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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驸马可怜
    郑颢可怜?

    哈哈哈--,哈哈哈--

    人家郑颢一个出身好、长相好、前途好,关键还是人家老婆好的人,难道比不上你温庭筠一个没有前途,没有年龄,没有长相,甚至连吃饭生活都要靠人接济的老男人不成?

    人家就算是再可怜,还能比你温庭筠可怜不成?就你这样子还可怜人家,赶紧洗洗睡吧。

    在张威看来温庭筠已经是可怜到极致的人了,就他这样的人还可怜人家一个副部级的高官。

    嘿--,真是可笑之极。

    见张威一脸的不相信,温庭筠喝了一口酒说话了,“其实在遇到长公主之前,郑颢原本是有有婚约的,女方乃是楚州大户卢家的小姐,据说那位卢小姐长的是天姿国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武宗会昌二年,郑颢赴京城长安考试,高中状元。这本是人间最大的喜事,金榜题名,又即将洞房花烛,多好的事情啊!”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既然郑颢有婚约在前,为何最后成了公主的夫婿呢?”故事里的事乃是好故事,张威的好奇心一下子被调动起来了。

    从古至今,爱情这事情一直都是为人们所津津乐道的,张威一个年轻人能不为所动吗?更何况这个故事还是牵扯到公主与驸马,更让张威好奇了。

    温庭筠举起杯中酒示意张威继续喝酒,随后继续说道:“郑颢打算中状元后,迎娶卢家千金。谁知道当时圣上正在为万寿公主招聘驸马。大诗人白居易堂弟、时任宰相的白敏中见郑颢面目俊秀,又是状元及第。于是便向皇帝陛下推荐郑颢为长公主驸马人选。圣上见郑颢年轻英俊,乃是驸马的不二人选,于是不顾郑颢已有婚约的事实,下旨非要将万寿公主许配郑颢。”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眼看着一桩人家美事又变成了人间地狱,这到底是算是怎么回事呢?

    得到皇帝陛下的嘉许是好事,今后的人生道路或许是一片阳光灿烂,但是要是让人家的女儿看上你可未必就是好事了。

    谁知道皇帝家的女儿是瘸子、哑巴、长相奇丑无比或者是其他什么看不见的地方比人差上那么一点点呢?

    “这么说郑颢他小子的美事完了?”张威问道。

    “可不是么,当皇帝陛下下旨将公主许配给郑颢的时候,郑颢的车架已经行至郑州了,为白敏中所发的堂帖追回。郑颢回到长安之后,圣上不顾他再三申辩,强行为其完婚,拜驸马都尉,自大唐立国以来,郑颢乃是独有的“状元驸马”。但郑颢的心中却一直怀念卢家千金,深恨白敏中,常于圣上面前告白敏中的状,圣上当然知道其中的缘由,从来没有把他的告状当回事。”

    听完温庭筠的话,现在张威对那位帅的让自己感到有些自惭形秽的郑颢竟然有些同情了,“温先生,是不是那位长公主长相实在不敢恭维,令郑颢深恶痛绝,这才如此痛苦呢?”

    张威仔仔细细的回味了一下当初见到郑颢的样子,似乎这个人一个晚上都没有露出太多的笑脸。

    原来是这样啊!

    凡是能够出生在皇家的人,相比长相应该是不错的,毕竟人家的父辈所娶的女人都是很漂亮的,按照基因遗传学说,长相好得人所生的儿女长相应该不错。

    但万事万物总有那么一两个意外,万一这位长公主长得跟恐龙一样,岂不是把郑颢给害苦了。

    温庭筠斜着眼瞅了一下张威,“我虽然没有见过长公主,但听人说这位长公主也是天姿国色般的人物,而且深明大义,深得陛下的垂爱。”

    一听到张威诋毁长公主,温庭筠竟然有些不高兴对的回敬道。

    奇了怪了,既然这位长公主长相又好,性格又好,而且出身更好,你郑颢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难道非要喜欢自己那位青梅竹马的卢家小姐吗?

    断了吧,还是趁早断了吧。

    感情这东西,该快刀斩乱麻的时候一定要快,要狠,且不敢理不断剪还乱,最后弄的是三个人都很受伤。

    “既然长公主出身好、长相好、而且还深明大义,按说早就应该收住郑颢的心了,为何他还如此这般痛苦呢?”张威就不明白了,古人对感情这事情就这么重视吗?哪像今天有些年轻人把感情当儿戏,一点也不懂得珍惜。

    哎--,此一时彼一时,一千多年过去,这感情上的事情,到底是前进呢,还是后退呢?

    “既然郑颢都已经结婚,那么那位卢家小姐是不是也嫁人了?如果人家业已嫁人,这郑颢也就该死心了吧。”

    温庭筠摇摇头,“那是人家之间的私事,我怎么知道呢?不过这事情也有些年了,按说卢家小姐应该已经嫁人了。”

    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就算是多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故事也会被时间冲淡的。

    “温兄,这郑颢按说结婚也有些年了,就算是一块石头,也会让长公主给暖化的,难道他现在跟长公主之间还没有感情吗?到现在还没有孩子吗?”张威还是不相信的问道。

    温庭筠摇摇头,“据我所知,好像还没有。”

    妈0的,这郑颢到底是什么人吗?

    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不对,不对,应该是端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最后是碗里的放凉了,锅里的放坏了。

    “太坏了,真是太坏了,如果郑颢这么多年还没有跟长公主之间有孩子的话,这就说明他至今不愿意跟长公主亲近。如此一来,楚州的卢家小姐一定会从这个现象判断出郑颢的心中还有自己,念及旧情,也一定会迟迟不肯结婚的。真真的害了三个人啊!郑颢这个人实在是太坏了,太坏了--”张威说道。

    听到张威的话,温庭筠的眼睛整的更大了,“你怎么能够这样说话呢?郑颢有情有义,卢家小姐又是一往情深,怎么在你的眼中都成了坏人呢?错不在郑颢,也不在长公主,而是在与白敏中,如果不是他为了巴结圣上,把郑颢说与长公主,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呢?”

    温庭筠当然不理解张威的愤怒了,在他看来作为男人就应该有情有义,就应该一往情深,就应该有了婚约就一定要履行婚约,郑颢是没有错误的。

    错的是白敏中这个人,为了讨好圣上硬生生的把人家郑颢的美满婚姻给拆毁了。

    做臣子的当然不能怪罪皇帝,要怪也只能怪大臣们没有给皇帝出好主意。

    道不同不足为谋,观念不一致没法说到一起,既然两个人对事物的看法不一,张威知道他今天所有的理论说给温庭筠都是无任何意义的。

    既然说了还不如不说,还是不说的好。