头顶五雷轰顶。

    峰顶罡风狂飙,湖水汹涌,雷火交加。祖震林听到声音,从藏身小洞中,爬到边缘,窥探情况。观察阵法运转,白飞摆的阵法也属于困阵,隶属于御兽门派

    御兽门派是那些自知无法在修行上更进一步的修行者创立,他们的初衷是为了增强实力,于是另辟蹊径,驯服神兽,一起作战。随着时间发展,御兽也分为三六九等,最低等驾驭手段只是驾驭低等兽族,这些兽类战力低下,根本无法化形为人身,驾驭兽族的目的只是代步,这类低等手段并不受重视,也就渐渐在人类中流传。在高明一些的手段以阵法困住,辅之以阵中灵气化为天雷地火,刀削斧砍熬之,使神兽臣服,签订主仆契约,主死仆亡,仆死主伤。最高明的手段还是从小到大一起成长相伴,两两相熟,心有灵犀,签订生死平等契约,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过两者相知,实力倍增。御兽修炼者最是惹神兽憎恨,即使是生死平等契约,也是失去自由身,在兽族看来生不如死,那是奇耻大辱,比之那些不讲规矩的杀兽族取血晶炼丹的炼丹师都要可恶可恨可杀。

    白飞摆的御兽困阵经过改动,从只伤皮肉筋骨的驯服阵法,变为杀敌取命的杀阵。震林暗中观察,思虑破阵方法,虽说阵法万变不离其宗,但是这个阵法经能人修改,变为困杀一体的合阵,要小心谨慎,斟酌万全才好行事。而且还要等白飞他们走上峰顶平台,才能启动幻阵,困住他们,方便救人溜走。

    魔猿被困,遭受地火灼烧,天雷轰击。包裹全身的鲜血炸溅,皮开肉绽。魔猿嘶吼,四肢挣扎,想要摆脱束缚,随着魔猿的四肢锤击四周,击打处产生丝丝空间波动。不过阵法强悍,耗费几万颗灵石,依旧束缚着他。

    魔猿肉身强大,继承了兽族和天魔两者的优势,修复能力惊人,伤口肉眼可见的愈合。现在只能静等阵法灵石和魔猿肉身的对耗,不知结果。

    祖震林内心虽然担心龙在天伤上加伤,身体支撑不住,可是也只能静心等待。

    白飞也是不敢贸然登顶,以身涉险地,在耐心等待魔猿出现颓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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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瑾大小姐,清纯美貌惹人怜爱,一直令白剑垂涎不已,可惜碍于身份,这是唯一让他后悔的地方。早上见到大小姐,内心悸动燥热,然后又听到刘三帮主帮自己预定了一个及笄的花魁,香艳画面脑海翻腾,欲望填充胸间,回到自己宅院,不顾伺候姬妾的丫鬟在场,直接将美姬抱上床,粗暴撕扯掉衣衫,宣泄心中火气,也不管床幔未放,春光外泄。丫鬟们见状,低头默默离去。大少爷如此行径,想是一件众人习以为常之事。

    檀木大床,衣裙碎片零落,狼藉一片。玉体横陈,却不见了此时应该温存相伴的郎君。女子脸色依然潮红,确是面无表情。自己本是小贩摊户之女,父母没有因为自己是女儿身,就以世俗观念轻贱自己,反而对自己疼爱有加。日子虽然清苦,三口之家维持生计还是可以的,穿不了绫罗绸缎,吃不上大鱼大肉,但是粗茶淡饭,自己很满足,很幸福。年纪渐长,模样渐俏,被一些读书人夸奖如出水芙蓉,空谷幽兰,虽是那些人为吸引自己注意的过誉之词,但是模样确实当得清新俏丽。自己帮衬父母做事,生意也好了一点,对于来欣赏自己的客人,内心还是很高心。

    君子贤人尊礼守节,远观欣赏,青皮无赖寡廉鲜耻,亵玩放肆。不过此地民风彪悍,这些泼皮也只敢口花花,动手动脚的都被街坊客人们见义勇为地收拾了。混混好说,无权无势,只是依靠没脸没皮行无赖事。

    日子如溪水流淌,平静无奇,连点水花都没有,缓缓而逝。

    女孩以为自己就这样平淡幸福的生活下去,找到如意郎君,与他相伴生子。可惜天不遂人意,自古红颜多薄命。一日傍晚,与父母收摊回家,就遇上了这个膏粱子弟,要强掳自己入府。父母不允,被他们打至半死。为救父母性命,只能跟他进府献身。虽非自愿,也只能认命,命贱不由己。幸好给了父母一笔银子,自己也让父母安心,了一一桩心事。

    初时,夜夜相伴,甜言蜜语,温存相伴,让自己内心还好受些。过了两月,新鲜感已失,来时不再频繁,动作日渐粗暴,最后甚至拉上伺候自己的丫鬟,大被同眠,再无怜惜之意。

    丫鬟们进来点燃香炉,为自己胸间的青紫涂抹药膏。可是自己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痛处,心死无知觉。贴身丫鬟劝慰自己想开些,也是个苦命人,两个苦命人相互慰藉。

    进了这座富贵牢笼,日子越久,就会知道不过是人家圈养的金色雀,根本就不可能成为枝头凤凰,所以唯一的希望就是被人放生。自己所处的整片院落都用作白大少爷圈养金丝雀,所以造的小桥流水,花草锦簇,假山相挨,精致秀丽,不见大气磅礴。

    在与丫鬟交谈中得知,女子们没有结党争宠,甚至没有多少相互走动说话解闷,是因为大家不过是人家的玩物,最后就会给一笔银子离去,只是时间长短不一,谁还愿意做那争宠无用功,大家都要各奔东西,谁还愿意再相聚回忆这苦难日子。这片院子已经不知道换过多少茬她们这样的人了,包括丫鬟。以前有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不认命,开始时要求明媒正娶,被人回绝,在面对围府扬言不从就要杀人灭族,父母只能乖乖送出女儿了。本来还想要凭借机敏才智和漂亮样貌上位,可是最终也逃脱不了男人喜新厌旧的习性。独守闺房,偶尔到她这里发泄兽欲,旧伤添新伤,最后实在无法忍受,只求让自己离去,也不求钱财。这次经历早就磨平她桀骜的小姐脾气,多次软语哀求,希望他看在两人的情分上,放过自己,可是薄情郎怎有情谊。竟然把她送到妓院,求死都不能,否则就要杀了她父母家人。在妓院呆了半年,受尽凌辱,父亲花了大钱,请托赔礼才让把人带走。白大公子的那句‘只能我负人,哪能人负我’更是绝了金色雀们以情动人的心思。只能祈求上天让白大公子早早厌恶了自己,放自己离去。而且连恨得心思都不敢有,不知怎么回事,有时候这位公子眼神清明,近乎无情,令人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