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涉及到保密条例，所以请你戴上眼罩。”
叶婷婷的态度中规中矩，但是看得周琛却是眉头一挑，她还是头一回见叶婷婷对“嫌疑人”这么客气。
可关键是，他独有的感知，从林昊的身上感觉到不出什么。也就是说，对方很可能只是个普通人。
这是唱的哪出？
等叶婷婷将林昊在后座安排好之后，周琛立刻凑了上去，低声道：“叶婷婷，你搞什么鬼？”
叶婷婷系上安全带，一面发动车子，一面说道：“带他去局里检测一下，看看是不是能力者，这样，就能判断出他是不是凶手了。”
你牛！
周琛算是服了：“大姐，你有没有想过，他既然敢跟你来，就说明，他根本不怕检测，而且我刚才感应了一下，他就是一普通人。”
啊？
叶婷婷大吃一惊，自己怎么把周琛能感知这茬给忘了，激动得直接把油门当成刹车踩了下去，嗖的一声，面包车窜了出去，差点撞到前面一辆稳步行驶的劳斯莱斯幻影。
还好，周琛及时踩住了副驾驶上的刹车。
别问为什么副驾驶上会有刹车，问就是为了防止今天这样的情况发生。
周琛满头大汗：“叶婷婷，你想死吗，那可是劳斯莱斯幻影，把咱俩卖了都赔不起。”
叶婷婷也知道自己差点闯了大祸，没敢吱声。
默默开了一会儿，她小声问道：“他真的就是个普通人？”
周琛白了她一眼，刚才那一下，把自己的发型都吓乱了。不过看到叶婷婷这幅小心翼翼的样子，他又觉得于心不忍：“我的感知你是知道的，大致可以判断，不过终究比不上仪器检测得准确，而且如果目标比我强大太多的话，我也感知不出来。”
叶婷婷心中一突：“那你觉得他会是哪一种？”
“检测完不就知道了。专心开车！”
周琛暗暗叹了口气，但愿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否则，对方起了歹意的话，恐怕整个分局都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
眼罩材质特殊，戴上漆黑一片，不带漏一点儿光的；最让林昊感觉到神奇的是，自己用寻常方法竟然打不开，怪不得戴上眼罩，叶婷婷就敢把自己一个人丢在后面，原来是有特殊的开关技巧。
虽然林昊要摘也能摘下眼罩，但是想了想，摘下来，不一定就能戴上去，就没有动作。
在一番七弯八拐的绕路后，林昊下车，然后抓住叶婷婷递过来的一根木棍，朝前走去。
等他眼罩被拿开的时候，已经进入了神秘的国土安全与防护保障局西川分局。
这是一个封闭式的房间。
除了先前见到的叶婷婷和周琛，没有别人。
一个透着一股子科幻气息的仪器立在跟前。
叶婷婷介绍道：“这个就是检测能力者的设备，你只要站上去就好了。”
房间外，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透过高清摄像头，观察着林昊的一举一动。关于陈世玉的死因，叶婷婷已经跟他汇报过了。
“能够使人在临死前彻底疯狂的能力吗？”
他的眼中有思索，有沉重。就是不知道，如果对方真的是能力者，级别如何，如果太高的话，那分局就麻烦了。
“唉，叶婷婷这次莽撞了。”
既然锁定嫌疑人，又不确定是不是能正面刚得过，那就先监视啊，为什么要带到局里来？！
本来西川分局因为业绩不好，全国垫底，导致资源方面都比别的局要少，更没有强大的能力者愿意过来，留下的都是一些能力级别不高的能力者，现在叶婷婷还把这么一个有着巨大潜在危险的疑似能力者带过来，她是想把整个西川分局给团灭了吗？
不过，如果对方真的是能力者，把他留在分局，那分局岂不是平添了一员大将！
机遇总是伴随着风险，高风险才能高回报，这也是他最终同意让叶婷婷带林昊测试的真正原因。
当林昊走进仪器里面的时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点击“开始”按钮。
一瞬间，林昊就感觉到窥伺，就仿佛有什么东西躲在暗处偷偷的看着自己，这让他有种衣不蔽体的感觉。很不舒服。
下意识，他就想把那种窥伺的感觉打破。
忽然，他心中升起一股明悟。放弃了抵抗。
“红了，红了……”
眼看着仪器灯光变红，几个人眼中都充满了紧张，只需要在十秒内，保持红色，便可断定一个人是能力者。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情况，却让几个人一头雾水。
灯光由绿转红，也就一秒的功夫，接着又变成了绿色，并且十秒之后，仪器关闭之前，颜色始终保持在绿色上。
“这是什么意思？”
叶婷婷一脸懵逼，下意识转头看了旁边的周琛一眼。
“你问我我问谁去。”周琛皱眉分析：“最终结果，显示他应该是个普通人，可是一开始为为什么灯会变成红色？”
叶婷婷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这个仪器坏了？”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周琛让叶婷婷上去试了试，结果扫描之后，灯光就变成了红色，并且持续到测试完毕。
“仪器没问题啊。”
接着，周琛又让林昊测了一下，这下好嘛，从头到尾，都是绿灯。
就在两个人为此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就听到喇叭里传了一个声音：“好了，把人送出去吧。”
社长都发话了。两个人就算再纠结，也只能依命行事。
将林昊送走之后，叶婷婷和周琛马不停蹄的又赶了回来，找到那个中年男人。
“社长，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亮了一下红色，就变成绿色了？”
面对两个探员的询问，刚查阅完资料的社长倪匡推了推看书才戴的近视眼镜，说道：“变成红色，说明是能力者，变成绿色，说明是普通人，先红后绿，这说明，刚才那个叫林昊的人，有成为能力者的潜力，但是最终能不能成为能力者，还是个未知数。反正最终的结果就是，他现在是个普通人。”
叶婷婷：“社长你的意思是，陈世玉的死不是他干的。”
“哎！”
倪匡连忙道：“叶婷婷探长，我只是把检测的结果说了一下，我可没说陈世玉死不是他干的。”
“那社长的意思是，陈世玉的死是他干的。”
“叶婷婷，查案确认真凶是你的事，不然老往我身上引！”
一直沉默的周琛忽然开口：“社长，你说有没有可能，有人能够躲避仪器的检测？”
“这个……没听说过……”
社长倪匡表示自己也不是万能的，而且这个仪器是总局的提供的，有疑问，就找总局。
叶婷婷懊恼道：“这样一来，线索不是断了。”
倪匡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然后拿了下来，缓缓道：“再完美的犯罪，都会留下蛛丝马迹，破案就是要靠一颗不放弃的心，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有付出，就一定会有回报……”
倪匡洋洋洒洒熬了几碗鸡汤，自己都沉浸在鸡汤的香味里，结果一睁眼，发现鸡汤还在，喝鸡汤的人不见了。
“唉，现在的年轻人，浮躁啊。”
……
虽然最终检测自己是普通人，洗清了嫌疑，并被当场释放，但是林昊却陷入了沉思，按理说，自己走的是修仙的路子，跟能力者不应该在同一个系统，可是为什么检测的时候红灯会亮。
是我对能力者不了解，其实能力者和修仙有相通的地方，还是那台仪器同样也可以测出修仙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